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撞进了陆万川的怀中!
轰!
似有炸雷落在毒龙镇,荡起大片烟尘气流。
“(我≈)(¥)”
似如五雷轰顶!
陆万川只觉自己好似以极速撞在了南山之上,刚猛无俦的力量瞬间击溃了他护持之外的内息、血气。
继而,是皮膜、然后是筋骨、内脏……
砰!
巨力炸开。
这一瞬间,陆万川终于体会到了风三笑的绝望。
避无可避,卸无可卸!
这是哪里来的怪胎?!
震怖且后悔的念头闪过只是一瞬,已陷入彻底的黑暗之中。
噗通!
没了半点气息的尸体稻草一样抛飞数丈,方才‘啪叽’一声跌落在地。
呼!
杨狱抬手,接住那口长剑。
只轻轻一抖,就见剑身之上波光如水,纹路俨然,更有悦耳剑鸣经久不息,内气微吐,就觉这剑犹如手臂延伸一般。
如驱臂使,随心所欲。
“好剑!”
……
……
山多林密,诸峰皆险,地势极为复杂,若无懂行之人领路,根本无法走出大山。
南山正南,有一峰特耸,摩云插天,势如飞龙,其下诸峰林立,犹如朝拜,瘴气深深,终年不见阳光。
此峰,又名毒龙。
云雾缭绕的半山处,有一占地颇大的山寨。
这山寨环山而建,内里极大,入口极狭,且数道关卡都有人把守,短是易守难攻。
“听闻南山之地,乃是上古仙人斩杀毒龙所化,其中雾气蒙蒙,瘴气深深,真真名不虚传。
老夫来此三月有余,没有一日见得光的。”
不及天黑,已有着火把熊熊燃烧的大堂里,一面黑长髯的老者微微一笑。
其为客人,却坐于左首之处,毒龙寨十多个头领皆在其后,陪着笑。
正中虎皮大椅上,坐着好大一条大汉。
其人高处九尺,坐着比人站着都高许多,魁梧却不臃肿,精悍且高大,一眼望去,自有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在。
可偏生其面白净无须,甚至有着几分文弱之气。
这人,却正是毒龙寨大首领,司马杨。
听得老者的话,司马杨微微一笑,压低声音,却仍显得震耳欲聋:“陆鸣长老是说我们见不得光吗?”
“岂敢,岂敢。”
陆鸣哑然失笑,道:“老夫是在感叹毒龙峰易守难攻,若要正面攻下此山,魏正先、聂文洞等人亲自出手只怕也不够。”
“听闻陆鸣长老去过长留山,不知我们这毒龙峰比之长留山如何?”
一白眉青年沉声问道。
“不好比,不好比。”
陆鸣沉吟片刻,却是摇头:“毒龙峰的易守难攻在于地势,而长留山的易守难攻,还有人和。”
“一者只有地势,另一个还有人和。你只说便是,何必饶这么大的圈子?”
一只有四尺高低的矮胖中年‘嘿嘿’冷笑一声:“不过,咱们可也盼着那长留越强越好,如若不然,被那徐文纪轻易拿下,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。”
“徐文纪……”
这个名字一出口,大厅里顿时静了一静。
连鹿鸣与司马杨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。
人的名,树的影。
徐文纪曾清扫数州匪患,手段强硬至极,他来青州,不必想,必有一战等着他们。
“青州,不是云州。”
陆鸣冷笑一声,打破平静:“他被贬斥而来,无人可用,纵有再高的手段,也毫无用处。甚至,他都未必能活着走到青州州城!”
“嗯?陆鸣长老知晓些什么?”
司马杨心中一动。
徐文纪其官拜兵部尚书,怎么会无人可用?
“那徐文纪数朝元老不假,可如今这位皇帝老子,可不是他当年做太子太师时的那位太子。”
陆鸣淡淡说了一句,结束了这个话题:“诸位头领,老夫来此山中可已有三月之久,我的事情,你们考虑的如何了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
司马杨犹豫不决。
其余头领的目光也躲躲闪闪。
“诸位莫非哄骗于我?”
眼见一众人的表情,陆鸣的面色顿时一沉:“诸位需得知道,此事非陆某之事,而是我白龙轩主吩咐的大事!”
“正因为事关重大,方才越发急切不得。”
司马杨这才说话:“只是,心中还有些疑问,想要请陆长老明确告知!”
陆鸣眸光闪烁。
司马杨已然直接开问:“这几十年里,朝廷、名门大派、怜生教,甚至于冀龙山都似在寻找那什么‘道果’,这玩意,到底有什么用处?”
“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