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有气派,他们把今天的猎物全都送给咱们了,有六七只野兔和两只山鸡,这行事,可真够大方的,你是不知道,这过冬的野兔山鸡是最肥美的。”
说到这里,张瑞祥还忍不住咽咽口水。
可惜,他不会武功,守着这么一个宝山也没用。
祝氏叹了口气,有野兔山鸡,也是要便宜张瑞平那些人的。
没想到,小两口刚刚睡下,丫鬟又在外面通报:“二房的大爷和四少爷连同五房二爷和三少爷全都来了,让爷快点出去呢。”
祝氏吃了一惊,二房的大爷和五房二爷,就是他们隔着房头的伯父和叔父,他们怎么大晚上的过来了?
张瑞祥连忙穿了衣裳出去,一边走一边让人去张罗酒菜。
祝氏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声音,心口堵得慌。
明明全都知道她来庄子里养病,这些人却连一天都不想多等,全都过来了。
这是她的嫁妆,那些人出出进进,完全是当成自家的了。
跌倒
祝氏心里不痛快,让贴身婆子过去看了之后,便更加不痛快了。
二房和五房的两位叔伯,对庄子里的下人吆五喝六,就像是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,这会儿厨房里的人都被叫起来,置办酒席。
没错,这几位没有要睡觉的意思,去厨房看了,发现有刚打的野兔和野鸡,连一晚上也等不了,现在就要吃!
婆子都替那些人臊得慌:“您是没见他们那副样子,天呐,就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吃的一样,说什么放一晚就不新鲜了,野味就要现打现吃,哎哟哟,您说,他们也不怕半夜里吃多了积食呢。”
祝氏已经给气得手指发颤了,庄子里还有借宿的客人,而那些野味,就是客人送的,人家还在庄子里住着呢。
真的不嫌丢人吗?
祝氏呆坐良久,对婆子说道:“明天一早你就和良伯一起回祁县,让我弟弟找个靠谱的牙人,把这庄子卖了吧。”
婆子吓了一跳:“卖?这是您的嫁妆,是老爷太太给您傍身的。”
祝氏苦笑:“这庄子不卖,早晚会出事,会出大事,还是卖了吧,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,把今天的事告诉我弟弟,我弟弟是精明人,他知道要如何去做。”
祝家是商户,在身份上的确比不上张家这样的耕读之家,但祝家的男丁也都是读过书的,并且从小就在铺子里耳熏目染,稍大一些便跟着老掌柜们走南闯北,论起眼光见识,决不输给张家任何一人,更别提心计智谋了。
祝氏心里有底,她弟弟不会让她吃亏。
那边,厨房里已经开始收拾那些野味了,王大娘拎着野鸡准备褪鸡毛,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,有些腼腆地问道:“大娘,我能帮你干活吗?”
王大娘一怔,上下打量着小姑娘:“你是哪家的,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?”
小姑娘的眼睛粘在野鸡的羽毛上,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我叫花朵,我跟着婆婆来这里借宿的,这羽毛真好看。”
王大娘明白了,小姑娘是看上这野鸡的羽毛了,说要帮她干活,其实就是想要几根羽毛吧。
“做毽子用啊?”王大娘自己家里也有女儿,自是知道小姑娘们的喜好。
小姑娘被说中心事,更加不好意思了,她低下头去:“我有个妹妹,她喜欢踢毽子。”
王大娘笑了,小姑娘真有趣,明明是她自己想要,还要推到家里妹妹身上。
原本大晚上被叫起来干活,王大娘心里不太痛快,可是和这个小姑娘说了几句话,王大娘心里的怨气便烟消云散了。
她在野鸡身上拔下几根羽毛,递给小姑娘:“给你,拿去玩吧。”
小姑娘接过羽毛,却挽起衣袖,露出两条瘦瘦的小胳膊。
“大娘,我来帮你吧,这些话我都会干,我在家也常到厨房里帮忙。”
“是吗?看不出来呀,你这么瘦,看着不像是能干活的啊。”王大娘原本就是个爱说话的人,何况眼前的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。
“我从五岁就干活,什么活都干,您别看我长得瘦,我力气可大了,一天不让我干活,我就特别难受,大娘,我闲着也是闲着,把那只鸡的毛给褪了吧。”
小姑娘没有说谎,她的确是闲不下来的,不让她做点用力气的事,她就浑身不舒服。
有人帮着干活,这是好事啊。
王大娘也不推辞,指着旁边那只更大的野鸡:“你来收拾这只吧,把好看的羽毛都拿去,我家闺女长大了,已经不玩这些了。”
小姑娘大喜,说干就干,不但帮着王大娘褪了鸡毛,还去井里挑了水,把厨房的三口大缸全都填满。
这小姑娘可太能干了,王大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这若是让人家大人看到,还不以为她们欺负小孩吗?
被欺负的小孩收到了一堆漂亮的羽毛,连带几个大白馒头,馒头里加了酱豆腐,小姑娘吃得香甜,一口气把那几个大馒头全都吃了。
那边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