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。秦鱼来了,两人就说上两句,大多时候,都是秦鱼在一旁观看,木林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钻研。
木林虽然一直在闭关,但他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,相反,木林耳聪目明,对秦家发生的事来的人都能知道一二,他还打趣秦鱼,说秦鱼掉牙那晚的欢宴,他也跟着沾光了。
秦鱼最近又掉了一颗牙齿,之前掉的那一颗也开始长新的了,他总觉着压根发痒,想要舔一舔,但他知道自己要是真舔了,很大程度这颗牙齿会长歪。这里可是没有牙医给他矫正牙齿,为了不长一口歪牙,秦鱼只能忍耐。
秦母明天就要离开了,走之前,自
是要和家中长住的客人打一声招呼的,也是拜托他照看秦鱼两兄弟一二的意思。
木林跟秦母客气的寒暄了几回,便让自己的一个奴仆出来拜见,说他离开都邑已经有一段日子了,在此期间他写了一些书简给都邑里的师兄弟和好友,正好秦母要去都邑,他就拜托秦家带上他的这个奴仆,路上照看一二,不至于让他落单,被野兽拖走。
木林夸大其词了,他只是客气之语。栎阳县内,还是很太平的,或许偶尔有野猪成群出没毁坏农田,但栎阳人口丰茂,一般的大型野兽并不敢出来扰民。
不过是多带一个奴仆,这个奴仆帮木林带了什么,出闾里和进城门的时候,自有吏卒去查看,秦母也没多想,便痛快的答应带上了。
秦母跟木林说完话,她就带着女侍离开了,秦鱼留下来与木林说话。
等没人了,秦鱼问木林:“你是不是要把马鞍带去都邑?”
木林笑道:“我还以为,你对这个马鞍没兴趣呢。”明明一开始是秦鱼提议他做的,结果做出来,却是不闻不问,他还以为秦鱼忘记这件事情了呢。
秦鱼皱皱小鼻子,嘟囔道:“我家身份敏感,可不敢过于接触这些。”
在秦家住了这么多天,他自然也知道了秦家的出身,说实话,还挺让人意外的。
不知道,他这样住在秦家,算不算是秦家的门客?要真这样算起来,只要是他把马鞍献上去,秦家是怎么也脱不开干系的。但就秦家现在这一亩三分地的情况,非要说秦家有不轨的心思,那也太看的起秦家了。秦家就这么几口人,就是想做什么,也得做的起来呢?
秦鱼这小孩子,真是太杞人忧天了,还特别讲究避讳,生怕秦王哪天咔嚓一声,把他、他们家给解决了,可笑又可爱。
木林好笑道:“大王,也没那么可怕,鱼,你着实不用这样敏感。”
秦鱼:“我怕的是秦王吗?我怕的是,还没等我们家进秦王的眼呢,就被人给灭了。”
木林更好笑了:“不会的,鱼,你太小看秦律,也太小看大王了,大王对自己手中的权柄,不会放松哪怕一瞬间,他的王座之下累累白骨,足以震慑不怀好意之人,你放宽心好了。”在他看来,即便有人注意到秦家,他们也只会裹挟
着秦家去大王面前邀功,而不会害了他们去。
这得是多么蠢的人才会做出来的事。
而愚蠢的人,是很难保住自己手里的权柄和尊荣的。
秦鱼对他说的话不置可否,未知的事不可预测,只能防范,现在说再多都是无用的。
他在意的是:“这马鞍,会直接送去咸阳吗?”好像无论什么事和物,都要第一时间报到咸阳那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