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少部分不知根底,但想来,极可能是神通主……”
怜生教涵盖诸道诸国,其教众之多,不是寻常宗门可比,想要监控如此多的分舵,除却朝廷,没人可以办到。
不过……
“这老妖所邀请的人固然不少,但一年之期毕竟很短,只有距离稍近的人才赶得上……
而且,也不见得有多少人会来。”
一口气说完,那老者端杯喝了口茶。
“不,接了请柬之人,大多会去的。”
启道光扫过桌上的请柬,眸光幽冷:“这可不仅仅是一封请柬……也是威胁!”
“威胁?”
“你不去见她,她就会来找你!”
“这……”
启家的几个高手不由色变。
“对了,那老妖婆为何逗留云州?按理说,怜生教的老巢,在定安道才是……”
说着,启道光似是想到了什么:“莫非是因为……”
“咳!”
那老者轻咳一声,虽身在包厢,还有武圣在侧,他还是下意识的传音:“大爷,您猜的不错,那老妖婆选择云州,的确与四百年前那一战有关……”
四,五百年前,天下大乱,怜生教趁势而起,高举反旗,虽被朝廷扑灭,但之后的诸多反王,都与怜生教有着莫大的干系。
包括张元烛。
不过,张元烛得势之后,第一个举起屠刀斩向怜生教,且,是真个伤到了怜生教的根基。
“据说四百多年前,张元烛的最后一战,就发生在云州,他尽起朝廷底蕴,甚至于国运……”
想起当年旧事,启道光心中微动。
启家传承久远,甚至有人参与了那一战,这记载他模模糊糊也记得一些。
甚至,那一战后,流言四起,有说那一战,将中原的龙脉都斩断了……
“莫非,云州还有着张元烛遗留的东西?”
“大爷神机妙算,属下佩服。”
听得启道光的喃喃自语,一众启家高手不由佩服,却也不敢卖关子:“前几日,有高手暗访安阳城,在其中,发现了仙魔幻境的波动……”
“张元烛留下的仙魔幻境?”
启道光若有所思,却也不再多说。
将那请柬收起,这才问起他最关心的问题:“杨狱何在?”
……
……
星夜回返的王牧之,并未直接前去龙渊王府,而是来到了城外。
呼呼—
初冬的大雪下,龙渊大河早已处处结冰,只有那行于铁轨之上的甲车,日夜不停的奔波着。
齐长法修成的甲车驰道,在数年后,已开始运转,云州大战,未调运太多农夫,正是因此。
“驰道、甲车……那齐长法,不愧身负神工果位。”
看了一眼呼啸来去的甲车,王牧之微微感叹一声后,提着垂死的赤血道人,来到了龙渊河畔的一座庙宇前。
这是一座新修没几年的龙王庙,却无甚香火,因为这庙主,是裕凤仙。
“王牧之?”
感知到来人,庙门陡然洞开,一袭红衣在后,青龙偃月刀却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