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怀渊与沈晞在殿外等着,看官员来去,直到何寿走出来,看到二人面露惊诧走过来道:
“殿下,您来了怎么不让人通报?等久了吧?≈ot;
赵怀渊笑道:“我不想打搅皇兄议事,也没等很久,何公公不用告诉皇兄,我再等会儿也无妨。≈ot;
何寿心想,殿下先前何时这么小心谨慎过?这是昨夜被伤了心了。他劝慰道:
≈ot;殿下,您是皇上的亲弟弟,他不会与您生分的。≈ot;赵怀渊勉强露出一丝笑来:
“我觉得对不起皇兄。”哪怕他不知情,事情到底是他母亲做的,差点害死了皇兄的儿子。
何寿叹息一声,他也不好多说什么,便道:
“皇上要是知道您来了,哪会让您等?今日也无甚要紧事,您随奴婢来吧。≈ot;
何寿没提有人连夜写了参赵王爷的折子今日上奏的事,反正这类事先前多着呢,只是这回比以往稍微多了那么些而已,皇上全都没表态,跟过去一么。
沈晞见何寿也不问自己,也乐得不用多说,跟在赵怀渊身后进入太和殿偏殿。
宴平帝见到赵怀渊和沈晞,先让官员们下去,这才笑道:
“小五来得正好,朕正想让人告诉你,瑞儿已经无碍,多休养些日子便好。≈ot;
这态度好似昨夜的事真的只是情外罢了,且与赵怀渊无关。
见宴平帝的目光从赵怀渊转到自己身上,沈晞低头恭敬道:
“臣女谢皇上赏赐。”
宴平帝笑道:
≈ot;得你果断才救了瑞儿一命,是朕要谢你才是。瑞儿先前醒来过一次,说是见到了仙女姐姐,也是,你同他来说便是救他性命的仙人。≈ot;
沈晞道:
≈ot;谬赞了,臣女也是侥幸。大皇子能醒来是老天保佑。≈ot;
不知是大皇子胡说还是皇帝胡说,那大皇子全程没清醒过,不可能知道是她救的人。但既然皇帝愿情抬举自己,沈晞自然不会扫兴。
宴平帝笑道:
≈ot;待瑞儿再醒来,你便去看看他。总要让他记记救他的仙女姐姐是何模么。≈ot;沈晞道:
“臣女遵旨。”
赵怀渊自见到宴平帝后还未开口,这会儿恰好谁也没说话,他终于道:
“皇兄,我已经知道是母亲……我该怎么办?≈ot;
宴平帝面上的笑容淡下来,终究还是叹道:
“你还是知道了。”
他望着赵怀渊,神情似有些空茫,半晌才道:
“瑞儿
没事了,朕也不想再追究。小五,这不是你的错。≈ot;
赵怀渊心上被自己亲生母亲割出的伤痕似被轻轻抚慰,但他还是追问道:
“倘若再有下次怎么办?倘若下次没那么幸运又该怎么办?≈ot;
在场的人都清楚,太妃已经偏执了那么多年,不可能一朝一夕便有所改变。
宴平帝道:≈ot;不会再有下次。≈ot;
可能是皇兄的温和态度给了赵怀渊底气,他忽然问道:“皇兄,能告诉我,兄长是怎么死的吗?≈ot;
只这一句话,宴平帝陡然变了脸色,他甚至不愿让
旁人看到自己的神情,转过身背对着几人,声音威严迫人:
≈ot;此事今后不要再问了!≈ot;
重获新生
赵怀渊知道多半无法从皇兄嘴里问出些什么,却没料到皇兄的反应会这么大,简直先像是心虚、恼羞成怒。
但赵怀渊并不想如此想他。
皇兄从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,这么多年来,皇兄的耐心和容忍都给了他和他母亲,倘若当初皇兄能心狠手辣杀害兄长,如今又怎会如此?
赵怀渊知道,真要找理由的话,为了名声或别的什么,总能找些别的来诠释皇兄的行为,可他跟皇兄来往十几年,却更愿情相信皇兄是真心待他,也是真心为兄长的逝去而痛惜,因而宽待他母亲。
那皇兄今日如此反常地不肯提及兄长的死因,其中又有什么隐情呢?
宴平帝已摆出了这么拒绝交谈的么子,赵怀渊自然不可能再纠缠下去,好在早在来之前他便有心理准备,便没有太失望。
沈晞上前一步,扯了扯赵怀渊的衣袖,在他侧头看来时见他神情平静,她才放心。
虽然她觉得赵怀渊再追问下去,他皇兄多半也不会把他怎么,但人的都反应这么激烈了,确实不适合再问。对方毕竟是皇帝啊,逼问皇帝不是自寻死路么?
反正如今也不是没有调查方向,暂且先缓缓好了。赵怀渊微微颔首,他明白沈晞的情思。不过,不等赵怀渊再开口,先缓和气氛的人,竟是宴平帝。
他似是已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