,怎么敢去上座?”
苏意?蕴:“凌司直的位置也在上座。”
凌芝颜噎了一下,“呃——凌某与方?仵作尚有案情要探讨——”话说半句,方?刻一记威风凛凛的冷眼扫了过来,凌芝颜迅速改口,“净门少?门主也在下座——”
靳若飞快接口,“我?师父在哪儿我?就在哪儿。”
林随安:“……”
喂喂喂,火怎么又烧到她?身上了?!
苏意?蕴眸光一动,“林娘子若是不弃,不妨一起——”
“免了。”林随安摆手?,“我?喜欢清净。”
靳若:“师父不走我?不走。”
凌芝颜:“凌某还?想与靳少?门主叙叙旧。”
花一棠:“凌司直不走我?不走。”
方?刻翻了个大白眼。
苏意?蕴笑容凝滞一瞬,微微叹了口气,示意?仆从端过来一壶白香酒,自己?满上,双手?高举酒盏,身体弯成了九十度,骤然拔高嗓门,“随州苏氏苏意?蕴,仅以此酒向林娘子赔罪!”
小剧场
林随安: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花一棠:哼哼,这家伙果然要搞事!
经过一场热烈奔放的胡旋舞, 角落里的乐师都累得够呛,懒洋洋拨拉着琴弦,bg说大不大, 说小不小,恰恰好被苏意蕴的声音盖过了。
有花一棠和苏意蕴两个人在?, 已?是备受瞩目, 如此一折腾,林随安也被迫成了众人视线的焦点。
林随安有些不爽了,“你说什么?”
苏意蕴微微蹙着眉头,装模作样摆出愧疚的表情,酒盏端得更高,声音愈发响亮,“林娘子与我族外宗弟子苏城先退婚, 是苏城先有错在?先,归根结底,都是我苏氏没有约束好子弟,让林娘子受了委屈, 此为赔罪一。”
说着,苏意蕴仰首将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围观众人恍然大悟,交头接耳说起了八卦。
“我就说林随安这个名字听?着耳熟, 原来她就是之前被苏氏退了婚的小女娘。”
“听?说这个林娘子退婚后不久,就搭上了扬都花氏, 此后一步登天,很是风光呢。”
“我就说为何苏氏没给她安排座位,原来如此。”
“被苏氏退了婚的女人, 花家四郎也好意思带出来?”
“还偏偏是苏氏的夜宴,分明是打苏氏的脸啊。”
以林随安的耳力, 每字每句都听?得清清楚楚,不禁挑高了眉毛:想不到过了这么久,苏意蕴居然还拿退婚这芝麻大点的屁事内涵她,真?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
靳若拍案而起,又被旁边的花一棠压了回去。
花一棠吧嗒吧嗒摇着扇子,静静看?着苏意蕴,不动如钟,凌芝颜和方刻对视一眼,也没动。
下座的几人中,唯有刘青曦略显不安:虽然唐国民风开放,女子被退婚并非什么难堪的丑事,但此时益都权贵济济一堂,苏意蕴就这般将林娘子和苏氏旧事大张旗鼓说出来,也着实不妥。
可瞧林随安坐得四平八稳,丝毫没有任何不妥,甚至还笑了一下,“苏十郎所言甚是,那苏城先的确不是个东西?。”
刘青曦瞪大了眼睛:林娘子说话?也很……猛啊!
苏意蕴似乎早就料到林随安会如此回答,表情不变,给自己斟满了第?二盏酒,高高擎起,“在?东都城红俏坊樊八家中,苏某月下初见林娘子,又惹林娘子生气,实在?是苏某的不该,此为赔罪二。”
又一口饮下。
众人眼睛顿时亮了。
“东都城红俏坊樊八家,那不是鼎鼎有名的妓馆吗?”
“一个小女娘跑去妓馆做什么?”
“这不是重点,你听?苏十郎的口气,嘿,又是月下初见,又是惹人家小娘子生气,这其中许多未言之事……嘿嘿,你品,你细品!”
林随安这次还真?有些惊讶了,苏意蕴这句话?说得很有技术含量,略去前因后果不谈,只?说几个语意不详的关键字,连起来恰好能令人浮想联翩——突然,林随安一个激灵,豁然回头,她适才感觉到了一道怪异的视线,可扫视一圈,毫无发现,皱了皱眉,又收回了目光。
这一转头的功夫,苏意蕴又给自己斟了第?三盏酒,“两日前,苏某与林娘子在?益都再次重逢,无奈形势所迫,不得已?与林娘子为敌,害得林娘子险些受伤,苏某心中甚是过意不去,此赔罪三。”
苏意蕴喝下了第?三盏酒,众人的八卦热情也达到了最高。
“听?到了没,从东都到益都,相隔千里还能再遇,这就叫千里姻缘一线牵。”
“月下初见伊人容,不想再见却反目,你瞧苏十郎的表情,多么无奈痛苦啊,哎呦,我听?着都心酸了。”
“这是怎样的爱恨纠葛,生死?虐恋啊。”
苏意蕴端起第?四盏酒,眼眶绯红,眼底含泪,“林娘子,苏某今日向你赔罪,赤诚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