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的有些腹诽。
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,还问这话,岂非是毫无意义?
“冀某说过,未必会回答您的任何疑惑。”
冀龙山面无表情的起身,举起茶杯一饮而尽,不见如何动作,人已到了茶楼之外。
几个闪烁,已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:“明天,我会再来!”
话音回荡,人已去的远了,直至最后一个字响起,似乎已出了青州城,缥缈的不可闻。
显现出其人精妙高深的轻功与内功。
“果然不是吗……”
徐文纪捏着茶杯,若有所思。
冀龙山没有回答。
可他连他最为关切的,聂文洞的下落都没有问出来,就转身离去,这个态度,已然说明了一切。
青州城,不是他炼化道果的仪式……
可他为何,又要攻伐青州?
“老大人!一介贼寇,也值得您如此宽待吗?”
这时,赵青川已是再也按耐不住了,他踉跄着前踏一步,中气不足又有些怒气上涌:“为何,为何不助我等一臂之力,镇杀此獠?!”
他的声音怨气十足。
不止是他,其余的六扇门高手也都一般无二。
若是没有也就罢了,分明有着手段,却坐视他们四人被打成如此模样,怎么可能没有怨言?
即便是丘斩鱼,脸色也不好看。
以冀龙山此时的武功与神通,没有了出其不意,即便有着手段,只怕也难以奏效了吧?
“你们是在怨老夫?”
徐文纪轻吹水汽,慢慢的喝着茶。
“不敢。”
赵青川呼吸一滞,咬着牙:“只是想问问大人,这是为什么!”
“你们以为老夫真有手段可以拿下冀龙山?”
徐文纪反问一句。
“啊?”
赵青川等人顿时愣住。
“秦飞白的确会‘折执成兵’,可此人却是曾被老夫扳倒的,首辅‘王清临’的女婿,怎么会送什么手段给老夫?”
徐文纪摇摇头,将那一页黄纸拍在了茶桌上。
这上有飞剑的黄纸,在几人的注视之下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寸寸崩灭,化作飞烟消失。
“这……”
看着这一幕,赵青川等人呆若木鸡,心中又惊又怕。
丘斩鱼也是吓了一大跳。
万没想到,看起来智珠在握的徐老大人,居然在哄骗那冀龙山,而且,还真的骗过了……
好半晌,还是受伤最浅的于玄沙哑开声:“可,可若不是,为什么,能逼退冀龙山……”
“这黄纸,是老夫当年在大内藏书阁打理书卷时发现的,是四百年前,那位炼成传闻中‘百步飞剑’的七玄门门主所留……”
徐文纪吹走桌上的灰尘。
七玄门,百步飞剑?
于玄心中惊骇。
他自然知道前段时间偷盗了龙渊王宝甲的七玄门,可怎么也没想到,真有什么百步飞剑。
而且,四百年前留下的一张黄纸,居然吓退了冀龙山……
那位七玄门门主,似乎也不是武圣啊……
徐文纪也不想多说什么,摆摆手道:“你们几个伤的不轻,还是自去疗伤吧。”
几人对视一眼,解释看出彼此的惊吓。
好半晌,才在一众六扇门的捕头的搀扶下,起身离开。
茶楼,一时变得更为清静。
“老大人……”
见得徐文纪慢悠悠的喝茶,一壶又一壶,丘斩鱼不由的苦笑起来:“您都没有办法,明天冀龙山再来,可该如何抵御?”
“他走了。”
这时,徐文纪方才长出一口气,放下了茶杯。
丘斩鱼一头雾水,神色茫然:“谁?谁走了?冀龙山?”
“还能是谁?”
徐文纪拍拍屁股起身,放下差钱,声音压低许多:“自然是咱们那位青州六扇门总捕,方其道,方大人!”
“方其道?”
丘斩鱼呼吸急促起来:“大人,您的意思是,方其道,之前就在一旁?可他为何……”
“你想问他为何不出手,坐视赵青川四人险死还生,是吗?”
看着空荡荡,早没了任何行人的街道,徐文纪神色复杂,更有些难以言喻的悲哀:“他大抵是想瞧瞧老夫是否有什么退敌的手段吧……”
“他居然……”
丘斩鱼心中一寒,又升起担忧来:“可您……”
“他能坐视……”
徐文纪收敛心思,向着城楼走去:“我不能。”
各方反应
低沉的战鼓声笼罩青州,偌大的城池似乎一下安静了下来,往日繁华的街道上,再不见行人摊贩。
沿街的商铺也家家紧闭大门。
冀龙山缓步行于大街之上,随手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