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饭这么好吃,多几段情史也没关系啦~
暖色灯光里,和恋人相对而坐,就着一张小方桌,享受自己动手制作的美食,生活的氛围感一下就满格了。
许云渺开心到忘乎所以,嘴角快咧到耳朵上了,饭量都变作平时的两倍,若不是荀斯桓阻止,差点要干下三碗焖饭。
饭毕又一起挤在水槽边收拾,一个圈一个,两人四手,说不清是洗碗洗手,还是就是粘在一起撕不开了。
夜深风起,露台上传来阵阵沙沙的声音,不仔细分辨,真的和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差不多。
许云渺又忍不住往露台跑,被晚风一吹,望着竹海最远处和夜空之间模糊不清的边界,灵魂都涤荡清净了。
露台上明明有两只藤编躺椅,两个手长脚长的人非要挤在一张椅子里,挨着抱着,一齐抬头望天。
山里没有光污染,天幕上的星星点点格外闪烁,看久了会让人生出一种错觉,仿佛星子就在抬手可及的地方。
“荀斯桓,好不真实啊。”许云渺忽然说,头一歪,枕在荀斯桓胸口,“太幸福了,所以很不真实。”
“这样就算是‘太幸福’了?”荀斯桓低头吻在许云渺发心,有说不出口的愧疚。
其实,他也觉得很不真实,两三年前的荀斯桓,根本不敢想象还能和许云渺再有这样的缱绻时刻。
他那时已做好了此生要踽踽独行的准备,已决定要像苦行僧一样,以孤独绝望的漫长生命当做对自己的惩罚。
“这个小院,竹海,你做的饭,还有星空,都太幸福了。我偶尔会想,我为什么值得这些幸福。”
“荀斯桓,谢谢。”许云渺说得郑重,说完仰头吻在荀斯桓的下巴上,像签完了合同还要再捺个指印。
因为是你,所以值得,荀斯桓这样想。
一团情绪卡在胸口,他觉得喉咙发紧,怕一开口就会暴露心中强烈的懊悔自责,只能把许云渺抱得更紧。
他的渺渺,从来如此,对幸福的要求从来都很简单。
一次独属二人的短途旅行,不一定很好吃但是他亲手烹饪的食物,一片普通的星空,只是这样就会满足到心生惶恐。
可哪怕是这么简单的要求,过去的那个荀斯桓,永远在用忙碌做借口,一次次食言,一次次辜负,一次次让渺渺失望。
所以,重来一次,他要加倍地弥补。
[1] 杨万里的《夏夜追凉》
——
呜呜呜,工作狂荀斯桓都去溪山度假了,本咕为什么加班到现在
qaq 这河狸吗?!
培养默契
真的同床共枕了,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,甚至享受被人拥抱的安全感,被荀斯桓从背后圈住的许云渺,如是想。
大自然总能创造最神秘的契合,比如他和荀斯桓,严丝合缝地相拥而眠,两人都很满足,就好像天生就该如此。
这感觉很奇妙,和荀斯桓在一起时,不管做什么好像都是水到渠成的,少有“第一次”时该有的陌生胆怯之感。
连亲昵之事也是如此,虽然是会紧张,但不是排斥的紧张,是既紧张又期待。
就像荀斯桓很早之前耍无赖时说的,虽然俗了点,但这大概就是“天作之合”。
许云渺想到这里,为自己居然会正儿八经分析这样的事儿而觉得有趣,不自禁笑了出来。
荀斯桓明明睡着了,仍感觉出他在动,下意识紧了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臂,默默在他后颈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。
天作之合也有缺点,睡得太舒服了,结果次日一起睡过了头。
荀斯桓清晨时醒过一回,舍不得温存的早晨,圈着许云渺又亲又拱,然后被传染了瞌睡虫,又睡了过去。
许云渺是没闹钟能睡一天的主儿,直到临近中午才被荀斯桓暖烘烘的体温捂醒,一摸后脖子,一层热汗。
把荀斯桓摇醒,被荀斯桓胡闹,而后冲澡吃午饭,赶到集合地已是午后,趣味运动会早开赛了。
许云渺穿了条白色短袖polo衫,深绿翻领,胸口点缀一圈雪花刺绣,配卡其色及膝中裤,纯白训练鞋,清纯得像个大学生。
荀斯桓少见地没穿衬衫,挑了的是件纯黑短袖,胸口有个口袋做点缀,袋口印着一只卡通小熊,趴在口袋上,可爱得犯规。
短袖是若干年前许云渺给他买的,这次特地翻出来,就是想讨许律师欢心,许律师也果然被哄到了,奖励是一个绵长的吻。
两人今日的装扮都太打眼,一到场就吸引了众人注意力。阮皓翔头铁,代表了全云寰的好奇群众,来问二人迟到的缘由。
荀斯桓端起老板架子,理所当然道:“上午我们一起参加了个会议,耽误了。”
又开会?许云渺都听了都觉得理由编得实在太敷衍。
可阮皓翔居然信了,一阵咋舌,而后和其他人一样向许云渺投去同情目光,又冲荀斯桓批判道:“万恶的资本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