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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,要趁着那名女伎还没来找他,他要立刻脱身。
“张新明就在里面,你们进去找他,不要找我,我没有害过你们啊。”
尿湿的裤子被冷风一吹,冰冰凉凉,张新德的心也是冰凉冰凉的,他很怀疑,如果他还在这里,那名女伎就会过来找他了。
他虽然没有干过什么好事,可是这杀人的事,却也是头一回。
再说,他也没有杀人啊,他哪知道摔个跟头,就能把人压死呢。
“我们进不去,你把他叫出来,快去——”
那个去字还没有落定,便又是一团烈火从血盆大口里喷了出来,这一次,那只鬼还是故意往张新德脸上喷的,张新德只觉脸上被燎了一下,下一刻便是火烧火燎的疼。
这是火,是真火,他没有眼花,他真的被火烧到了。
“我的脸,我的脸!”他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这时,他忽然后悔了,不过就是一名女伎而已,死了赔钱就行了,他何必要抛尸呢,如果他不来抛尸,也就不会招惹到这么多的鬼,还有后门的老苍头,我在这里又喊又叫,你就听不到吗?
你来救救我,不行吗?
当然不行,老苍头睡得像头死猪,别说他只是大喊大叫,他就是被鬼吃了,老苍头也不知道!
醉了更好
“你们饶了我吧,冤有头,债有主,你们放了我,我请道士给你们超度,对了,你们想要什么,我全都烧给你们,纸钱、美女、大房大屋,什么都行,求求你们,放过我吧,求求你们……”
一股臭气从张新德的裤裆里散发出来,一只鬼被熏得差点吐了,索性张开血盆大口,啊呜一声,一团烈火喷了出来,也不知道这火是怎么了,朝着张新德的裤裆飞了过去。
这什么人啊,又是尿又是拉,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,不配当人!
张新德吓得鬼哭狼嚎:“我去把张新明带出来交给你们,你们吃他吧,他不是好人,他真的不是好人。”
“那你说说,他怎么就不是好人了?”鬼声幽幽,张新德吓得寒毛都立起来了。
“有个族兄年前死了,他儿子在外地,一时半刻回不来,张新明就怂恿那家的寡妇,不要等儿子回来了,先让族叔入土为安,其实他没安好心,就是为了让他家儿子替族兄砸罐打幡,这样一来,族兄的家产,也有他儿子的份了,你们说,他多坏,坏透了!
还有保定府的明家,张新明说是明家的小儿子在这庄子里冲撞了他女儿,今天我跟着他一起去见了族老,族老答应给他做主,出了正月就去明家理论。
其实都是假的,他就是图明家有人当官,我能做证,明家那小子连他闺女的小手都没碰过!”
哗的一下,又是一张鬼脸出现在张新德面前,娘类,这个鬼和刚刚那几个长得全都不一样,张新明那个王八旦,究竟是招惹了多少只鬼啊。
张新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:“我上有老下有小,我平时连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,我这辈子就干过这一件糊涂事啊,我和张新明不一样,真的不样,我这就去他叫出来,你们想把他怎样就怎么,求求你们,饶了我吧。”
“好,你去吧,如果你不把张新明带出来,我们就跟着你回家去。”
张新德吓坏了,我的天呐,这么多鬼,如果跟着他回家……只要想一想,腿肚子都要转筋了,太吓人,太吓人了!
“好好好,你们等着,我这就去把张新明叫出来,你们是鬼,我区区凡人,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,我也不给骗你们啊。”
那只鬼嗯了一声:“想来你也不敢,去吧。”
张新德如获大赦,屁滚尿流地进了后门。
后门的大门一推就开了,里面没有拴着,显然老苍头还在睡觉。
张新德进了院子,便往刚才吃饭的饭厅里跑。
到了饭厅,他大吃一惊。
刚刚还觥筹交错的酒桌上,趴着几个人。
张瑞祥,张瑞平,连同张瑞平的两个朋友和女伎,还有张新明和他儿子,以及跟着他一起来的五房侄子,全都趴在桌子上。
这么快就喝醉了?
好吧,醉了更好,没有人知道是他把张新明带走的。
万一张新明被那群厉鬼吃干抹净,也算不到他头上。
张新德使出吃奶的力气,背起张新明便往外走。
没想到刚刚走出饭厅,便看到一个婆子走了过来。
那婆子看到他,怔了怔:“二老爷,您这是背的谁啊,你们这是去哪儿,是去客房休息吗?”
张新明的脸埋在张新德的肩膀上,婆子看不清楚,只以为是有人喝醉了,张新德带着一起去客房。
“快滚,别挡爷的道,再不滚,小心爷弄死你!”
张新德没有危言耸听,他现在真想把这个婆子弄死灭口。
不能让人知道,他带着张新明出去,这个婆子这时候过来,不就是找死吗?
只不过他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