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谷家以打渔为生, 南山村依山傍水, 最不缺的就是这天生地养的灵物。
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村民也多的是。
因这关系,两人上门那会只有家中妇人和夫郎在。
见沈空青夫夫登门,叶玉竹的婆婆倍感惊喜。
忙招呼两人进来坐。
沈空青也只是送叶天冬过来,毕竟家里没有汉子,多少得避嫌。
“我就不进去了,冬儿记挂竹哥儿,过来看看他,就让他们说会私密话,我晚些再来接他。”说着把手里的东西给叶天冬。
是一个竹篮子,用碎布盖着,看不清里面的东西。
除了鸡蛋和红糖,还有叶天冬特意从县城带回来的两包点心。
沈空青把人送到嘱咐了他两句就先走了。
等叶玉竹听到声从屋里出来时,连沈空青的背影都没看见。
“冬儿。”
叶天冬听见叶玉竹的声音,循声望过去,就看见挺着个肚子的叶玉竹站在屋门口。
叶玉竹肚子里的孩子比叶天冬这个要大两个多月,将近六月的肚子已经显怀。
“诶,你别动,我过来。”叶天冬掀开碎布,提了一包点心出来递给叶玉竹婆婆:“婶子,这是荷花酥,我买了一些给你们尝尝。”
叶玉竹婆婆笑弯了一对带着皱纹的眼:“冬哥儿有心了。”
叶玉竹在后面说:“婆婆,我跟冬儿进屋里说话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
叶天冬忙提着东西过去,走到叶玉竹身边,把篮子给他:“给你带的鸡蛋和红糖。”
叶玉竹说他:“带这些东西做什么,家里都有。”
“你有是你有,我给归我给。”
叶玉竹知道他的性子,两人既然是天下第一好,叶天冬就会好好对他:“进屋去。”
哥儿俩搂着胳膊入内。
他如今这间房倒比做哥儿时要宽敞,许是晓得要待客,房间被帘子一分为二,床榻和衣柜等物藏在布帘后。
屋里有一张四方桌,凳子是长凳,可不像他原先那间房那般寒酸。
桌子上放着个笸箩,里面装着针线和帕子,看来先前他是在绣帕子。
叶天冬把东西放在桌面上,将剩下的一包糕点拿出来:“我吃过两回,味道还不错,你试试。”
叶玉竹给他倒了杯水,在他身边坐下:“是什么?”他如今月份大了,可不像叶天冬那样动作随心。
“江米凉糕,北方的吃食,我看到糕点铺有人做就买来尝尝。”叶天冬帮着把捆绑用的麻绳解开,又将油纸摊平,露出里面白□□皮裹着褐色豆馅的点心。
叶玉竹却是不急着吃:“给我看看你的肚子。”
叶天冬知道他是对孩子上心,转了个身,用肚子对着他。
衣衫遮挡看不出其它,叶玉竹怕他着凉,也不会掀开来看,只是上手摸了摸:“难不难受?”
叶天冬逮着人就抱怨:“难受,饭都吃不下。”
叶玉竹笑着改成捏他的脸:“都胖一圈了,说吃不下谁信。”他的害喜来得早去的也早,若是心大的都该忘了是什么感觉。
叶天冬看着他的肚子,哀叹道:“我要是年底怀上,也是年前生,现在好了,得等到冬天去。”
这点没能如他所愿,他挺遗憾的。
按时间算下来,他生产的日子正是寒风凛冽的腊月。
是要比十月生的叶玉竹遭罪些。
成了亲也还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,叶玉竹笑道:“又不用你带孩子,只管往床上躺着,你急什么?”
哥儿虽然也会胸胀胸痛,可却不会有奶水喂养,就算有也只是稀薄的一点,还不够娃儿一口吃。
既不用喂奶就不用他辛苦。
而且叶天冬和沈空青都父母双全,根本不用操心带孩子的问题,再说了,孩子也是空青大哥带,这事他早听冬儿念叨过。
“哪能一直躺着,大冬天只要离开被窝就是受罪。”
叶玉竹拿秀气的指尖戳他脑门:“才被空青大哥疼了大半年就忘记以前的日子怎么过的了?”
叶天冬毫不知羞地说:“有人疼哪还能像以前一样。”
“娇气。”叶玉竹笑笑。
好友如今日子美满,他自然也开心。
叶天冬忽然凑过来问他:“你怕不怕?”
叶玉竹知道他在说什么:“怕,但嫁了人就得遭这罪,我又不能祈祷着李谷是个不能生养的。”
叶天冬笑嘻嘻的:“你好坏,你就不说你是。”
叶玉竹摸了摸鼓起的肚子没说话。
也就是在冬儿面前,他才能口无遮拦。
叶天冬伸手去扣他的手:“等你生了,就去县城帮我,好不好?”
“真想我去?”上回他来提过,但是叶玉竹考虑到其它,加上确实怀着身孕不便就没答应。
“还像以前那样嘛,咱俩一起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