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默听了怕妈妈不要自己,也偷偷出了门,却迷了路,在小道上躲避驶来的拖拉机,摔进了水沟,久久不得救治,留下了残疾。
而她就在捉人的路上重生了,立马掉头,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儿子,可胳膊上也留下了狰狞的伤口,在医院缝了十针才止住了血。
回到赵家当机立断离了婚,得到了前夫赔偿的老屋,还有家里的一半存款,带走了儿子。
可事情如今出现了变故,上辈子儿子一直跟着她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辈子默默没有残疾,他们又想要回儿子,这绝不可能。
“程美玲,你给我出来,把我的孙子还给我。我去国营饭店找你,你不在,原来偷偷躲回家了。”
程美玲蹙起眉头,钱老太怎么又来了?今天都来了第二次了。
程美玲招呼程母接手厨房的活,干脆利落地扯下围裙。
钱老太堵在程家门口,见门开了,还想硬闯。
程美玲比她年轻,又常年在灶台边工作,手上有一把子力气。
直接挡住了钱老太的动作。
“我和赵立已经离婚了,当初你们也同意默默跟我,还写了承诺书。”
“都是你这个黑心肝的骗我们写的,默默姓赵,是我赵家的孩子,那个承诺书我不认。”
钱老太伸出手想要推搡程美玲,程美玲哪里还会惯着她,猛地用力,钱老太后退几步。
正好撞倒了楼道里堆放的杂物,不少邻居都探出头朝两人张望。
钱老太顺势坐在了地上,捶胸顿足地哭嚎:“不孝媳打老婆子了。”
程美玲能听到邻居的窃窃私语,无非是给一个离婚的女人加上虐待前婆婆的骂名。
这个时代离婚的女人受尽白眼,日子难过。
如今在她背后编排她的人数不甚数,不少人自己过得不如意,也见不得别人过得好。
程美玲冷笑一声。
“钱伯母,我和赵立已经离婚了,不是你的媳妇了,对了,赵立和杨茹最近怎么样了?”
钱老太听到杨茹的名字不仅没有捂程美玲的嘴,反倒得意洋洋地说道。
“我儿子就是个香饽饽,和你离婚没多久,就有人介绍了厂长的女儿,过不了多久就要结婚了。”
“你也别怪赵立狠心,他也是听说你家里张罗亲事了,无奈也去相亲,谁知,正好就看对了眼。”
程美玲这才明白钱老太今天非得上门的原因,原来是奸情过了明路,给她添堵来了。
“是吗,之前赵立和杨茹……”
钱老太哪里会让她把话说完,抢着呸了一声。
“小贱人,还想给我儿子倒打一耙,我儿子和杨茹清清白白。”
刚说完这话,钱老太自知失言。
“清清白白?谈婚论嫁的人没必要反应那么大吧。”程美玲嘲弄道。
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钱老太麻利地爬起来,又想上前撕扯。
程美玲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,一把捞起墙角的扫把。
如今的扫把不是后世的塑料,还是竹枝、芒草扎的,重的很,打在人身上怪疼的。
钱老太一把老骨头,也怕程美玲发横,可嘴里还是硬气。
“今天就算了,我明天再来,你要是不把我的孙子还给我,我让你们不得安宁。”
程美玲双臂抱胸,“好意”提醒道:“你还是回家看看吧,你们赵家现在可不安生。”
“你,你做了什么?”
钱老太瞪大了双眼,仿佛从来没有认清以前那个伏低做小的媳妇。
她也不敢耽搁,赵家离了她这个做主的可转不了了。
转身撒腿就跑,连一只鞋子被围观的人踩掉了也顾不上骂人,撒着鞋就跑。
:房子
赵家的房子是厂里分配给赵立的,赵家人喜滋滋住进了通着自来水的楼房,老房子也就闲置了。
后来为了和程美玲离婚,老房子也给了她,程美玲上辈子骨子里硬气,没要老赵家的臭东西,过了不少苦日子。
这辈子她才不会拱手让走,白白让别人得意。
这破败不值钱的老房子未来可是因为地理位置,赔了一大笔钱,足够再买好几套楼房,未来可要让赵家悔青了肠子。
赵家在一楼,钱老太向来霸道,楼道里放着不少钱老太不舍得扔的杂物,占了不少别家的位置。
如今一看,外面的那些东西被推搡得乱七八糟。
钱老太心揪得慌,刚想嚎几声,赵立就皱着眉把她搀回了家。
“怎么回事啊?”钱老太眼尖地看见赵立手臂上的抓痕,心疼地问道。
赵立看了看周围邻居关得严丝合缝的大门,确认没人偷听,也小心关上了自家的门。
拉着钱老太就去了里屋。
“纺织厂的同事,不知道是谁乱传,说我没离婚的时候就和杨茹有一腿,刚才杨茹来找我,不少人躲着偷看,闹了点矛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