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答。
……
随着呼吸的越演越烈,渐渐地,一滴滴粘稠腥臭的血滴被从诸多毛孔中挤了出来。
……
……
呜呜—
犹如被人塞住嘴的呜咽声在风中飘出很远。
一道人影横掠在丛林之中。
他的轻功极好,足落之处积雪无痕,又很快,劲风掀的长袍猎猎作响。
王生的轻功极好,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。
不止是因为他根骨特殊,天生骨轻,更因为他所学‘周游六虚功’极为特殊,这门集轻功、外炼、服气于一体的奇功。
寻常武功或侧重外炼、或侧重服气,唯有这门功法,只侧重于轻功。
这门功法的换血,有且只有一个方向,那就是双腿!
正因有着这一门奇功在身,他才能纵横几州,窃玉偷香多年都不曾被人抓到。
但此时他心中却非常之郁闷。
伴随着好似敲鼓一般的‘咚咚咚’之声,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追赶而来。
“戒色秃驴,想吃奶回家找你妈!跟着本公子作甚?!”
单手提着铺盖卷,王生咬牙切齿。
他本是个很注重仪表的人,往年采花之时,也不乏有女子投怀送抱的,可此时却满脸风尘,狼狈非常。
“阿弥陀佛!”
风中传来沉重的佛号:“色乃刮骨钢刀,施主听为僧一句劝,放下欲念吧!只有你放下杂念,再由贫僧为你斩去欲念之根,你才能得大自在,大清静!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
王生面黑如锅底,破口大骂:“你怎么不会去骟了你爹!”
“阿弥陀佛!”
佛号回响,却没了回音。
王生回头一扫,就见得身后百丈开外,一着月白僧衣的青年僧人跨步而来。
每一步都势大力沉,速度却又绝快无比。
每一个起落就得二三十丈远,比起自己都不遑多让。
“啊啊啊,本公子要疯了!”
王生气怒已极。
但没奈何,这和尚追了他已有数月,任由他怎么乔装打扮,怎么潜形匿迹,都无法彻底摆脱。
一时被甩掉,很快就又会追上来。
让他愤怒又无可奈何。
咔嚓!
一时分神,王生只觉脚下一空,险些跌倒,大叫一声停了下来。
一路奔逃到现在,他的内息已近乎耗尽了。
再回头,果不其然,那和尚已追至近前。
呼!
戒色和尚缓缓落地,积雪飞溅中双手合十:“施主,你输了!”
他的长相偏幼,虽身量高大,乍一看却好似不经世事的孩童,让人不由的心生好感。
“输什么?”
王生面皮一抖,伸手抓着那铺盖卷:“你要敢再靠近一步,本公子立马杀了她!”
“施主亲口说与小僧比拼脚力的。”
戒色和尚认认真真的回答:“你不会杀她的,因为杀了她,你就无法威胁小僧了。”
“秃驴!”
王生颓然叹了口气,将那铺盖卷丢在积雪之上:“本公子认栽了,这女子随你拿去,以后,本公子金盆洗手,再不犯女色,你看如何?”
“那自然是极好的。”
戒色和尚点点头:“不过,师父说,凡事治本不治标。施主色欲缠身,已不可自制,还是由贫僧助你一臂之力吧!”
“你休想!”
王生气的吐血。
这和尚看起来人畜无害,但却着实恶毒至极,一门心思就想阉了自己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
戒色和尚微微摇头:“施主的妄念、贪嗔也重……”
“怎么?准备连头也一并斩了去?”
王生戒备后退几步,冷笑道:“伏龙寺也是佛门大派,虽不及烂柯、大蟾、无量三宗,但也有着诸般戒律,你莫非想破戒出门?”
“小僧若有破戒之心,又怎么好让施主断欲戒色?”
戒色和尚说着。
“秃驴不是个好东西!”
王生眼神一转,突然射出一枚枚银针。
戒色和尚闪身避开,就见得王生脚下发力一踏,劲风漫卷下,那铺盖卷一下被撕成碎片。
露出一具大白羊似的胴体来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
戒色和尚看了一眼地上的胴体,顿时止住了脚步,双手合十,诵念起佛号来。
“哈哈哈!”
王生一下拉开距离,笑的颇为快意:“秃驴,好看吗?”
“好看。”
笑声戛然而止,望着一本正经的戒色和尚,王生顿时讶然。
“佛门之色为心中色,不是天下色。小僧持戒,却不会磨灭本性。好看,就是好看。”
解下僧袍,将女子抱起,戒色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