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谙晚猛地深吸口气,他俩可不就是半斤八两各怀心思,彼此都隐瞒对方了吗?
思及此,她的气焰顿时弱了几分,“这件事说来话长……”
等等!她干嘛心虚!
“总之,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
慕寒萧很少看到洛谙晚这幅模样,一时间没忍住坏心眼地逗她,“我怎么不知道我想的哪样?你明示一下?”
“你就别……”洛谙晚停下话头,脸色猛然一变,“有人来了!”
略显沉重的皮鞋碰撞地板的脚步声响起,听着不止一人,正逐渐朝他们走来。
这儿是死角,唯一的出口就是来人方向,洛谙晚来不及多想,一手拽起服务生的衣领,一手拉着慕寒萧就往门里躲,然而脚步声已近门口,待要关门却已来不及了!
她只得将服务生轻轻放倒,用手捂上慕寒萧的嘴,推着他倒退着往门板后躲,“嘘,别出声。”
黑暗中,两人身体靠得极近,洛谙晚的温热鼻息拂向慕寒萧的耳垂和侧颈,挠得他分不清是皮痒还是心痒。
脚步声在门口位置停住了。
“咦?这门怎么开着?”女人的声音透着惊奇,“好黑啊,会不会有小偷闯进来了?我有点怕,我们去叫领班过来吧?”
洛谙晚和慕寒萧闻言立刻屏住呼吸,动都不敢动。
“能有什么小偷?”男人的声音不以为然,“女人家就爱胡思乱想!就咱这入场机制,进出的人群阶层,除非长翅膀隐身,不然哪可能有小偷?”
“可是,如果不是小偷,这门怎么会开?”
“你刚来几天不知道,”男人见四下无人,竖起食指指了指上面,凑近女人耳边低声嘀咕,“这儿啊,听说是那位的秘密基地,只有他能进来。我来有段时间了,隔三差五就能看见有女人竖着进来,好一点还能竖着出去;要是碰上那位心情不好,横着出去的少说也好几个!”
“听我师父说,来这儿工作,就得两眼一闭两耳一捂,咱们做好手上的活,少看少听才能长久!”
女人明显被他的话唬住了,顿时战战兢兢起来,“那……我们还是快走吧!”
“等下,”男人往门内走了两步又停下,接着伸手将走廊外侧打开的两扇房门合拢。
门内彻底陷入了寂静与黑暗,门外的声响再也听不到了。
洛谙晚的目光在黑暗中闪了闪,这房间还真如服务生所说,隔音效果极佳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这间屋子绝对有古怪。
不确定邢业什么时候来,也不清楚他口中的“表现”是什么,现在又多了个慕寒萧,时间紧迫,洛谙晚松开慕寒萧,沿着墙壁伸手摸索灯光开关。
“啪”。
室内亮起,洛谙晚抬手遮住眼睛,待瞳孔适应极黑到极亮的转变,看清室内装扮的那一刻,她的心中立时涌上一句国骂。
左右两侧目之所及全是密密麻麻的……情趣套装和各式装备,外穿的、内穿的,种类五花八门,甚至还有占据了四分之一墙面,长短不一的假发套,最离谱的是,洛谙晚还发现了一件由一根红绳打造的捆缚装……
td老男人有钱就变态是吧,表面温文儒雅,内里脏污透顶!
啊啊啊求上苍赐给她一双从未看过这些东西的眼睛!!!
等一下!
“慕寒萧你别看,闭眼!”洛谙晚后知后觉想起他的存在,好学生可不能就此堕落!
慕寒萧一愣,这间屋子面积不算大,洛谙晚又开口太晚,说实话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到了……
“桌上是什么?”他果断转移话题。
“嗯?”洛谙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就见正前方一张木质供桌上摆着一个造型精美的礼品盒,盖子上还绑着恶俗的红色蝴蝶结,材质和辣眼睛的红绳如出一辙。
最最最骚的是,供桌背后赫然供着是一人多高的欢喜佛!
那造型可真是……一言难尽!
洛谙晚只看了佛像一眼,心里顿时涌起了无数条实时刷屏的国粹,如果她的心理活动能够显化,那么此时一定会被不重样的国粹刷屏!
这么一比,邢安凌在他老子面前都显得眉清目秀了呢!
只是不知,他到底清不清楚自己老子玩得这么花?
恐怕盒子里装的,就是邢业那个老烂黄瓜所谓的“表现”了。
洛谙晚忍着强烈的心理不适,伸手掀开,低头看向盒子——
两个独立的,造型逼真到令她怀疑是用猫毛加工而成的猫耳;一条红色丝绸材质的细颈项圈,中央赫然坠着一只小巧金铃;一条同样造型逼真的猫尾,底下的看不太清……
洛谙晚转身把昏倒在地的服务生身上的马甲扒下来,隔着马甲衣料伸进盒子里扒拉几下,这才看清全貌——
一件穿了等于没穿的毛茸茸内衣,内衣背后正坠着那条猫尾,好家伙,这还是连体装!
最后还剩下一件,洛谙晚眯着眼拎在手上比划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