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?前听闻净门只有林娘子悟出了破定,靳门主的破定也是?林娘子教的?”
“没错。”
高翰:“难道?所谓的破定,就是?乘对方不备,踹对方屁|股一脚?”
林随安和靳若同时噗一声笑了。
靳若:“自然不是?。”
林随安:“破定乃是?实战时的必杀之?技,随心而动,随意而发,至始至终都无?固定招式,每一次对战的破定都是?不同的,甚至,我和靳若的破定也是?不同的。”
靳若:“师父说,这叫无?招胜有招,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”
众人恍然大悟,“果然玄妙。”
林随安心中暗笑:这些扯淡的忽悠也是?“破定”必不可少的一环,这一招传得越神乎其神,对敌人的心理震慑力就越大。
白山:“白某斗胆问一句,靳门主若是?林娘子对战,可有胜算?”
靳若脸皮不自然抽动一下,“十招之?内,必定落败。”
高翰:“那这位青龙兄弟呢?”
青龙朱雀白虎玄武默契沉默良久。
青龙:“四人,合力。”
朱雀:“最多打?,五十招。
白虎:“被狠揍。”
玄武:“差点死了。”
高翰倒吸凉气。
白山眸光一亮,“不知?白山能?否有这个荣幸,与林娘子切磋一次?”
林随安冷汗都下来了,连连摆手,“下次有机会再约。”
瞧这位白长老跃跃欲试的模样,八成是?个战斗狂人,这若是?应了,以后的切磋定是?没完没了。
白山的表情有些失望,甘红英忙打?圆场道?,“靳门主昨日让我打?听了连小霜一案,今日又登门,可是?有什么还需要我们调查的?”
林随安松了口气,可算能?说正事了,折腾了大半天,时间全耗在?打?架了,“实不相瞒,此来有两件事,一是?想问问五年前关于桃花杀人魔——”
“坛主大事不好了!”之?前买毕罗的净门弟子冲了进来,“咱们的锦里堂口被登仙教挑了!”
众人骇然变色,靳若下巴掉了。
林随安额角跳出一条青筋:到底有完没完了啊喂!
锦里堂口说是?堂口,其实是?一条长街,每日入夜北市关市之?后,锦里夜市便是?益都西北城区最热闹的所在?,自然也是?各大门派必争之?地?。位置在?西二区的南朝坊,西临北市,北靠大玄门,距离分坛说近不近,说远不远,但靠两条腿走过去肯定是?来不及了。
林随安本以为最起码能?骑马或者马车代步,不曾想益都分坛的穷酸远超她的想象,代步工具竟只有——驴。
就这几头瘦驴,还只有长老以上?才有份儿,低阶弟子只能?跟在?驴屁股后面跑。
于是?乎,名震三大都城的千净之?主就只能?骑着一只长耳朵的小黑驴,一路狂奔穿过四区八坊,屁股冒烟赶到了锦里堂口。
定眼看去,但见前方人头攒动,人声喧哗,百姓们被拦在?了锦里长街之?外,议论纷纷,长街两侧竖着高高的夜市标配灯杆,挂着五颜六色的旗幡。
街口有两派人马对峙,靠着内街的一派,都是?寻常百姓装扮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高矮不一,胖瘦参杂,有的系着围裙,有的脸上?沾着面粉,武器五花八门,菜刀、汤勺、磨刀石、剪刀、榔头、锤子、铁锹、扁担,甚至还有笼屉、锅盖、冒着热气的茶釜,开了封的酒坛子,叫花子的要饭棍。
另一派明显正规多了,服装统一都是?黄黑相间的长衫,头束高髻,白银簪,佩着长剑,皆是?年轻力壮的男子,位置站得错落有致,像是?有什么特别的讲究,压阵的是?一辆黑木马车,拉车的马匹毛发漆黑发亮,黑珍珠一般。
突然,就听车内发出一声厉喝,“冲!”
长衫剑士杀声震天,剑光化作层层叠叠的苍白剑浪涌向了锦里长街。
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!
说时迟那时快,林随安手掌一拍驴头,身形拔地?而起,先?飞身越过重重围观百姓,双脚踩着灯杆交替借力,左手拽住旗幡嗖一下荡进锦里长街,右手手腕一抖,千净出鞘,墨绿刀光撕裂阴郁的天空,仿若惊雷闪电劈向了那些长衫剑士,弹指间,八名剑士口喷鲜血打?横飞出。
林随安衣袂飞扬从天而降,足尖沾地?的瞬间,身体骤然前冲,使出迅风振秋叶的风骚走位,亮出群体攻击大招,左手剑鞘抡砸敲,右手千净劈荡刺,偶尔插空翻两个漂亮的刀花,人刀鞘三合一,海啸过境一般荡飞三十多个剑士,余下的剑士骇然变色,尖叫着避退逃命,不消片刻,就在?锦里长街前荡出了一片空地?。
林随安笔直地?站在?街口,双腕一转,甩掉了刀刃和刀鞘上?的血,她脚下是?斑驳的血浆,打?落的后槽牙和断裂的长剑,风吹落了她额头发丝上?的几滴血,是?敌人的血。
整条街死般寂静,净门堂口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