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近两个月,经手过多少孩子,一个一个的说,你敢结巴一下,我就抽你,抽死你!”
牙婆吓坏了,这是哪来的煞星啊,二话不说,上来就打,而且打人声卖打脸,这是要打死她吗?
“这两个月过年呢,啥也没干,哪有孩子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,又是两个大耳括子抽了过来,只是这一次,花生没用手,还是鞋,他脱下脚上的牛皮靴子,用靴子底抽的。
飞鱼卫的靴子,那是真材实料,抽起嘴巴,那是真疼啊!
婆子一张嘴,吐出一颗牙。
“有,有,有三个,不对,有五个,是五个,都是五六岁的小小子儿。”
“五六岁的?仔细说,一个细节也不能省略,全都说出来!”
花生再次抡起手里的靴子,婆子连忙求饶:“大人,不,爷爷、祖宗,我说,我全都说,求求你别打了行吗?”
花生把手里的靴子放下,婆子刚刚松口气,花生又把靴子举了起来!
凶残的花生
花生冷冷地瞪着她,婆子不敢迟疑,忙道:“刘二送来两个,一个是从昌平拐的,还有一个是丰台的,都是五岁,白白胖胖的小男孩,年前就卖出去了,昌平那个长得好,卖给一个寡妇了,丰台的太倔,还说要去官府告我们,我一生气,刚好有个叫花子一早让我留意着,给他弄个孩子,我就把那个小倔种卖给那个叫花子了,五两银子。
还有陈生,他送来三个……”
婆子把这一个月里经手的孩子全都讲了一遍,这都是最近的事,因此,她记得清清楚楚。
花生快要给气死了,尤其是那个被卖给叫花子的,因为孩子太倔,就卖给叫花子了,但凡是这一种,大多都是采生折割。
那婆子也确实如她所说,这个月里,经她手买进卖出的,全部都是四五岁的小男孩,没有更小的。
“据你所知,你们同行当中,有没有人经手几个月大的男婴的?”花生问道。
婆子想了想,摇摇头:“应该没有吧,这大冷的天,那么小的孩子还没断奶,天气冷的话,不容易养活,万一买进来,一时半刻没有卖出去,死在我们手里,那就赔钱了。反正我知道的几个,连我在内,每年冬天都不收太小的孩子,风险太大。”
花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,的确存在这个问题,太小的孩子,冬天里不容易养。
“好好想一想,有没有人会收这样的孩子,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收,若是你想不起来……”
花生狞笑,晃了晃手里的牛皮靴子。
婆子打个激凌,下意识地想把自己那张肿成猪头的脸藏起来。
可是无处可藏啊。
花生不理她,对门外喊道:“下一个!”
这个婆子被带下去,又带起来另一个。
这个婆子有四十多岁,长得白白胖胖一团和气,若是走在街上,没人会相信这竟然是个牙婆。
花生看了看卷宗,这婆子娘家姓代,人称胖姨。
这个胖姨可不简单,她不但是牙婆,而且还是个拐子。
早在二十年前,胖姨还是个年轻媳妇时,就因为拍花被抓,判了五年苦役!
刑满释放之后,胖姨摇身一变,变成了牙婆,只是她私底下,还在干着拐子拍花的事。
顺天府抓过她两回,可是这个胖姨滑不熘手,抓了又放,放了又抓,这次又把她抓过来了。
花生原本想要把靴子穿上了,她的脚虽然不臭,可是有点小,容易露馅儿。
可是看完胖姨这份臭气熏天的履历,花生又不想穿鞋了。
她举起靴子,二话不说,噼头盖脸就是一顿抽,把一旁的飞鱼卫都给看傻了。
花生变了!
两年前,他就认识花生,那时的小花生多么可爱,多么讨喜,可是现在,短短两年,可爱的花生就变成了可怕的花生,不仅是可怕,而且还凶残!
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?
胖姨也被打懵了,她是衙门里的常客,诏狱虽然是头回来,可是想来也差不多,这些飞鱼卫看着凶,可实际上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,以她的经验,对付这些毛孩子绰绰有余,不出三日,她就能被放回去重操旧业。
可是眼前这个小煞星是怎么回事?
怎么不讲武德呢?
哪有一言不发就打人的,审讯你不会吗?
花生狞笑!
仍然没有说话,她四下看看,这间屋子里居然没有刑具!
连刑具都没有,这里还是不是诏狱了?
没有刑具,可是有椅子。
花生抡起椅子,朝着胖姨砸了过去。
椅子的木料很结实,这么砸居然没坏,但是胖姨成了乌眼鸡,额头还肿起一个大包。
花生当然不能满足于这一点点的小伤,她再次抡起椅子,胖姨吓得大叫出声:“别打了,求求你,别打了!饶了我的狗命吧!”
花生才不理她,又是一椅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