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可能让他悬崖勒马,知难而退。
嗯,等明天空了,再和慕寒萧简单说说这两个人的存在吧,也好让他放心。
这般天马行空胡乱想着,困倦渐渐涌了上了,洛谙晚将身体往被子里沉了沉,呼吸逐渐趋于平缓。
就在这时,一阵突兀的笃笃敲门声猛地响起,洛谙晚一惊,昏沉睡意瞬时无影无踪。
她坐起身,在黑暗中静静聆听,门外的敲门声断断续续,一直没停。
不是幻觉,真的有人在敲她的门。
洛谙晚掀开被子,拎起床边的睡袍往身上一裹,就着酒店的软底棉拖,悄悄往门口方向走。
待到站定,她轻轻掀开猫眼,定睛往外看去。
走廊的昏暗灯光下,夏瀚一张俊脸透着白净,顶着一头半湿不干的碎发,低眉顺眼,眼尾泛着红,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。
看清是他,洛谙晚立刻狠狠皱起眉头。
“洛老师,”夏瀚声音轻柔,语调婉转,一边说一边往猫眼这边凑,“你睡了吗?”
猫眼这头,洛谙晚冷冷盯着他,没回答。
静了几秒没得到回应,夏瀚再次抬起手指,轻轻敲击洛谙晚的房门。
“洛老师,我知道你在,你开门呀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眼看着这傻叉玩意儿是不见兔子不撒鹰,铁了心要吵她安宁,洛谙晚在黑暗中吸了口气,到底开了口,“你有什么事?”
夏瀚立刻露出讨好的笑,“洛老师,你先开门好不好?我们进去说。”
开门是不可能开门的,洛谙晚怕控制不住自己把夏瀚揍成猪头。
洛谙晚冷冷道,“有什么事就在门外说,说完赶紧走,你不睡我还要睡。”
“洛老师,我觉得你对我有偏见。”夏瀚眉眼耷拉着,瞅着格外无助可怜,“我哪里不好,你开门详细说给我听好吗?我一定改。”
接着他更加凑近几分,几乎将脸贴了上来,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,带着惑人的味道,向门内的洛谙晚低语,“我还有其他的好,看是看不出来的,需要深入接触才行。只要洛老师愿意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,我一定好好表现。”
门内的洛谙晚左眼皮突突直跳,几乎要被他的无耻言论气笑了。
还以为不久前的教训已经足够教他做人了,哪知人家根本不想做人,一心想当鸭,甚至还把她类比成了嫖客?
一时间不知是因他自甘下贱而气愤,还是被他误解更气愤。
洛谙晚在黑暗中眯了眯眼,将心底的愤怒压下去,“你以为,我针对你,是贪图你的美色吗?”
夏瀚面露迷惑,“或者,洛老师还想玩点别的?”
“算了,跟你这种人说不明白。”洛谙晚没了耐心,向他下最后通牒,“言尽于此,你再不走,我就给肖导打电话,告诉他半夜三更剧组男演员骚然女主演,相信你不会愿意看到这种场面。”
夏瀚垂下头,闷声应下,“……我这就走,打扰了。”
送走了这尊神佛,洛谙晚松懈下来很快入睡,但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,睡梦中的她一直在乱世厮杀,一觉醒来不仅没有神清气爽,反倒罕见地心烦意乱。
洛谙晚看一眼日期,离姨妈期还早,又看一眼资产余额,那么多个零还好生在账户里躺着生钱。
身体没问题,财富也蒸蒸日上,唯一的解释只能往玄学上靠了,她,水逆了。
洛谙晚决定顺其自然。
她将剧组里发生的事捡重要的回给慕寒萧,说了岑旭的事,也向他保证自己会处理好,也说了夏瀚的事,告诉他她已经教训过夏瀚,让他不要担心。
至于夏瀚半夜敲她房门的事,洛谙晚想了想,还是没说。这人讨厌是讨厌,但洛谙晚觉得自己还不至于治不了他,为了剧组拍摄进度不受影响,也为了慕寒萧能安心工作,她选择将此事暂时隐去不提。
接下来几天拍摄进度很正常,岑旭和她在戏上的磨合还算不错,夏瀚在拍戏时也表现的很正常,没再故意针对琦芝闹什么幺蛾子,但这两人只要一下戏就有点不太正常。
一个岑旭总是打着对戏的旗号时不时往她身边凑,时常对着她表演含情脉脉,不知情的人看了,大多以为他对自己要求严格,连对戏都在人物状态,可洛谙晚就是觉得,这人在借助对戏夹带私货,但他到底还懂得适可而止,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过分举动,洛谙晚不想因为这点私事影响拍摄,但她也觉得不能再放任不管了,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,摊开了彻底拒绝岑旭,让他死了这份不轨之心。
另一个夏瀚则总是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,时不时幽怨地看她一眼,等她看过去时,他又像是做错事般地躲躲闪闪,洛谙晚懒得理他,主要是这人贼心不死,私下又来找了她两次,最后是被她一句“你再敢来一次,下次等着你的就是剧组解约通知书。”彻底吓退了。
次数多了,剧组的人逐渐看出了点不对劲,也不知是谁,什么时候,突然有一种言论开始在剧组工作群中传播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