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陪姑……我陪公子去铺子看看吧。”汪海泉说道。
明卉摇头:“不用了,我自己先去逛逛,海泉叔你去忙你的。”
明卉其实心里很清楚,除非霍誉做下天怒人怨的事,否则明年四月,她还是要嫁给霍誉滴。
看明家三位哥哥,还有汪真人的态度,她能不嫁吗?
明卉这辈子还想好好孝敬汪真人,她可不想学那话本子里的逃婚。
花千变的铺子是她的,能瞒霍誉一时,却瞒不了他一世,早晚都会知道。
只是明卉却还是驼鸟地认为,能多瞒久一点儿,还是要瞒久一点儿。
为什么呢?
这还用问吗?如果没有那两个八百两,霍誉知道也就知道了,有了那两个八百两,明卉不要面子的吗?
至于被霍誉发现真相后如何,那到时再说吧,反正那两次八百两,也不是明卉用刀横在霍誉脖子上逼着他送的。
汪海泉目标还大,所以明卉不想和他一起去铺子。
四人分手,汪海泉把从保定带来的土仪,给汝阳郡主的那位管事送过去,明卉则带着汪安和朵朵,去了
他们到花千变的时候,铺子刚刚开门,香铺不同于其他铺子,早上没有什么客人,只见这铺子占地较保定的总号还要大上不少。
明卉带着朵朵一进门,便是一阵淡淡花香,是中等的茉莉香,铺子外面看着挺大,可里面的厅堂却很小,没有货架,只是摆了几样摆件,几个伙计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,明卉一看就知道,这铺子与其他三间一样,铺子里的伙计分两种,一种是十三四岁精神抖擞的男伙计,一种是三十多岁,干净爽利的女伙计。
这时,一名男伙计笑着迎上来:“公子来了,快这边请。”
说着,便把她们二人往东边引,厅堂两侧各有一道珠帘,珠帘后面才是真正卖货的地方。
明卉一早就听汪海泉详细说过京城铺子的布局,现在亲眼一见,就更加满意了。
以后有条件,要把其他三家铺子也改成这样。
一边接待男客,一边接待女客。
跟着伙计进了东侧,靠墙处是高高的珍宝阁,上面摆着各色香器,每款香器下面都有价牌,价牌上标着两个价格,单买香器的价格,搭着香一起买的价格。
除了这个陈列香器的珍宝阁,便没有其他货架了,倒是摆着四张红木石长条桌,每张长条桌旁对放着四张椅子,桌上摆着香炉、香篆、香盛、香壶等物,显然这是给客人试香用的,椅子与椅子之间,又各放一张小几,这是用来放茶水点心的。
明卉和朵朵在铺子里坐了一个多时辰,喝了一壶茶,最后花了二十两买了两盒香丸,伙计送了一个精美的小香壶,连同香匙香箸,用大红缎子绣着花千变字样的锦袋装着,看上去很值钱的样子,其实明卉心里清楚,嗯,这是香壶是从磁州一家小民窑里订的,至于锦袋,则是包给保定的一家小针线铺子做的,全都不值多少钱。
二十两至五十两,就是送这个,明卉买够二十两,就是想要享受一下在自家铺子里得赔品的感觉。
别说,拿到锦袋的那一刻,明卉还挺开心的,就像是沾了大便宜一样。
鬼市的传说
傍晚时分,朱云垂头丧气来了城西,不过他一进宅子,便惊讶起来:“我没走错吧,这真是霍头儿的家?”
打扫得干干净净,就连垂花门前都摆了一拉熘开得姹紫嫣红的鲜花,再往里走,更不得了,墙边居然还有一架秋千!
秋千啊!
大红色的秋千架子,崭新崭新的。
朱云刚坐到秋千上,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:“你往哪儿坐呢?”
朱云吓得从秋千上跳了起来:“霍头儿,这不是给人坐的?”
霍誉瞪他一眼,对白菜说道:“明天把这秋千移到后面去,免得让这些家伙给坐坏了。”
朱云委屈啊,他坐一下就能给坐坏了?
待到说起今天的遭遇,朱云更委屈了,他在街上逛了一天,腿都酸了。
“那个汪安像是八辈子没买过东西一样,什么铺子都要进去逛一逛,土产铺子、绸缎铺子、细布庄子、干货铺、木器铺,我从没见过这么喜欢买东西的男人。”
霍誉道:“他这应是给别人带的东西,另外,你看到的人,可能不是汪安。”
“不是汪安?不可能,就是他,上次在越秀胡同外头,我见过他。”朱云不服气,他眼神好着呢。
霍誉难得地笑了,五岁那年,他就见过汪安。
“汪安有个哥哥叫汪平,他们是孪生兄弟,长得一模一样,平素里住在越秀胡同的是汪安,你看到的那个,应该是汪平。”
“那汪安去哪儿了?”朱云还是不相信自己会认错人。
霍誉没有回答,他不想让朱云知道,他被自家小姑娘给耍了。
汪安?这会儿当然是跟在明卉身边了,还有那个力气很大的小丫头朵朵。
“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