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她吃了苦头,会更恨李文兰,认为是李文兰把她给坑了,你信不信,等到她收了那房子,卖不出去时,还会继续骂李文兰,谁让李文兰是死在那宅子里的呢,耽误她赚钱。”
明卉说的很有可能成为事实,霍誉本就不是伶牙俐齿的人,这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霍誉和明卉安安稳稳在家里睡了一夜,次日一早,两人来到诏狱的时候,那个画像上的人,已经有了线索。
“他姓崔,自称叫崔二郎,三天前还住在天桥旁边的一个大杂院里,不过邻居们都说,已经三天没有看到他了。
天桥附近住的人都很杂,崔二郎是去年十月住过去的,他说他就是京城附近乡下的,可是房东却说,他初见崔二郎时,崔二郎带着些许南方口音,不过房东没有多问。
大杂院里的人说,崔二郎每天早出晚归,问他在哪里赚钱,他说还在找事情做,有人要介绍他去酒楼里当伙计,他笑着婉拒,说他太笨,不会算帐,手脚还不利索,干不了酒楼里的差事。
有一个女子来找过他,三十多岁,穿着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体面婆子,那女子自称是他表姐,我们给大杂院里的街坊看过画像,证实那女子便是王府尹家那个案子里的乳娘,同时也是自称吴青表姐去过叶家的那个婆子。
除了这个女子,三个月来,再没有其他人来大杂院找过他。
大杂院的人都很忙碌,崔二郎又是早出晚归,原本也没有人留意到他,之所以会发现他三天没有回来,是因为他该交房租了,房东知道他晚上才回来,便接连三个晚上都去大杂院找他,崔二郎三天没有回来。
我们查看了崔二郎留在屋子里的东西,他租的是半间房,原本是一间,房东从中间砌了一道墙,把窗户改成门,把一大间变成两小间。
他屋里只有一床一桌,我们仔细查看过了,除了几件旧衣裳便什么都没有了,那几件旧衣裳已经带回来。
住在他隔壁的是一对夫妻,他们说崔二郎非常安静,虽然那道墙壁很薄还透光,可是崔二郎给他们的感觉却是无声无息,睡觉也不打呼噜。”
仅仅一个晚上,飞鱼卫便查到了这个崔二郎,之所以这般快捷,主要是因为那幅画像绘制得太逼真了。
无论是大杂院的街坊还是房东,都是一眼便认出,这个人就是住在他们这里的崔二郎。
花生拿起那个乳娘的画像,仔细端详一番,笑着对霍誉说道:“咱们是不是该给她取个名字啊?”
霍誉微笑:“随你。”
花生翻个白眼:“她出现了三次,两次都自称是表姐,那就叫她贾表姐吧。”
正在这时,苏长龄急匆匆地进来,头发蓬乱,眼角还有眼屎,脸上身上都是灰尘,一看就是忙了一夜。
“找到了三个孩子!三个!”
花生一个激凌,差点跳起来,霍誉沉声问道:“孩子怎样了?”
“都还活着,就是都在睡觉,几个月大的孩子,一声也不哭。”苏长龄说道。
听到苏长龄这样说,花生便知道,找到的是那几个年纪小的,两个稍大一点的并没有找到。
“孩子现在哪里?带回诏狱了?”霍誉问道。
“哎哟,那些孩子都是啥身份啊,真要是他们,我给带来诏狱,好事也被当成坏事了,孩子现在四时堂里,小金带着人在那里守着呢。”
霍誉顾不上仔细询问这些孩子是在哪里找到的,便对花生说道:“走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四时堂是药铺,已经传了几百年,在很多地方都有分号。
他们去的这一家四时堂,距离诏狱并不远,飞鱼卫里有人受伤也会请四时堂的大夫看诊,飞鱼卫的人和他们都很熟。
苏长龄口中的小金,是金寿林。
看到苏长龄,金寿林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,拉着他的胳膊低声说道:“好像不对劲。”
金寿林声音不大,可是霍誉还是听到了,他向他们看过来,问道:“哪里不对劲?”
金寿林摸摸脑袋,一脸的生不如死:“这些孩子好像不是咱们要找的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苏长龄就急了:“怎么可能,没听那些拐子们说啊,这么大点的孩子,大冬天的他们不想要。也只有这个案子,才会冬天里丢那么多小奶娃,怎么可能不是呢?”
“你别急别急,这三个孩子里面,有一个是女孩,丢的孩子里,没有女孩啊!”金寿林连忙说道。
认亲
“啥?有个女孩?”花生一下子抬高了声音。
他声音里的兴奋,立刻引起三人的注意。
怎么有个女孩,花生这么高兴?
金寿林和苏长龄一脸莫名,霍誉却已经想到了。
他对苏长龄说道:“先看孩子吧。”
花生已经率先跑了进去,四时堂的掌柜,安排了一位擅长儿科的大夫给这三个孩子看诊。
这位大夫因为看的是儿科,所以从未和飞鱼卫的人打过交道,看到又来了几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