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孙,我叫赵政。”
秦鱼:“那知道你是嬴姓先祖第几l世孙吗?”
公子政张口就来:“是秦立国以来襄公第二十六世孙。”
秦鱼点头,表示肯定,然后道:“我是襄公第二十四孙,所以,从辈分上来说,我就是你的叔祖,跟年龄没关系的。”
公子政呆呆反应了一下,才拧巴着脸,艰难道:“所以说,你真的是叔祖?”
秦鱼闷笑:“不错,来,叫一声叔祖听听?”
公子政很为难。
公子政虽然很为难,但他面对自己的长辈,还是开口叫了,只是,声如蚊蚋:“叔祖。”
秦鱼掏掏耳朵,故意道:“没听见呐。”
公子政还是很不情愿:“你说是就是?万一是你骗我的呢?”
秦鱼捏捏他的小脸蛋,赞赏道:“好问题。不轻信他人,小政儿,你很多疑哟。”
公子政扬起小脑袋,鄙夷道:“这年头,坏人和骗子很多的,我自然要警觉一些,否则,如何保护我的母亲呢?”
秦鱼:“这么小就这样有担当,行,以后是个做大事的人。既然你现在不信我,那也没关系,你我暂时以兄弟相称,等以后回了秦国,你确定了我的身份之后再改回来,这样总行了吧?”
公子政张张嘴,练现犹疑,似是有话想说,但又不知道怎么说。
秦鱼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公子政犹犹豫豫,眼含期盼,问道:“你,是我父亲派来接我跟母亲回秦国的吗?”
秦鱼突然很难过,他虽然理解异人的做法,在那种危机情况下,当他放弃
赵姬母子在赵国的时候,就已经做好放弃她们生命的准备了,即便她们能活下来,也要承受赵国无尽的怒火和苛待,可是,他仍旧这么做了。
秦鱼可以理智上理解异人的选择,但他从心里上,不能认同这种抛妻弃子的做法。
秦鱼笑笑,对公子政道:“我与你父亲是挚友,你出生的时候,我就在产房外头等着呢,我是第一个抱你的人,你虽然对我没有印象,但我可是很想念你的。在我听说你被你父亲留在赵国之后,就一直想来看看你,最近我有了空闲和机会,就来看你了,你有没有很感动?”
公子政:“所以,你不是父亲派来接我跟母亲回国的是吗?”
一语中的。
秦鱼却是笑道:“你总提你父亲做什么?你父亲只是王孙,他就是想让你回国,秦王不发话,他没有半点法子的。我就不一样了,只要我想,你去哪里都可以,所以,与其求你父亲,不如来求我啊?”
公子政拧紧了小眉头:“也就是说,你比我父亲厉害多了?”
秦鱼猛点头:“就是这样。”
公子政转转眼珠子,道:“行,暂且先信你一回,下午我要去衣美人拜访先生,既然你这么厉害,应该认识衣美人的素怜先生吧?你与我一起去,你们老友重逢,定会有许多话要说。”
秦鱼弹弹小孩儿的小鼻头,笑骂道:“小滑头,我可不会怕你。”
公子政嘻嘻哈哈:“你要是不怕,你就去啊哈哈。”
两人正笑闹着,突然外头有嘈杂声传来,原来是赵偃带着赵兵卒来这里捉拿他跟南孙来了。
秦鱼可不想来邯郸第一天就被赵军给抓起来了,他对小孩儿道:“说好了,下午去衣美人啊,我在那里等你。”
说罢,就跟南孙使个眼色,南孙会意,带着秦鱼越窗而出,从他早就勘探好的一处墙角翻墙离开了。
外头有接应的人,就算是赵军围住了这座民宅,他们也能出去。
公子政眨眼间就见秦鱼两人消失了,以为自己方才是做了场梦,自己掐了自己一下,疼的自己一个机灵,才算是知道,方才那个人,不是他做梦幻想出来的。
他将自己据说从出生起就带在身上的小老虎取出来,抚摸着小老虎的脊
背,自言自语道:“他真的是秦国的安平君吗?他真的可以带我走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吗?”
大门外头,赵姬正双手叉腰堵着门不让赵军进去搜人呢,若是以前,她为了她们母子两个能好过一些,这些赵军卒来了,能好言好语说两句,如今安平君来了,哼,她们娘儿两个可就不用怕了。
赵姬:“我看你们谁敢进去!我说了,里面没人就是没人,你们要是想要强闯秦国公子的府邸,那你们就等着秦国再次围攻邯郸吧!”
赵姬的大嗓门引来了左右邻居,邻居们都对着这些赵军卒指指点点,小声议论道:“这里可是秦国的质子住的地方,这些兵卒怎么来找他们的麻烦了?”
“谁知道呢,公子偃三天两头的就来找公子政比武,是不是又比输了?话说回来,公子偃比公子政还要高还要壮,他怎么就老输呢?也太不给咱们赵人争脸了。”
“唉,你们知道什么?这公子政,可不是没人管的小娃娃,你们又不是不知道,公子政可是有好几l个先生来授课的,说不定他从先生那里学到了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