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都是我兄弟。”
怀疑脱口而出:“你这么厉害?”居然能和少将军称兄道弟。
沈空青读懂了他的意思没说话,只用握在他肩膀上的手捏了捏他的肩。
叶天冬又问:“真不是找你回营的?”
沈空青还没说话,车厢里却传出一声悦耳轻笑。
“他甚是有趣,让他上车来。”
沈空青一愣,忙道:“冬儿年幼,失礼之处还望郎主海涵。”
“放心,我不会吃了他,让他上来跟我说说话,你们这些粗人聊的事情我不感兴趣。”
沈空青看向少将军。
惧内在京城是人尽皆知的少将军一把移开了视线:“听郎主的。”
“”他就知道在郎主面前少将军靠不住,沈空青对叶天冬道:“你去吧,郎主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我就在外面。”
叶天冬隐隐也感觉到车上的人身份不简单,害怕自己说错话给沈空青带来麻烦,一时间很是忐忑,不知道自己跟着来是对是错,可事到如今他若是逃避反而会将两人推入危险境地。
便踌躇地上了马车。
沈空青扶着他上去,等他进去的时候用手碰了碰他的手背给他力量。
叶天冬抿着唇,掀开帘子低着头进去。
结果一抬头,就被眼前的仙人惊艳到失声。
仙人懒懒靠在美人榻,眉清目冷却因鼻梁上的一点红痣而自带风流,更端的是气质无双高雅脱俗。
叶天冬见识短浅,也不识几个字,只知道这人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。
若说他漂亮,那在这人面前是小巫见大巫。
不是能相提并论的。
“你呆着做什么?坐。”仙人开口,如皎皎月光。
叶天冬咽了咽口水,不确定地问:“你是少将军的夫郎?”
仙人摆了摆手,姿势随意却气势威严:“应该说他是我的驸马。”
哪怕叶天冬再孤陋寡闻也知道驸马是什么意思,他刚刚因为紧张没注意到青哥的称呼,先前青哥喊的是郎主来着
郎主叶天冬吓的腿软,这一日之间就见了两个大人物,这可是连县令在他们面前都得点头哈腰的人,他一介草民
叶天冬伸出手扶住车架,忐忑坐下。
郎主看着他,心想这山沟沟里的水土不错,竟养出这么个水灵的人:“为何不说话?”
叶天冬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揪紧了裤腿,底气不足:“青哥说你是个讲理的人,我一个粗人,若是说错了话你不能跟我计较,更不能怪罪我和青哥。”
郎主故意逗他,曲解他的话:“但若是你说错了就不是我不讲理。”
“”叶天冬小心翼翼:“那我不说了,我听你说。”
郎主忍不住笑了声:“我逗你的。”
“哦。”
“不用拘谨,我不会跟你计较,想说什么便说吧。”
叶天冬得了他的承诺才敢问出口:“你们真的不是带青哥走?”
“没人要带走你的青哥,夫君既允了他解甲归田就不会出尔反尔。”
“你是郎主要说话算话。”叶天冬跟他打商量:“少将军还是你的驸马,那他也得听你的,一会他若是反悔你要帮我。”
郎主撑着脸看他:“怎是夫君听我的?女子三从四德哥儿也一样,在家从父出嫁从夫,我便是郎主也如此。”
叶天冬晓得大户人家规矩多,只以为当官的会轻松些,没成想连天底下最尊贵的哥儿都避免不了,恐怕还不如他们这些乡下的哥儿自由自在,一想到他这么惨,叶天冬就不禁同情他:“你让他听你的嘛,你是郎主,爹爹又是当今天子,少将军不敢不听的嘛。”
“你是让我以权势压人?”
叶天冬摇头:“那也得你有理才行,有理走遍天下,青哥听我的就因为我说得对。”
郎主手握成拳挡在唇边掩住轻笑。
他看得出来哥儿是在说真心话。
“你说的有理,看来我与夫君还是缺少沟通。”
叶天冬见郎主都能听进去自己的话,暗暗挺起小胸膛,想着郎主这么好说话,放下戒心打开话匣子与他聊了起来。
说的投入连马车什么时候动了都不知道。
车外、常副将赶着马车慢行。
沈空青与少将军跟在后面。
因为有段距离,他也听不清马车内交谈的内容。
想到少将军对郎主那指责又偏袒的评价,觉得应该不会出问题才敢放下心与少将军闲聊。
少将军双手背在身后,脊背挺直,脚步沉稳地慢走着:“沈零榆被赐进士及第应留在京中任职,你可会随其北上?”
“我在南山村挺好的,这里生我养我长大,我没想过挪窝。”
少将军也知道是自己着相了,若是沈空青真的在意权势就不会舍了军功执意归乡,他自己都有获得滔天富贵的本事,何必假手弟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