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实不如花崎凉这个天才小选手,输给对方不奇怪,黎楠还特意编辑了一条有关花崎凉的短信发给了神谷朝生,好激一激对方的斗志。
再不好好努力,他这个花滑双子星之一不仅要被他妹妹碾着打,还要被青年组的后辈超过了。
那也太惨烈了。
黎楠幸灾乐祸,神谷朝生的回应只有六个点。
神谷朝生心里苦啊,他好像从出道开始,就被各种碾压了来着?
训练继续,黎楠抽空回学校考试上课。
清北大学的历史系大一没有分细的小专业,先在一起上大课,后面才会划分更细致的专业。
黎楠一边上着课,一边被谢泽之折磨……哦不,是训练,至少全锦赛之前,他都快习惯了谢泽之这一套滑行方式,如鱼得水的时候,被谢泽之带了出去。
外训。
黎楠就这么带着一个行李箱,跟着谢泽之一路北上,从一开始的坐飞机,到大巴,最后甚至坐上了拖拉机,黎楠震惊,忍不住问谢泽之:“我们这是要去哪里?”
再走,他都要怀疑谢泽之是不是要把他卖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啊!
这里也太偏了吧?黎楠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华国最北边的边境了。
十一月中旬的北方已经开始下起了雪,路过的湖面都结了冰,黎楠甚至能看见一些小孩在冰上玩耍,丝毫都不担心冰面会开裂,掉到底下的湖里。
谢泽之回答:“去最北边。”
黎楠头上冒出问号。
所以,他们来这个地方训练?这个地方有条件支持他训练???
谢泽之带着黎楠一直来到了一个有些老旧的小镇上,住进了小镇上唯一一家招待所——这家招待所甚至都没几间房间,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,都没有别的游客入住了。
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,也实在是太冷了。
基本上没有游客选择在这个时间,到这个地方来玩。
甚至这个招待所住一晚上的价格,只要二十块钱。
这价格,便宜到黎楠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谢泽之一口气交了三周的费用,也不过是四百二十,两个人两间房还给打了折扣,八百块抹了零。
黎楠咋舌:“这么便宜啊?”
招待所的前台大妈操着一口带着浓浓东北腔的塑料普通话:“咱这儿冷,没人乐得来,可不便宜喽搜的,这玩意叫啥来着,哦对,吸引客户!”
“小伙子,别瞅咱这片儿便宜,其实服务可到位咯,保准儿让你舒舒服服的!”
那大妈对着黎楠挤了挤眼睛,比了一个大拇指,指着楼上说:“大娘给你们开了有炕的房,烧炕还带着暖气片,老暖和了。”
黎楠沉默,很想吐槽。
有炕就有炕呗,你说的神神秘秘的,差点让他以为有什么不合法的服务了呢!
差点没吓到他。
等拉着行李箱找到了自己的房间,黎楠确认这里的环境确实还挺不错的。
至少干干净净的,那个被盘好的炕摸上去暖烘烘的,晚上睡觉绝对暖和。
就是这床板太硬了,毕竟是水泥和土盘的炕,不像是南方酒店里的榻榻米,软乎乎的,一躺下去还能陷进去。
北方的这炕,第一次睡估计得浑身痛。
黎楠让前台又给送了两床被子上来,全都铺在了床上,才觉得睡上去软了一点,没有那硬邦邦的感觉了。
这里受经济影响,条件就这样,黎楠只能习惯。
他还没搞明白谢泽之到底带他来这里训练啥了,总不会是单纯来体验风土人情的吧?
那什么?感受天然的冰面,体悟自然,才能滑得更好?
这又不是真的热血漫。
黎楠心中嘀咕,等第二天还是很早地就爬了起来,刷牙洗脸准备出去晨跑热身,打开门就看见谢泽之已经等在门口了,看着头发还有点潮湿,不知道站在门口多久了。
黎楠吓了一跳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怎么不敲门啊?”
谢泽之摸了摸鼻子,轻咳一声:“没等太久。”
然后他又看了一眼黎楠,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声:“床有点硬,没睡好,就醒得早了一点。”
黎楠闻言乐了:“你带我来这里外训,没事先弄明白这里的条件啊?不知道北方大多数都是睡炕的吗?”
大一点的镇子还好,招待所旅店一般都有床,但是像这个地方,说好听点是小镇,说难听点就是小村庄,哪来的高级旅店,还有舒舒服服的软床呢?他们住的这一家,明显就是民用房改建的旅店,那都是自家人建的,基本都是睡炕。
那床铺都是连同在一块的,一个地方专门烧柴,热气传过去,每个炕都是暖和的。
毕竟是东北,是真的冷啊,冬天的时候甚至都没人愿意下炕出门。
现在还没到最冷的时候,等到了十二月一月二月的时候,那这旅店都不一定能接待人,大雪早就把这里的路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