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,明大老爷以前竟然不知道,胡妈妈也住在那里。
“这个毒妇,明家对她不薄,她竟然做出这种事,荒唐之急,可恶之极!”
明大老爷咬牙切齿,他站起身来:“我现在就去纸坊胡同,我要亲眼看看那恶妇的下场!”
明三老爷早就想去了,他跃跃欲试:“小妹,你去不去?”
明二老爷连忙阻止:“我只是听听就觉恶心了,你还要让小妹也去,小妹一个女儿家,哪能看这种东西,留在家里,我们过去便行了。”
明大老爷也反应过来,转身对明卉说道:“你二哥说得对,你在家里等着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一直没有说话的霍誉忽然开口:“大哥、二哥、三哥,你们稍安勿燥,此事急不得。”
这位妹夫虽然还没过门,不,还没成亲,可是却极得明家三位老爷的看中,现在他开口,三位老爷便停下脚步,一起看向他。
霍誉说道:“胡妈妈一个仆妇,她哪里懂得如何种蛊?说白了,她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,现在她受到了反噬,那幕后之人必然能够猜到,一定是明轩身上的子蛊出了问题,他之所以还让胡妈妈活着,就是想要利用胡妈妈体内的母蛊,查出明轩的事,而我们,也要趁着她还活着,从她身上查到那幕后黑手的线索。”
明大老爷唉了一声,道:“我真是给气湖涂了,小霍说得没错,咱们现在过去,只会打草惊蛇,还是要想个法子,利用胡婆子查出那幕后黑手才是关键。”
“大哥,你若是放心,这事交给我去查。”霍誉说道。
明大老爷有什么不放心的,霍誉做过飞鱼卫啊,上次也是霍誉提醒,他们才能找到小不点儿的尸体。
况且,这次霍誉还带来了帮手,这些人以前可都是做过飞鱼卫的。
“小霍,辛苦你了,这事就交给你。”明大老爷诚恳地说道。
明卉都了都小嘴,她也想去查啊,为什么所有人都把她忽略不计了呢?
最可恨的还当属霍誉,他走的时候,都没有多看一眼。
明大老爷在屋里走来走去,明二老爷一言不发,明三老爷向来爱热闹,这次他也想跟着霍誉一起去,可是当着大哥,他连提都没敢提。
他们以为霍誉这一去会耗时许久,却没想到,霍誉只去了一个半时辰,就把要查的事情查了出来。
胡妈妈已经疯了,霍誉是从胡妈妈儿子开始的。
胡妈妈的儿子邬大郎,和他的表兄弟们不同,更没随了精明的胡妈妈,邬大郎是个老实本分的人,经常受人欺负。
”
报应不爽
胡妈妈是大太太的心腹,又是从小的情份,亲厚程度自是与其他仆妇不同。
邬大郎十二岁便去明家的铺子里当伙计,他不聪明,但却老实肯干,人缘很好,胡妈妈看上府里一个叫白翠的丫鬟,求了大太太,把白翠指给了邬大郎。
胡妈妈看上白翠,除了白翠长了一副好生养的身材,还是因为白翠是被老子娘卖给人牙子的,而且还是死契。
人牙子把银子交给她老子娘的那一刻起,白翠就没有了娘家。
胡妈妈最喜欢这样的,没娘家好啊,心思只能全都放在婆家,没人给她撑腰,挨打挨骂也只能自己受着,全凭婆家摆布。
初时白翠的确如胡妈妈想的那样,无论胡妈妈怎么搓磨,她都是忍气吞声,笑脸相迎,为此,胡妈妈没少得意。
可是自从胡妈妈被明大老爷赶出府去,断了月例银子,白翠的态度就变了。
西城明家还有两处院子,那里住的都是明家的下仆,胡妈妈一家也住在那里。
胡妈妈是被明大老爷赶出来的,不用明大老爷亲自交待,他们一家也不能再住在明家的院子里。
一家子只好在一处大杂院里租了两间小屋,日子过得紧紧巴巴。
白翠先是冷言冷语,摔摔打打,后来索性指着胡妈妈的鼻子骂她是闲饭的老不死。
胡妈妈哪里受过这个委屈,偏偏邬大郎老实,胡妈妈让邬大郎打白翠一顿替她出气,邬大郎没动手,胡妈妈反而被白翠啐了一脸。
好在没过几天,胡妈妈从外面回来,便带回纸坊胡同这座宅子的鱼鳞册,
一家人不用再挤在租来的小房子里,婆媳之间的关系也渐渐恢复如初。
邬大郎原本还在明家的铺子里做事,胡妈妈拿出积蓄,盘下一家土产铺子,从那以后,邬大郎便和白翠忙着铺子里的事,两个孩子白天也跟着他们去铺子,到了晚上,一家四口才回来,日子过得忙碌又平静。
至于胡妈妈平时在家都做什么,邬大郎并不知晓。
婆媳关系看似和谐,可实际上就是你不招我,我也不惹你的状态。
但是邬大郎知道,胡妈妈经常回枣树胡同陪大太太聊天,大太太有了烦心事,也会找胡妈妈倾诉。
除了大太太,常和胡妈妈走动的,还有胡妈妈的远房表姐苗婆子。
苗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