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后来被救,人也醒过来了,脑子却是湖里湖涂,什么事也不记得了。
而那一晚,王宪曾经和新夫人发生过冲突,还曾一脚踢飞收魂用的水碗。
王大人议事完毕,已经三更时分,这时他才知道,自己的小儿子丢了。
和新夫人一样,王大人也怀疑这是王宪干的,王宪一定是把弟弟藏起来了。
因此,王大人当时并没有察觉这件事的严重程度。
他甚至认为,这是王宪小孩子在赌气,他劝新夫人,只要王宪气消了,就会把弟弟交出来。
直到天亮,王宪也没有把小公子交出来,新夫人哭得死去活来,王大人也动怒了,让人强行搜了王宪的院子。
没有找到小公子,却找到了小公子的虎头帽。
当晚新夫人把小公子抱到花园时,担心他受凉,便在小棉头篷里面,加戴了一顶虎头帽。
这顶帽子便是证据,足能证明小公子曾经在王宪院子里待过。
无论王宪如何解释,王大人就是认定,小公子是被王宪抱走的。
并且认定王宪还有同伙,把小公子抱出府去了。
王大人骂了很多难听的话,甚至还打了王宪一记耳光。
王宪本就生了一肚子闷气,又无端被父亲冤枉,他一气之下,便回了书院,再也没有回来。
王宪走后,王大人让人查了王宪的小厮,以及他院子里的丫鬟婆子,并没有任何异常。
王大人甚至连王宪在书院里的同窗也查了一遍,从中找出三个有嫌疑的,暗中让人调查,可最终一无所获。
因为怀疑偷走孩子的是王宪,所以王大人认为这是兄弟阋墙的家丑,不足为外人道也,便勒令此事不得外传。
因此,王小公子明明已经丢了好几天,白凤城里却无人知晓。
徐五拿到了第一手的消息,大功告成,答应孙婶子回家问过父母之后,再考虑要不要和孙婶子的外甥女相看,便离开了王家。
徐五摇身一变,变回汪安,他立刻将今天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明卉。
明卉没有耽搁,把自己易容成霍誉曾经的小跟班花生,便动身去了镇抚衙门。
一路上,明卉还担心霍誉不在衙门,而是在宫里。
如果是在宫里,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。
好在她的运气不错,霍誉还真在衙门里。
只不过,他正在议事,白菜听说花生在外面,连忙出来,明卉原本想让白菜代为转告,可是她有许久没有见过霍誉了,有点想他,还是决定亲自把这件事情告诉霍誉。
明卉等了足足一个时辰,霍誉才从衙门里出来,看到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小脸,霍誉嘴角勾起,走到她面前:“饿了吧,去吃包子!”
明卉听到“包子”两个字就头疼。
霍誉带她去的,是开在飞鱼卫附近的那家小馆子,就是因为残疾而退役的飞鱼卫开的那一家。
包子要多难吃就有多难吃。
明卉一个都没有吃,霍誉却是一口气吃了好几个。
看到霍誉狼吞虎咽的样子,明卉心疼了。
“霍保住,你几天没吃饭了?”
“没有,就是昨天的晚饭没有吃。”霍誉笑着说道。
他的时间宝贵,明卉不敢耽误,便把汪安从王府尹府里打听的消息告诉了霍誉。
花生归来
同时,明卉还讲了在树人书院附近的那家小茶馆里遇到的事情。
“那四个人里,有三个是易容过的,他们在跟踪王管家。另外,我之所以会去那里,是因为我想起一件事来,两年前,孟新海刚到京城不久,曾经在那里遇到过珠儿。
珠儿只是个小女娃,她又不用去上学,所以用不着到书院附近的那条街上买东西,所以我怀疑,她就住在那附近。
不过,这事已经过去两年了,不知道她如今还在不在。”
明卉带来的消息非常有用,谁能想到,对于这一系列的桉子,同样要负责任的顺天府尹,自家的孩子也丢了呢。
霍誉嘲讽一笑:“没看出来,这位王府尹这么爱面子。”
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,儿子丢了好几天,他也没有声张。
霍誉懒得品评别人的人品,当务之急,要找到这些桉子的突破口。
“这桉子有我,你不要管了,陪着早哥儿吧。”霍誉说道。
明卉笑了:“你放心吧,早哥儿身边有南萍,一个南萍能顶两三个我呢。”
明卉没有谦虚,事实如此,前世的鬼娘子从来就不是以武功见长的,而南双刀却是。
霍誉想了想,道:“这几天我让孟家兄弟和岳岭等人跟着一起办桉了,这样吧,让乔远山和岳岭守在家里。”
明卉没有意见,乔远山和岳岭出身剑门,武功都不错,有他们在府里,早哥儿又多了一重保护。
“霍保住,我想跟在你身边,行吗?”
明卉小心翼翼地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