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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劫八亿四千万年,漫长远非十劫可比,杨狱跋涉于岁月长廊之中,竟似也走了许久许久。
某一刹,他似有所感般停下脚步,走出了长廊,降临在这片岁月之中。
“这便是九劫之初最大的隐秘吗……”
杨狱自语着。
于这处极古时空,他可以俯瞰整座九劫,目之所及,几乎无甚阻拦。
之所以说是几乎,是这片时空之中,有着被人截断之处。
他的眼前是其一,九劫无量量劫降临前,是其,而剩下的……
“你的隐秘亦或者说,追寻你的来历之人,着实不少……”
杨狱似有所感,缓缓回头:“至少,我不是第一个。”
“你确实不是第一个……”
熟悉而又陌生的青年自虚无中走出,自然而然,好似亘古之初就存在于此:“但你,必然是最后一个!”
帝因,亦或者说是帝劫缓缓开口。
嗡—随其声音回荡,这方虚无顿生出诸般变化。
大地、群山、天空、云海、山谷……一映现而出,自然而然,如道演化。
“玉清大道!”
杨狱眸光微眯。
这不是单纯的变化,挪移之术,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演化大道。
大道生万类,万类之演化,便是玉清秉承之道。
“大道生变,遂古之初,无尽道韵法理,无有不变,无时无刻不在变化……”
山谷之中,帝劫静坐于一块卧牛石上:“但,万变不离大道。正如无数变量的最后,你仍是会来到此间,完成我的仪式……”
“倒果为因!”
杨狱立于山涧,平静的看着这尊曾给予了他无与伦比压迫直至如今的九劫大天尊:“九劫之末,你做了什么?”
“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?”
帝劫深深的看了一眼杨狱,却仍是回答了:“九劫之末我合大道,大道失衡,无量量劫降临,我身死道消,几近于灭……但,我并非失败。”
被埋葬了无数岁月,不知多少仙佛神魔追寻的隐秘,帝劫却似根本没有隐瞒的心思,随口道出:“那一刹,我冥合大道,心神俱灭,却也于那一刹,窥见了大道之终极,看到了,道外……”
“道外……”
杨狱咀嚼着帝因的话,只觉心中的些微迷雾变得清晰。
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道外有道,这并不难以理解,道之外,不是空空如也,不是寂灭虚无……。”
帝劫的目光不离杨狱:“那一刹,我抛却了本体,欲以之探道,这是,因……”
“所以?”
杨狱挑眉,他的五指翻转,那一口青黑色夹杂的大鼎就浮现在他的五指之间。
嗡—!
直至这一刹,杨狱方才感受到了,那帝劫身上似是而非的气机。
但与暴食之鼎,却只有一分相似,甚至一分也已不足。
“你的到来,是果!”
看到了自己的本体,帝劫的神情也无甚波澜,甚至眼神都不曾离开杨狱一刹:“大道无垠,非人心可及!我于大道,如海中一滴水,空中一浮萍,本源自于大道,却又怎能合于大道呢?”
“所以,倒果为因,就是你的仪式。”
杨狱若有所思,似乎了然了这一切,但心中又不免有些疑惑升起。
“你,不是唯一,也不是例外。”
帝劫的身上升起似有似无的气机:“遂古之初,直至如今,每一个刹那皆有无穷变量,而你,只是无穷变量之中的其中之一”……
嗡嗡嗡—!
一道道感知不到,肉眼却能看到的气机在帝劫的身上交织成云。
其云翻涌,渐生出万般景象来。
这一瞬间,哪怕早有猜猜,杨狱的瞳孔仍是剧烈的收缩了一刹。
在那无数光影交织之中,他看到了太多似是而非的景象。
看到了,无数口暴食之鼎!
无尽的光影交织之间,他所在的,只是其中最为微不足道的一幕而已。
“人外有人,道外有道!”
帝劫的声音有了波动:“你们,太弱了,孱弱的匪夷所思,纵然有着暴食之鼎相助,但最终走到我面前的,也仅有寥寥数人而已……”
杨狱的目光仍是不离那无尽光影交织而成的云海。
“道外,大抵是个很奇妙的地方。”
帝劫也看向那诸般光影:“他们初来之时,往往忐忑而惶恐,可熟悉之后,就变得奇怪……”
“他们或善或恶,或矜持或放纵,或小心翼翼,或狂放无边,或想要建功立业,或要成仙了道……”
“但他们居然都知道自己的特殊,有一种,奇奇怪怪的,超然感……”
……
呼!
某一刻,杨狱抬头。
一条山涧之隔的对面,那青年帝劫的脸上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