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再起,其余几人才惊觉,声音就在窗外,一乱发麻衣的汉子,倒挂在窗台上望着自己等人。
说话之余,还在大笑。
“封平,又是你这条疯狗!”
见得这人,萧惊风等人不由训斥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笑我的,关你何事?”
封平说着,也笑着。
“好胆!”
几人大怒,就要出手教训,却被拦住。
“你莫不是以为天狼关严禁厮杀,就敢缕缕挑衅于我吗?”
萧青峰冷眼望去:“你师父年事已高,想来经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了。”
笑声戛然而止。
封平倒挂在窗台,笑意全无:“那你就试试看?”
“总有机会,何必急于一时?”
萧青峰自然不受他的激将,从容饮酒,道:“本公子自忖也无可笑之处,你无故笑我,却又为何?”
“哈哈哈!”
封平又笑了:“你等家大业大,万顷,百万顷良田在手,诸府县城,多是尔等的商队,商铺,青州几千万人,哪个不曾为你等的锦衣玉食奔波劳苦过?”
呼!
封平坐于窗台,笑的上气不接下气:“我笑你等囤聚居奇,纵容流寇,扶持山贼,多少恶事做尽,却还想要将老百姓念你们好,敬爱你们?”
“如此无耻之辈,难不成笑不得吗?!”
当啷!
刀剑出鞘。
萧惊风等人的脸色已是一片铁青,眼中尽是杀意。
若非受限于天狼关的规矩,此时就要将此其碎尸万段。
“封平,你最好一辈子都待在天狼关!”
萧青峰的神色也有了几分冷色。
“天狼关如此之大,如此之妙,封平来了,可就没想过走!”
大笑声中,封平翻身而下。
只留一众人脸色铁青,气的两眼发红,却又无处发泄。
“公子!让我出关,去将风剑门那老家伙抓来此处,再看这疯狗如何脸色!”
几人气炸了。
封平,出身风剑门。
疑似与世家门阀有大仇,但凡见到世家之人,无不嘲讽谩骂。
借着天狼关不可厮杀的规定,不知将多少世家中人坑进了大狱,甚至,还有几人因触犯了军令被杀了头。
若非他从不出天狼关,只怕早就被人碎尸万段了。
“一条疯狗罢了,有的是机会碾死他……”
萧青峰深吸一口气,压抑着心中杀意,就要起身离去。
这时,脚步声传来。
一小厮匆匆上楼,捧着一只翎鹰,满头大汗的来的七楼,跪着奉上。
“这是?”
萧惊风接过翎鹰,翻来覆去检查了数次,才递给萧青峰:“公子,这是催命楼的信……”
“催命楼……”
萧青峰接过信件扫了一眼,就泛起冷笑来:“就知道这群杀手不可信……”
这封信的到来,他并不是很意外,只是信上的一些东西,有些出乎他的预料。
“公子?”
看不出他的神色变化,萧惊风等人却似察觉到了什么,刚想询问,就见得自家公子神色一动,似是察觉了什么一般,站起身来。
“来得好快……”
萧青峰自语了一句,来到了窗前。
铁血楼,是天狼关第一高楼,自七层居高临下,可见小半城池,自然,也包括着城门坐在。
此时正值正午刚过,街道上人来人往,车水马龙,各种摊贩,叫卖声络绎不绝。
萧青峰冷眼望去。
就见得城门洞处,一身着武袍的青年牵马而来,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,也自抬头望来。
两向对望。
旋即,其手掌上抬,横于脖颈之下。
轻轻一拉,杀意迸发。
万雷山
呼!
长街之上似有风起。
遥隔长街一道,两人彼此打量,心中皆是一凛,感知到了对方的不凡以及那不加掩饰的杀意。
“区区一个小城泥腿子罢了,居然……”
按在窗沿上的手掌不由的攥紧,萧青峰心有震荡,一时难以平复。
他是什么人?
萧家嫡系,还未出生之前,族中就以巨大的代价,从朝中求得九种灵丹,为他备下。
未出娘胎之时,他的血脉就经由灵丹多次洗礼变得异于常人,换血之速,数倍于人。
一出生,更有朝中钦天监的官吏上门,为其摸骨,然后定出最为适合他自身的武功,族中有的,全数取来。
族中没有,都以巨大的代价从朝中、武林中换来。
习武以来,更有诸般名师指点,他自己更是勤勉,近三十年里几无一日闲暇,诸般经典武功充斥了他的一生。
内炼、外炼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