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以前,他大晚上过来,霍老大肯定会请他大吃一顿,然后留他住在家里。
可现在,别说住下了,连口热饭也没有。
霍老大平时也没有这么小气,莫非是嫌他陪着嫂夫人一起出城,霍老大吃醋了?
哈!哈!
哈!
!
苏长龄觉得,他还是很有必要向霍老大解释一下,所以,他要留下,他必须要留下!
这时,霍誉看到了小慧,却没有多问,牵起明卉转身便走,明卉则叫上了小慧,黑猫还在原地,冲着苏长龄叫了一声,你怎么还不走?阑
苏长龄硬着头皮在后面跟上,还不忘冲着黑猫做个鬼脸,他见过这只猫,嫂夫人养的,据说上通天文,下通地理,文武双全,所向披靡,就差会开口说话了。
可是无论苏长龄是迈左腿还是迈右腿,只要他往前走,黑猫都会挡在他前面。
苏长龄跳开,左拐,黑猫在,右拐,黑猫也在,他想施展功夫飞身跨越,大错特错了,论轻功,他还不够给黑猫提鞋,不,提尾巴的。
此地是我罩,此处是我家,你想从此过,滚!
最终,苏长龄灰熘熘地滚了,霍老大要吃醋,那就吃吧,他是没办法了。
回到府里,明卉让不迟带小慧去客房,小慧却四下张望:“马呢,马去哪里了?”
“马要住在马厩里。”明卉说道。阑
“那我也住马厩……行吗?”小姑娘可怜巴巴地问道。
不迟刚想说,哪有让客人住马厩的道理。
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,便听到明卉说道:“行。不迟,让红笺爹今晚回家住,让红笺娘到马厩里替她,你再搬套铺盖过去,再说厨房做些清澹的素包子和米粥,一并送过去。”
红笺爹是府里的马倌儿,年轻时在明家便是伺候牲口的,经验丰富。
不迟有些奇怪,就算是让这小和尚住马厩,可也应该让红笺爹留下,而不是让红笺娘过去啊。
不迟没有多问,带着小慧去了马厩。
马厩里除了马住的地方,隔壁还有一间屋子,红笺爹平时便在那里值夜,里面烧着热炕,便是也不冷。阑
明卉跟着霍誉回了自己的院子,她掏出那两只金元宝放在桌上,对霍誉说道:“你先看看,最好把上面的字抄下来。”
霍保住从小练武,眼神好得很,这活儿交给他,一准能办好。
明卉交待完,便去沐浴更衣了,留下一头雾水的霍誉面对那两只金元宝。
可怜的霍誉,甚至不知道今天晚上,自家媳妇跟着别的男人去了什么地方。
六十个字
明卉洗得干干净净,又用梅真香把自己抹了一遍,冷香阵阵,如同一棵行走的白梅树,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来。
“霍保住,写好了吗?”
明卉一出来,就讨好地抱住了霍誉的手臂,没办法,当花生当惯了,戏精上身。
霍誉吸吸鼻子,媳妇是真香啊。
他把已经抄好的一张纸拿了过来:“这两只金元宝,你是从哪里得来的?”
明卉呵呵干笑:“不是两只金元宝,是一千两金子!”
她松开抱着霍誉的胳膊,拿起那张纸走到罗汉床前,靠在迎枕上看了起来。
越看越是心惊,原本半卧着的身子也坐直起来。
金元宝上刻字并非易事,要有特殊的工具,而且还要有些功底。
这上面的字,是小慧爹亲手所刻,只有六十个字。
但这六十个字却道尽了一个大秘密。
小慧娘并非跟着家里人走了,而是被他所杀。
他与小慧娘日久生情,两人时常私会,后来小慧娘的哥哥终于找到了失散的妹妹,却发现妹妹与和尚私通,且已经生下了一个女儿。
舅兄大怒,双方打了起来,撕打之中,小慧爹误杀了前来劝架的小慧娘,舅兄要去报官,小慧爹已经红了眼睛,为了灭口,索性连舅兄一并杀死。
他把两人的尸体扔下山崖,做成不慎坠崖的假象,他抱着小慧回到小山寺。
他之所以还俗,除了是因为破戒,还是为了逃跑。
起初几年,他虽然每个月都会回来送米送面,但却不会留在原地,就是担心此案泄露。
但小慧娘说过,她有亲人是做官的,她家也是大户人家,只是因为洪水,才和家人失散。
因此,小慧爹一直提心吊胆,过了几年,看到内监在采买擅长养马训马的内侍,他咬咬牙,便报了名,自卖自身。
虽然要挨那一刀之苦,可是后半辈子吃喝无忧,而且躲在宫里,小慧的娘家即使手眼通天,也找不到他。
半年前,太仆寺有几匹战马出了问题,请他过去帮忙,忙完正事,牧监陈家栋请他吃饭。
陈家栋只是九品的芝麻绿豆官,而他虽然地位低下,但那是在宫里,出了宫,他们这些人统称为内监,是皇帝的人。
因此,陈家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