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过了好一会,终于听不到温德妃打嗝了,明卉假模假势地问道:“德妃娘娘可要请太医啊?”
温德妃没好气地说道:“本宫的病,太医看不了。”
明卉不说话了,太医都看不了,你还让我给你制香,你当我是神仙啊。
“听说世子夫人自幼在道观里长大,令尊乃是修道之人?”温德妃问道。
明卉点头:“德妃娘娘好记性,臣妇的父亲仕致之后便在云梦山结草为庐,臣妇便是在道观里长大的。”
听到这里,温德妃忽然笑了,笑声凄厉,宛如夜枭,令人不寒而栗。
其实温德妃说话的声音很好听,宛若出谷黄莺,可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,声音还是那个声音,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凶狠,就如这笑声,让人不由想起了鬼魅。
杜女官有些同情地看向明卉,这位年轻的世子夫人不知怎么得罪了温德妃。
温德妃身体虚弱,笑了一会儿便大口地喘息起来,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像极了离岸的鱼。
明卉关心地说道:“德妃娘娘小心身体。”
“呵呵,明氏,本宫的身体不用你操心,你……有没有人说过,你长得像一个人?”温德妃嘶哑着声音问道。
明卉心中凛然,她长得像谁?
她的容貌其实并没有太多遗传汪真人,否则她们的关系也不会瞒了这么多年。
明卉长得像明峦!
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像,但就是像,一看就是一家人。
只是明峦早就做古,他的画像也只有六七分的相像,所以就连明家人也没有察觉,不过,即使有人发现明卉像明峦,也会不以为然,侄女随叔叔,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但是今天,此时此刻,温德妃说她长得像一个人,明卉首先想到的,便是明峦。
她没有回答,屏住呼吸静静看着面前的温德妃。
温德妃又笑了,笑容狰狞,明卉对上她的目光,感觉下一刻,温德妃就要扒下她的皮!
明卉怔住,她早就猜到温德妃恨她,可是直到这一刻,她才知道,温德妃对她的恨,早已刻进骨髓!
这是临死也要带上她的节奏啊!
明卉搜寻着自己的记忆,无论是前生,还是今世,她都不曾与温德妃有过交集。
所以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,而是那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人。
明峦,她的亲爹!
明卉默默算算两人的年龄,这一算不要紧,真是吓了她一跳。
她亲爹如果还活着,也不过四十出头,而温德妃三十多岁,也就是说,温德妃十五六岁进宫时,亲爹二十多,正是男人最俊朗的年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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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嗝
在此之前,明卉一直认为,亲爹明峦就是个傻憨憨,除了她娘汪真人,就没有谁会看上他。
你想啊,明峦流落江湖,要钱没钱,要力气没力气,就连身份也没有,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孩子,这样的条件,别说娶公主了,就是娶个普通媳妇都很难。
可他却娶到了汪真人,汪真人带着万贯家财,心甘情愿九死一生跟着他东奔西跑,还要养着他,连同帮他养孩子。
因此,明卉一直认为,她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,就是认识了前太子;而她爹最大的幸运,就是遇到了汪真人。
而现在,明卉看着那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女人,明卉忽然觉得,她爹被这个女人看上,也同样是一件不幸的事情。
“德妃娘娘觉得臣妇像谁?”明卉反问,对于死到临头还要拉自己垫背的人,明卉可不想惯着她。
温德妃一怔,她没想到自己踢出去的球,却又被明卉踢了回来。
跟着明卉一起来的杜女官就在这里,此时正竖起耳朵听着呢。
温德妃呵呵干笑:“如果本宫没有记错,世子夫人有位叔父,世子夫人的容貌,随了令叔父,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与其说你们像叔侄,不如说你们更像亲生父女。”
明卉哈了一声:“承蒙德妃娘娘如此关心臣妇的娘家事,正如德妃娘娘所说,臣妇从小就被说长得像祖母,家父曾说,明家儿孙里面,就数臣妃的小叔和臣妇,长得最像祖母。可惜,臣妇既没有见过祖母,也没有见过小叔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,臣妇是没有机会验证了,德妃娘娘倒是可以,不如……哎哟,看臣妇都说了什么,还请德妃娘娘恕罪,不该没到清明就思念起家中的先人来了。”
温德妃又打起嗝来,给气的!
明卉是什么意思啊,她没有机会验证,德妃却是可以,怎么验证?到了阴曹地府,见到明家老太太和明峦,看看他们和明卉长得像不像?
杜女官侧过脸去,她快要忍不住了,好想笑怎么办?
以前温德妃仗着年纪大心眼多,又和皇帝有多年的情分,没少给皇后使绊子,杜女官快要恨死温德妃了,现在报应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