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,无法进?食喝水,最终会被活活饿死。”
凌芝颜和夏长史顿时?大惊失色。
“好在他服下假死药时?间不长,还有的救。”方刻示意?狱丞,“叫两个狱卒过来搭把手。”
一个狱卒压住了吴正礼的双腿,一个狱卒压住了吴正礼的双臂,方刻卸掉了吴正礼的下巴,用“马嚼子”将吴正礼的嘴固定住,让狱丞帮忙将马嚼子和吴正礼的脖颈固定好,抓起皮管噗叽一声?塞进?了吴正礼的咽喉,唰唰唰往下顺,吴正礼双手双脚开始发抖,两个狱卒的面色不太好看,狱丞的脸都白?了,心道这到底是什么?要命的刑罚,也太恐怖了。
皮管顺下去一尺有余,方刻从大木箱里抽出一个长瓷瓶,将瓶里的液体咚咚咚灌进?了皮管,吴正礼整个人弹了起来,全身疯狂抽搐,四个人根本压不住,凌芝颜忙上?前?帮忙压住了吴正礼的肩膀,就在此时?,方刻眸光一闪,大喝一声?“松手,让开!”,倏然拔出皮管,吴正礼整个人向前?一扑,嗷一声?,吐了满地的花花绿绿,
狱卒和狱丞哇一声?也吐了,夏长史用袖子捂着嘴,脸色惨白?,凌芝颜捏着鼻子强忍反胃,只有方刻面色如常,将吴正礼拖到一边,仔细检查一遍,点了点头,“吐出来了八成,甚好。”
夏长史:“此种解毒的法子简直闻所?未闻,敢问方仵作,可有什么?讲究?”
“屁讲究。我以前?见农人用类似的方法替中毒的牲畜洗过胃,”方刻挽起袖子,照着吴正礼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,啪一声?,夏长史吓得一个哆嗦,“一直没机会在人的身上?试验——奇怪,还不醒?”
方刻又对着吴正礼的脸狠狠扇了四五下,吴正礼的脸肿了,方刻也累得够呛,吴正礼哼唧了两声?,歪头倒在了地上?。
夏长史:“方、方仵作……他不会……”
被你弄死了吧?
方刻又翻出一个瓷瓶,将里面的液体倒进?了吴正礼的嘴里,“此人虽然言行若牲畜,但身体毕竟还是人,估计要晕个日了。”
夏长史:“……”
刚刚他好像听到这位方仵作一本正经地在骂人。
凌芝颜皱眉:“日吗……”
“没死就不错了。六个时?辰后,给他灌点水,否则也活不过日。”方刻站起身,背起大木箱,走到凌芝颜身边,脚步一顿,放低声?音,“吴正礼之前?口腔里没有任何破损,说明这假死药是他自己喝下去的。”
凌芝颜:“吴正礼身上?并没有假死药的容器,定是有人取走了,取走容器的人便是给他送药的人。”
方刻:“要么?,他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?,一心求死,要么?,他被人骗了。”
凌芝颜眸光一动,“无论?是那种情况,送药之人定是吴正礼十分信任之人。”
小剧场
花参军一行浩浩荡荡离开吴氏布行后,惊魂未定的余掌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?,全身汗透。
他的预感是对的,那个账簿果然救了他一命。
门外响起脚步声?,一行人逆着光走进?了布行,为首的竟然是益都花氏家主,花二木。
余掌柜怔怔看着花二木悠哉悠哉在布行里转了一圈,寻了个空位款款落座,示意?随行小厮送上?茶水,滋溜抿了一口,道:
“余掌柜是吧,我瞧着你这铺子打理的不错,不如考虑一下和花氏合作如何?”
余掌柜傻了整整半盏茶的功夫,腾一下跳起身,殷勤凑上?前?,堆起笑脸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司法署的大堂里竖了块大木板, 宽四尺,长六尺,表面?以上品蜀纸糊了, 平整洁白,下面?担着红木的架子, 架子上放着三根粗细不一的狼毫笔、研好的墨、朱砂。
林随安、凌芝颜、方刻和靳若坐在太师椅上, 每个人?身?侧都摆着高脚几案,木夏泡好了上品百花茶,备上了靳若爱吃的白糖糕、林随安爱吃的七返膏、凌芝颜爱吃的金粟饼,当然少不了方?刻最中意的地狱口味熏茶。
花一棠咬着笔杆,一边在木板前转悠,一边写下人?名?,字迹张狂, 当真是?人?如其字。
“连小霜”居中,“吴正礼”在右,左侧画了一个空白的圆,“瞿慧”位于连小霜和吴正礼中间靠上的位置, “青州绣品”位于中间靠下的位置。写完,花一棠又换了一支小楷狼毫笔,在几个人?名?、物名?中间连线。
“连小霜与?瞿慧都遭受过?吴正礼的虐待, 连小霜遗物里留下了青州绣品的线索,将连小霜卖给吴正礼的男人?——”花一棠在空白圆里补上“情?郎”二字, “目前不知道身?份,只知道此人?也是?个赌徒,向吴正礼借过?钱, 还将连小霜卖给了吴正礼。”
靳若:“连小霜以前是?乐妓,以前在红香坊的乐坊待过?。”
林随安:“后来做了绣娘, 有三家常联系的绣坊。”
花一棠在连小霜上方?画了两个圆,分别写下“红香坊”和“绣坊”,又将“乐坊”和“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