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下来的,是我捡的。”
“那你告诉哥哥,抱走珠儿的人,长得什么样子?”
吴二郎说着,又去摸他腰上的荷包,大胖婆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,掏银子了,又掏银子了!
可是这一次,吴二郎没有让她如意。
吴二郎不紧不慢,从荷包里掏出来的,也是一只核桃凋的小挂件,这是一只小兔子。
他一向喜欢这些小玩意,看到就会买,所以他身上总会带着几个。
“小猴子是珠儿的,这只小兔子送给小花,好不好?”
找到
小花又惊又喜,她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玩具,但是她没敢伸手,看看那只小兔子,又看看吴二郎。
“抱着珠儿的叔叔,耳朵上有一撮毛。”
“小花真厉害,这都看到了,那小花看到他们去了哪里吗?”吴二郎耐心地问道。
“马,大马,叔叔抱着珠儿骑着大马走了。”
“骑大马的有几位叔叔?”吴二郎又问。
“一位叔叔,就是耳朵上长毛的叔叔。”小花说道。
“另一位叔叔呢,你看到他去了哪里?”吴二郎柔声问道。
小花歪着小脑袋,仔细想了想,忽然,她指向一个方向:“他去了小狗子家。”
】
“你确定吗?”吴二郎想起,看到珠儿被人抱走的,除了小花,还有一个叫小狗子的孩子。
小花用力摇头:“那位叔叔就是去了小狗子家里。”
“衙门的叔叔过来,小花有没有把刚才的话告诉他们?”
小花扬起小脸:“衙门是啥?”
这时,忍了半天没有说话的大胖婆子终于忍不住了,插嘴道:“衙门的人就只问了抱珠儿的人去了哪里,没问别人。”
吴二郎明白了,他伸手摸摸小花的脑袋,把那只小兔子递到她手里,换走了小花手里的小猴子。
大胖婆子眼巴巴看着那两块银子,想问,又不敢问。
吴二郎问道:“小狗子家在哪儿?他家是做什么的?”
大胖婆子又看向那两块银子,吴二郎哼了一声,又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碎银,和先前的两块放在一起,大胖婆子立刻眉开眼笑:“哎哟,小狗子家就住在自家铺子里,就是开笔墨铺子的那一家,姓陈,去年才开的铺子,外地人,好像是南边的,小狗子他爹读过几天书,整日酸里酸气的,对了,衙门的人来了以后,小狗子就被他爹叫回去了,衙门的人都没看到他,只问了我们家小花。”
吴二郎点点头,又摸摸小花的头,把桌上的三块银子,全都推到大胖婆子面前:“多好的孩子,你对她好一点,将来她一定会孝敬你。”
走出小花家,吴二郎往那家笔墨铺子走去,进了铺子,只有一个伙计正在擦拭柜台,吴二郎四下看了看,没有看到小孩子,也没看到掌柜。
“小狗子呢?”吴二郎口气熟稔。
吴二郎是一张大众脸,伙计果然把他当成来过的客人了,苦着一张脸:“唉,汤记丢了孩子,我们东家怕吓着孩子,就带上孩子出去玩了,把铺子里的事,都交给我一个人了。”
吴二郎懂了,这是担心衙役向自家孩子询问,所以小狗子爹便把孩子带走了。
吴二郎又和伙计套近乎,没一会儿,伙计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。
可惜,这个伙计所知甚少,只是知道东家姓陈,名叫陈大春,单身无妻,信阳人,小狗子不是陈大春亲生的,而是去年才从善堂里领养的孩子。
今天,也就是珠儿被人抱走的前后,伙计没在铺子里,他被陈大春支开,去仓房整理货物了。
到此为止,吴二郎心里已经有数了,一个时辰后,汤大嫂疲惫不堪地回来,目光呆滞,已经没有了前两日的精明干练。
吴大姐走过去,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,汤大嫂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来了精神:“真的吗?你们真的有线索了吗?”
吴大姐不动声色:“你心里清楚,这事指望衙门,猴年马月也找不到人,我家主人可是说了,丢孩子就要立刻找,拖得时间越长,越难找到,这会儿,孩子十有八九还在沁州城里。”
汤大嫂的眼睛亮了,连连点头:“对,对,就是这个理儿,你们要多少钱,我砸锅卖铁也去凑。”
“先别提钱的事,那家笔墨铺子的陈老板,你认识的吧,先说说他的样子?”
“陈老板,是他拐走珠儿的?不对,我认识他,来吃饭的人不是他。”
“别管这么多,你先说说他的相貌。”
……
一个时辰后,大半个沁州城的叫花子,都在找同一个人,一个国字脸,蒜头鼻子,大嘴巴,有颗豁牙的中年男人。
傍晚时分,叫花子头老朱找到孟大海,他手下一个小叫花子,发现了那个男人的踪迹。
距离南湖不远的巷子里,暗门子李文兰正陪着一个男人喝酒,忽然,打开的窗子外面,有一条人影闪了过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