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只有他自己知道,从和时清在一起开始,他就想着这么一天,完全的能够拥有她。
时清能听到他略显沙哑的声音,在耳畔一声声的叫着宝宝,但她始终没有出声回应。
她的嘴抿成一条直线,使劲的咬着下唇,不愿意发出一点声音。
手在梁齐宴手臂掐出一个又一个红印,梁齐宴似乎没察觉到手臂的疼痛,低声在她耳边道:“宝贝儿,出声。”
他扫开时清紧闭着的唇,单手撑着床沿,轻声说:“别伤到你自己。”
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豆大的雨滴打在窗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,混合着室内交错的呼吸。
风声、雷声、雨声三种声音混合着。
时清感觉到自己正陷身滔天巨浪里,随着风浪的到来,不断的变幻着自己的航向。
这种不安感持续了好久,她才终于找到自己的陆地,安全而又平稳地着陆。
听着雨滴打在窗户上,时清眼角落下一滴泪。
过了很久,大雨终于停歇。
“你”
时清想说话,却被自己的嗓音吓到。
过去短短几十分钟,发出的声音却是变了一个人。
梁齐宴抬眸睨她,发出很小的一个气音询问道:“嗯?”
“先出来。”时清终于憋出简短的三个字。
梁齐宴本来没想这么早就出来,但听到时清的嗓音,最终退了出去,将戴着的东西取下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,捞过一旁的睡袍套上,打开门出去了。
时清当场愣住,梁齐宴突然不发一言走了,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问题。
片刻后梁齐宴端了一杯水回来打开了灯,在他倒水的间隙,时清已经躲到了被子里,他将水杯凑到时清唇边,勾唇道:“先喝点水。”
时清的头发散在肩头,是梁齐宴从没有见过的杂乱,他伸手把时清的头发别在耳后,露出她通红的脸颊。
时清喝水时,鸦羽般的睫毛轻颤,像只受惊的小猫。
耐心的等时清喝完水,梁齐宴将水杯端出去,时清以为也要去喝水,就没有再叫他。
即使喝了一杯水,嗓子还是有点干哑,时清觉得能不说话就不说话。
梁齐宴折回来时,关了外面的灯,走到床边坐下,就又开始亲她。
“梁齐宴。”时清轻声叫他。
梁齐宴停下来,“怎么?”
时清问不出口。
她想问梁齐宴还想干什么?
可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,梁齐宴的举动还是挺明显的。
梁齐宴也没有追问她到底想说什么,将回她房间重新拿过来的东西塞到她手里,在她耳边吐出一口气,蛊惑且沙哑的声音响起来:“宝宝,你自己撕开帮我戴上。”
时清有些累了,她捏在手里的东西此刻就像一个烫手山芋,况且梁齐宴的力度太大,她有点疼,不想再第二次,就把梁齐宴给她的套放到了床边。
“我有点想睡觉了。”
梁齐宴:“要是你现在睡,我今晚就睡不着了。”
见时清抿唇不说话,梁齐宴伸出手指,轻轻挑起她的下巴,轻声问:“疼吗?”
他这样一说,时清隔着被子的脸越来越热,轻轻点了一下头,“嗯。”
梁齐宴听了,嘴角扬起笑,凑到时清耳边,时清以为他是想咬她耳垂,偏开头躲了一下,梁齐宴将她拉回来,凑近她的耳朵,用气音说:“不够。”
时清怔住,梁齐宴继续说:“宝宝,你还没吃到底。”
“”
梁齐宴说完,没有给时清反应的时间,开始从耳畔亲了下来。
他甚至连灯都不关了,时清缩了缩脖子,“下次好吗?”
“我可以关灯。”梁齐宴说,“但如果不是非必要,就不关了。”
时清妥协,“那你还是关了。”
梁齐宴抬手将灯关了,房间内又陷入了黑暗。
窗外的雨还在一直下,但没人关心雨下得怎么样。
梁齐宴两只手扣着时清,摸起时清丢掉的东西重新放回她手里,想要时清撕的目的很明显。
时清顿了一下,红着脸撕开包装。
梁齐宴的吻带着独特的缱绻与温柔,慢慢的加深力道,时清深陷其中,主动回应了他。
已是入夏,云城的气温一点点上升,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细密起来,挤得人喘不过气。
时清早就不知道今夕何夕,完全跟着梁齐宴的节奏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