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太阳出来得晚,空气比时清刚到那天的中午又好上几分,时清深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。
空气顺着呼吸道进入肺里,时清突然萌生出一种以后就在云城买房的想法,空气真是太好了!每到节日还没有放烟花的限制。
民宿后面有一条小路,一团粉色的碎米花开得很盛,小朵小朵的组合在一起,像是在拥抱。
像这种野花每逢2月伊始,漫山遍野就会开放,离远点望去是漫山的粉,时清忍不住摘了一枝,花的叶子上还挂着微薄的水珠。
把花凑近鼻子闻了闻,时清又被花香吸引,更加想在云城买房了。
爬了一段时间,梁齐宴带着时清到了一个背阴处,给时清指了指一棵很大的桤木树下面,桤木树的旁边还有一棵常绿的松树。
时清简单观察了一下四周,周边的树木叶子都很厚,就算阳光出来也不会轻易能照射到那个位置,很符合茸青那个喜阴的特点。
桤木下有一个小小的坑,发黄的松针盖了浅浅的一层,时清没动,先从背包里拿出本子记录。
这是梁齐宴指出的位置,也符合茸青的资料记录,具体也要等雨季到了看有没有再次生长。
茸青的菌种太脆弱,会因为一点多的气温环境变化而停滞,有的更是因为人为的掠夺式采摘直接消失。
梁齐宴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相机拍树叶,时清看着他专业的动作道:“你帮我拍拍。”
梁齐宴内心挣扎了几秒,将相机对准时清,“咔嚓”一声。
镜头捕捉到时清认真的脸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宝子们,最近生病脑子糊涂的,写出来的很不满意,我调整一下自己。今天这章查记忆中的树和花查了很久,都想不起来了,那个桤树是代替了另外一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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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 你是想抵赖吗?
梁齐宴连拍了好几张后将相机递给蹲在地上的时清,她接过往前一直滑到梁齐宴拍的树叶,发现全是自己蹲在地上的照片。
不同角度的,不同表情的。
不过梁齐宴的拍照技术的确很好,他本身就很高,站着拍下来的时清竟然也没有被她拍坏。
她将相机还给梁齐宴,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:“梁老板,我的意思是拍这个。”
梁齐宴接过去,照片对焦到时清指的那个位置,连续拍了好几张后,他又将相机递给时清。
照片将梁齐宴指给时清的位置拍的很明白,只要下次路过这里对比一下照片就能找到。
时清:“谢谢,还得麻烦梁老板把照片传给我了。”
“嗯。”他欣然接受她的感谢。
时清从背包里拿出了工具提取了一点土壤收进包里,梁齐宴已经没有在拍树了。
她收拾好背包走过去问梁齐宴,“还有下个地方吗?”
“走吧。”梁齐宴提起包,将相机挂在脖颈上。
太阳的光线照在上山,时清和梁齐宴刚刚在背阴处不觉得热,去下一个地点被太阳照得脸通红。
爬山需要体力,梁齐宴常年锻炼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,可对于不怎么运动的时清来说就有一点吃力,好在她耐力不错。
被太阳照着走了十多分钟,时清的脸开始慢慢泛红,额头也浸上了汗珠,又是爬坡的路,时清有些喘气,竟然口也有点干燥。
想到被梁齐宴放在柜台上的矿泉水,时清干得咽了嘴里仅剩的口水。
他们不是呈直线爬山,而是倾斜着的方式,又来到一个背阴处,梁齐宴停下了脚步。
时清问:“到了吗?”
梁齐宴在松针落得厚、沾染不到泥土的地方坐下。
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两瓶矿泉水递了一瓶给时清,淡淡道:“没有。”
时清拧开喝了一口,“你不是说上山不能上厕所吗?还自己带了”
“总不能真的渴死吧?”梁齐宴嘴角噙着一抹笑,“还真信了。”
时清:“信什么?”
梁齐宴坐下长腿一伸,喝过的矿泉水瓶被他拿在手里转动着。
“陈易寒说你很容易被骗。”
时清:
时清也自己挑了个泥土少的地方坐下,“叫你老板听着好难受,我又不是你员工。”
梁齐宴轻嗤一声;“是你自己要这样叫的。”
时清想起电梯外她叫住梁齐宴,梁齐宴身上的苦柚香比车上的更明显好闻,脑子里有一根弦被崩断。
她坐在梁齐宴的对面,仔细认真的打量着他的五官,是很难得的优质脸。
他的脸有点倾向于黄金比例,浓密的眉毛与很适合他的脸型,高挺的山根夹在幽黑的眸间,脸上的线条利落分明,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敞开,里面一件白色的老头衫被他穿得很有韵味,加上坐着的缘故,腹肌在腰间若隐若现。
黑色长裤修身,他一只腿伸直,另一只弯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