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也敢说?你”他斩钉截铁表明刚正不阿的立场,“我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?我缺你那点好处?!我跟你说,我可跟你没关系,你
别乱说!”
公子子衍笑的更谄媚了几分:“如姬,我既然敢当着少主的面说,自然是我可以说,如姬”
秦如摆正了脸色,寸步不让三连拒:“不行,没可能,你别想了!”
公子子衍:“如姬啊”
秦如捂住了耳朵,□□着倒进蒙恬的怀里,又来了,又来了,简直是魔音灌耳,偏此人占着身份和辈分,秦如不能拿他怎么样。
秦王政轻笑出声,对公子子衍道:“十一伯,是什么样的印花布居然让您如此看重?”
公子子衍回道:“听说是新发明的用油蜡做好花型然后将布匹放入染料中浸染,如此几次之后,阴干的布匹之上无刺绣而有花,非常神奇。”
秦王政想象了一下,惊奇道:“那岂不是无需耗费女工织娘就能着美衣?”
公子子衍:“就是这样!”
秦王政去看秦如,秦如道:“这是织室新开发出来的,只染了棉布,颜色还不稳定,花色也少,等再过些时日,应该就能进献上来了,少主到时候自然就看到了。”
公子子衍又开始念叨:“如姬~~”
秦如头疼道:“不可能的,你就是把我念晕也不可能。”
公子子衍皱眉:“这是为何?难道因为是新品?我可以等的。”
秦如找借口推拒:“我只是少主,说了不算。”
公子子衍并不受蒙骗:“如姬这可就谦虚了,我可是听你姨母说了,这蜡染花色的配方,就是从你手里出来的,再者,栎阳织室里你家占股最多,你母亲都给了你,你说了不算谁说了算?”
秦如这下冷了脸色,针锋相对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,我手里的配方,是从哪里来的?我有有何底气,让母亲将织室现在就交给了我?”
公子子衍:“自然是你自己配出来的”
秦如是小辈,虽然性子活泼了些,但她待人的规矩并不少半分,即便很烦他,也只是躲着他,却是从未给他过脸色看。
秦如这样不客气,应该是另有隐情。
公子子衍只好道:“好吧,是姨丈错了,这回就算了吧,只是啊如姬,若是有了新生意,你可要想着姨丈啊,
你知道的,姨丈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秦如怏怏道:“再说吧。”
公子子衍只是来找秦如搭个话,既然秦如拒绝了他,他也就不再纠缠,又说了些客气话就打算告辞了。
临走前,他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,对秦王政道:“我近日听到些风声,说是咱家的商会要选会长了?少主,您是知道伯父的,伯父不爱权不爱美人,就喜欢经商赚钱的快乐,您要是真的选会长了,就考虑下我呗?您放心,十一伯我永远都是站在您这一边的。”
说罢,恭敬一礼,趋步退下。
就态度上,诚意挺足。
秦如从嗓子眼里哼哼:“假惺惺。”
秦王政却是看着秦如颇有些惊奇的道:“你居然现在就开始掌织室了吗?”
秦如忙道:“没有的事,就是之前在学宫里读书的时候,去术士院听了几回课,学了一些调色变化的学问,我觉着有意思,就跟季父探讨了下,季父提醒了我用油蜡可以阻碍颜色着色,我就用在了布匹上,母亲知道后,就将织室给我了,唉,她都是因为季父才将织室给我的,其实我对织室只是一时兴趣罢了,没想着这么快接手家中产业的。”
秦王政点头,若有所思道:“那十一伯说的选商会会长是怎么一回事?”
秦如:“这个,其实我也不知道呢。”
秦王政勾唇,挑眉问道:“真不知道?”
秦如:“真不知道。”
秦王政叹道:“好吧,其实想想,让十一伯掌商会也没什么的,毕竟就像他说的,他是站在我这一边的。”
秦如皱眉:“你说真的?你真的觉着让宗室重掌商会是好事吗?”
秦王政:“不然呢?寡我还有其他合适的人可以用吗?”
李斯在秦如背后扯她衣摆,秦如心下一动,不动声色道:“谁说无人可用的?我看公子成蛟就很合适嘛,他既是宗室,其他旁支宗室一定不会和他抢,他又是华阳太后养大的,有楚系臣子帮扶与他,他虽然是宗室,却是没有公子缯之忧了。”
秦王政皱眉:“成蛟?他年纪还小呢,也不懂经商,如何能任一会之长?”
秦如笑道:“年纪小算什么?不懂经商算什么
?难道您还真的指望他亲自做事不成?一切都有臣子呢。”
最后这句“一切都有臣子呢”真是意味深长,让秦王政听了不得不多思。
蒙恬见两人说话暂停,就趁机提醒道:“已过巳时了,咱们是不是该回了?”
秦如忙道:“是极是极,再晚回家该吃板子了,我是一定要走了的,少主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