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程顺利,任龙行心中不由微松。
“可惜了,那小子的悬赏本就令人眼热,此刻又多了一枚‘破军’道果,实在令人心动……”
临走之前,五人心思各异,却皆不由的看了一眼风雪之中,依稀可见轮廓的兖州城。
突然,任龙行的心神一颤,其余几人后知后觉。
只听风雪之中,声音飘忽而至,平静,却如山般重:“诸位,可惜什么?”
兖州,定!
呼—
雪夜寒风之中,突有音至。
灌木林间,任龙行等人神色皆变,身形移动间,刀剑出鞘,彼此互为犄角,望向雪夜深处,如临大敌。
就见得寒风之中,玄衣猎猎,一身无长物的青年人,踏风雪而来,其人的身形算不得高大,可一身气息,却让一众人心神狂跳。
恍惚间,只觉眼前是巨岳神峰横移而来,大且厚重的不可思议,随其身形所至,无论风雪还是其他,统统都显得失色,甚至于,纷纷退避。
“杨,杨狱!”
任龙行眯起了眼,而其余四人的心神皆是狂跳。
人的名,树的影。
来人成名不过数年,与他们相比,实是初出茅庐,然而,其人成名太快太快了,一纸通缉令,一封锦绣山河榜,瞬间让其名动天下。
当今之世武道昌盛,古往今来的任何时代都不能比拟,近两百年里,大宗师之数,实不下百十之数。
山河榜,却只有五十而已。
能够名列其上,便是大明庙堂、江湖所公认的,绝顶强者!
无论境界,不拘手段!
绝顶,便是绝顶!
呼呼—
雪夜寒风呼呼而动,杨狱止步于百丈之外,余光一扫,方圆数里乃至于更远处的景象皆入目中。
兖州比邻龙渊,境内山林不少,这群乱军的军营之所在,便是依靠着一处连绵十数里的山林地。
于此处扫去,隐可见暗夜之中摇曳的点点篝火,风声之中,更夹杂着不少甲胄、兵刃、吵闹之声。
一如他所料,已生乱了。
“杨,杨……我等只是路过,并无丝毫敌意!”
持刀的老妪声音尖锐,在这压抑的气氛之下,忍不住开口,且,后退数步。
她站的过于靠前,杨狱驻足刹那,她几乎眼前一黑。
“你没有敌意?”
杨狱挑眉,随着这老妪一声尖叫,不远处已是亮起火把,更有甲胄摩擦之声响起,不问可知,她在唤人前来。
砰!
山林震动,话音未落,已被迅疾炸开的狂风吹灭。
一步跨出,气流为之两分,百丈之远,一瞬即至,隆隆气爆之音响彻山林内外,却压不住那一道冷冽之音:“那你鬼叫什么?!”
轰隆!
猿臂舒展,五指空捏,漫天风雪都为之一收、一荡。
没有任何犹豫,更无丝毫的留手,心中洞彻了四周环境,杨狱立即出手,赤金色光芒大炙,带着风雷之音。
将林间如临大敌的五人,尽数笼罩在内,不分先后。
“任兄,救我!”
风雷震爆,山林轰鸣,拳印所向,似如巨岳横空而至,那老妪几乎被吓破了胆。
五人之中,以她的武功最差,熔炉虽成,可她最为擅长的道术,在此时全没施展的可能。
“杀!”
老妪暴退,却也有人跨步迎上。
单薄的衣衫瞬间开裂,一条大汉长啸出手,他双眸大炙,雄壮的身躯被血色染的通红。
本就粗大的手臂更是膨胀数分,掌中足有一人大小的独角金牛被猛烈的挥舞起来,向着前方砸了下去。
轰!
这光头大汉的横练极高,武功亦是极高。
这硕大的金牛比起战场上的大锤还要大且重,可其砸下的瞬间,兵器就完全失去了踪影!
只听声声刺耳的气爆传荡,一团灼浪拍击而下。
咚!
拳至,金牛碎!
那混着玄铁捶打的奇门兵刃,连一个刹那都没有顶住,就爆碎成无数碎片,以极端迅猛的姿态打向了四面八方。
旋即,在所有人眼皮狂抖,巨大的反应之中,无有丝迟滞的拳印,落下。
“任兄……”
大汉目眦欲裂,全未料到自己竟连一招都接不下,心中更有无尽憋屈:‘哪有人出手即杀招……’砰!
拳力澎湃,大汉的真罡与横练脆弱的好似窗户纸,高耸的胸膛猛然坍塌下去,整个人好似稻草般抛飞而起。
旋即,暴退中的老妪也自发出一声尖叫,那拳锋如影随形,只一下,就将她打的离地而起,鲜血飞溅。
呼!
刹那不到,两人身死!
血雾喷洒之间,剩余三人的眼神皆是泛红,被来人凶戾且丝毫不留情的手段刺激到了。
“与他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