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脖子,死活不让霍誉抱他。
霍誉心里有些失落,儿子都不认识他了,还有比他更失败的父亲吗?
明卉安慰他:“晚上让早哥儿跟着咱们睡,睡一晚他就认识你了。”
可是到了晚上,早哥儿睡在父母中间,却还是只给霍誉一个后脑勺,霍誉逗他,他理都不理。
因为早哥儿睡在中间,霍誉和明卉整整一晚动都不敢动,生怕这个小祖宗半夜被吵醒哭个天昏地暗。
好不容易等到天亮,明卉把早哥儿往招乳娘怀里一塞,便跟着霍誉跑了。
身后传来早哥儿震耳欲聋的哭声。
他被那个狠心的女人抛弃了!
霍誉到了诏狱时,还有些郁闷。
早上出门时,早哥儿连个正脸都不肯给他,昨晚那一觉是白睡了,早哥儿还是不理他这个父亲。
花生却已经恢复如常,满怀热情投入到查案中去了。
皇帝让严查王家丢孩子的事,这是圣命,肯定是要查的。
且,这个孩子的出现,实在是有些蹊跷,顺着这条线顺藤摸瓜,说不定能够查出一些端倪。
三个坏种
“你说,这个孩子出现在大车店,是不是故意的?”明卉问道。
其实霍誉也有这个怀疑。
这个孩子是这批孩子里面最后一个丢的,而且还是府尹的儿子。
在这批丢孩子的人家当中,王府尹不是官职最高的,论品级,他是倒数的。
但他却是这个案子的经办人!
没错,这个案子最初就是顺天府接的,直到后来丢的孩子越来越多,涉及官员也越来越多,这才由飞鱼卫接手。
即便如此,如果再有哪家的孩子丢了,还是要到顺天府报案,再由顺天府斟酌,要不要转去飞鱼卫。
由此可见,王府尹的孩子在这个案子里的独特性。
霍誉深吸一口气:“他们偷王府尹的孩子,更像是警告。”
霍誉说者无心,明卉却是听者有意。
“警告?负责这个案子的人,其实只有两个,第一个是王府尹,第二个是你!”
最初负责案子的就是王府尹,把案子转给飞鱼卫之后,负责人变成了霍誉。
明卉只觉全身上下哪里都不好了:“如果当时我和早哥儿没在保定,而是在京城,你说,他们要偷的孩子,会不会是咱们的早哥儿?”
若说防卫,保定那边的家里,远远比不上他们在京城的宅子。
可是那些人显然对保定不熟,且,霍誉是飞鱼卫,他是武将,又是勋贵,勋贵之家对于子孙有自己的一套养育方式,与文官截然不同。
谁知道早哥儿身边,有没有武功高强的护卫?
那是长平侯府的嫡长孙,他爹还是飞鱼卫的二号人物,自家的儿子身边会没有人保护吗?
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原因,那些人才没有舍近求远,去保定偷早哥儿,而是把目标转移到王家小公子身上。
不过,长平侯霍展鹏并没有给他的嫡长子安排武功高强的护卫,其实就是他真的安排了,霍誉也不会用,除了钱和财,霍誉不接受霍侯爷给的任何东西。
给钱就行了,没钱就给宅子给铺子,至于别的,那就免了。
但是明卉身边有南萍,还有个力大无穷的朵朵,明卉自己也有武功,因此,霍誉把他们母子放在保定,还是很放心的。
当然,那是在今天之前,今天之后,霍誉便觉得,把他的妻儿无论藏在哪里,他都是不放心的。
那些王八蛋,居然盯上了他的儿子!
霍誉二话不说,便调了十几个人去了他家,他儿子的一根头发都不能少。
当然,他忘了,他家儿子头上也没有几根头发。
陈贵志被抓进诏狱,他手下的十几个小叫花子也被一并收押。
只是他们没有关在诏狱,而是在飞鱼卫的另一处地方。
原本这种情况,是要把人暂时关押在顺天府大牢的,可霍誉担心王府尹会把他的怨气发泄到这些小叫花子身上,大牢里死上几个人,那都是小事,更何况还是贱命一条的小叫花子。
霍誉让人把抢走王家小公子的三个小叫花子带到诏狱。
这三个孩子,最大的十二岁,最小的只有九岁。
在看到他们之前,明卉对他们是心存怜悯的,因为他们也是被拐卖的,同样是可怜人。
可当明卉看到这三个小孩时,心里的那丝怜悯便荡然无存。
这三个孩子的眼睛里,已经没有了属于孩子的天真纯洁,取而代之的是狠戾和世故。
霍誉让他们详细讲了那日的事,他们很配合,甚至还露出讨好的表情。
他们讲了那驾马车的模样,那驾马车并不是大车店经常看到的拉人赚钱用的马车,可也不是大户人家的,马车上面没有家徽,车帘的料子也不华贵。
千万不要小看这些小叫花子,他们从小就在街面上混,见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