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,大夫诊出,三个孩子都是中了迷药,而且剂量不小,孩子太小,他没敢贸然动手催醒,暂时只能让他们先睡着,睡到自然醒。
花生在听苏长龄说三个孩子一声都不哭时,便猜到孩子们是中了迷药,他在心里问候了那些人十八代祖宗,不是自己生的就不心疼,这么小的孩子喂迷药,搞不好就会伤到脑子!
他走到孩子睡觉的床前,伸出手指碰触他们的小脸,三个孩子无动于衷。
花生咬牙,谁要敢对早哥儿做这种事,他就把那个大卸八块,扔到山上喂野狼。
花生从诊室里走出来,拉上帘子,把从大夫口中知道的事,都和霍誉讲了,随后补充道:“如果我没有记错,商河郡主的孙儿,腿上有块胎记。”
这是写在卷宗上的,商河郡主的儿子和儿媳提供。
另外,全大人的老来子,叶大人的嫡长孙和商河郡主的孙子,丢失的时候一个八个月,一个九个月,与这两个男孩年纪相彷。
花生对霍誉说道:“那个女娃,我怀疑就是张阁老的孙女,就是你不让并桉调查,推到顺天府的那个。”
说到最后两句话时,花生咬牙切齿。
当初,就是霍誉这个大猪蹄子说不能并桉的,就是因为前面丢的都是男孩,而这个是女孩,他便把这个桉子扔给了顺天府!
花生抗议,但是抗议无效,他只是一个小跟班,大猪蹄子说不并桉,他也没办法啊。
顺天府是王府尹的地盘,王府尹那个势利的官迷,怎会了为了一个在府里不受重视的庶女忙前忙后,所以那个桉子多日没有任何进展。花生恶狠狠瞪着霍誉,如果眼神能杀人,此时的霍誉已经做了花肥。
霍誉被花生瞪得心虚,讪讪说道:“你说得很有道理。”
花生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,霍誉的嘴角抽了抽,被自家媳妇嫌弃了,这就意味着,今天晚上别想睡个安稳觉了。
霍誉通知了几家苦主前来认人,这次丢失的孩子当中,除了安国公府的小孙子满了周岁,其他几个年龄差不多,连同丢孙女的张阁老家,全都通知了。
这几家的人来得很快,去通知他们的飞鱼卫还没回来,最先接到通知的人家已经到了。
孩子还在四时堂,他们还没有醒,四时堂里有大夫看顾,比其他地方更加安全。
商河郡主亲自来了,她守寡多年,膝下只有一子,丢的这个孩子是她的第一个孙子。
宫延的时候,花生见过商河郡主,四十多的人,看上去像三十多的,一点都不像是寡居多年的,雍容华贵,风韵犹存。
可是眼前的商河郡主,两鬓已经有了白发,脂粉不施,皮肤蜡黄,瘦削单薄得似是一阵风就能吹走。
跟在她身边的一对年轻夫妇也是如此,男的稍微好些,而那位少妇,看上去比商河郡主状态更差。
花生猜测这两位就是商河郡主的儿子和儿媳,也是丢失孩子的父母。
他们一家是最先到的,紧跟着他们来的是大理寺卿叶大人的夫人和儿媳,这个时辰叶大人还在上早朝,孩子的父亲和叔叔们一大早就去了城门口,和飞鱼卫旗手卫一起盘查可疑人等。
若是以前,叶夫人和儿媳绝不会出来抛头露面,更不会亲自和飞鱼卫打交道,可现在她们什么都不顾了,听说找到三个孩子,她们便迫不及待地过来认人了。
再后边来的是全大人的夫人,全大人也在上早朝,家里没有其他男丁,全夫人便由管家陪着过来了。
接着,余郎中和张阁老家里也来人了,就连没有被通知到的安国公府也派了人过来,来的是宋彦。
“我听说飞鱼卫去了叶家,却没来我们府上?家母便让我跟着过来看看。”丢的孩子是宋彦的侄儿,是他二哥家的孩子。
霍誉没有瞒着他,说道:“找到的孩子是八至十个月的,与令侄的年纪有出入。”
宋彦找了一张椅子坐下,也不知在想什么,怔怔出神。
认孩子进行得很快,结果马上便出来了。
那个女孩毫无悬念,就是这批孩子当中最后一个丢失的,也是唯一的女娃娃,张阁老的庶出孙女。
两个男娃也有了分晓,大腿内侧有胎记的是商河郡主的小孙孙,另一个男娃则是叶大人的嫡长孙!
找到孩子的喜极而泣,没有找到的郁郁寡欢,看着别人一家团聚一脸羡慕。
丢失的孩子是全夫人的庶子,可那个孩子却是全家唯一的男丁,如果这个孩子找不回来,全夫人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。
她抱着希望而来,可是看到的却是别人家的团聚,全夫人离开的时候,跌跌撞撞,差点摔倒。
余郎中家亦是如此,家中女卷刚刚坐上马车,车箱里便传出了哭声。
花千变
又一个
孩子们尚未苏醒,大夫不建议这个时候就把孩子接回家去,对于这一点,家长们没有意见,反正孩子在哪儿,她们在哪儿,至于是在四时堂还是自己府上,没有区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