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妨一只白嫩修长的手掌自窗外飘忽而来,轻轻在两人肩头各拍了一下。
砰!
如遭雷殛!
两人只觉巨岳压顶,磅礴巨力一下打散了他们所有的反抗,甚至震散了他们的内气,同时各处关节也噼里啪啦的断了开来。
莫说逃走,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犹如一团火云飘忽而来,赤红靴子落在两人眼前,斗笠青年挣扎着呻吟:“大首领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裕,裕凤仙!”
望着那如火红靴,吊角眼中年喉咙里发出‘咯咯’声音,竟一下闭过气去。
“听闻冀龙山已达换血之极,那么,这枚‘道果’,他大概是志在必得?”
一抖红袍,裕凤仙手捏一枚紫金葫芦,淡淡道:“滚回去,告知冀龙山,他想要的东西在我手中,若想要,只管来取!”
呼!
话音飘荡间,两人已自二楼重重跌了下去,头破血流,好不狼狈。
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,挣扎着逃出黑山。
没多久,一只飞鸟已穿空而去,扑闪着翅膀,直往西南而去。
唳!
衙门之后,鹰啼长鸣。
巨大的云鹰腾空而起,掀起巨大的气流俯冲而下,引来阵阵惊呼,满城惊叹目光。
呼!
裕凤仙足下轻点,一掠腾起数丈,正落在大展的羽翼上。
“魏河,此间事了,你可自去青州,领百户之职!”
话音飘荡间。
一人一鹰已去的极远。
魏河目送其远去,正欲回身,突又听到一声长长的鹤唳之声。
“又来一只大鸟!”
胡万长大嘴巴。
就见一只白鹤自天上俯冲而下,似乎直冲向那只大云鹰。
“怜生教的赤眸白鹤?!”
魏河心头一惊。
在情报之中他曾看到过怜生教的一些秘法养出的禽鸟,其中就有这赤眸白鹤。
据说这鸟飞掠极快,而且铜皮铁骨,一爪可以抓死狮虎,气血如虎的武者都不是对手。
唳!
似只几瞬,两只巨大禽鸟已在天空之上厮杀起来。
隐隐间,魏河听到指挥使大人的冷喝,似乎,叫什么‘余灵仙’。
……
……
小小飞鸟穿过层层云雾,自寒风之中一路飞向西南。
其速极快,似比那激烈厮杀的两只庞然大物还要来得快,日起日落都不停息,不知过了多久。
陡然一个俯冲,冲向了大地之上的连绵群山。
这是一座堪称壮阔的山脉,其横陈大地,南北拉开,千山起伏,诸峰竞秀,不知有多少重瘴气笼罩。
随着飞鸟的急速俯冲,群山越发巍峨。
啾啾—
急促的鸣叫声中。
飞鸟落于一宽厚且泛着象牙般温润光芒的手掌中。
高大的身影立足悬崖之前,似在白云缭绕间盘坐着,他随手抛飞了飞鸟,轻轻拍掌。
就有一道道身影自悬崖之下跳跃而上。
“龙大哥!”
一众人或是单膝跪地,或是躬身行礼,态度谦恭且带着狂热。
“徐文纪或许已悄然来到青州,尔等切记扼守几处要道,无论是谁,不得进山一步!”
冀龙山背对众人,淡淡吩咐。
“是!”
其余人躬身应下。
“段兄!”
冀龙山随手一抖,秘信落入一背负长剑,面色幽冷的老者手中:“都看一看。”
“裕凤仙?”
段飞面色微微一变:“非是段某推辞,实在是这疯婆子武功太高,又有大云鹰相助,我未必是其对手。”
其余几人也都扫了一眼。
彼此对视,也皆是摇头。
青州双仙之名他们不是没听说过,这位背靠朝廷的女人,着实是青州最惹不起的几人之一。
长留山固然不小,可真正敢说能将其拿下的,怕是只有冀龙山一人。
“怜生教对那道果志在必得,余灵仙与其必有一战,段兄有此强援,也无信心拿住她吗?”
冀龙山幽幽说道。
段飞心头一禀,不敢再拒绝,只得咬牙答应,却也要了几人随行。
“对了。”
几人正欲离开,又听得这位长留山大魁首,绿林瓢把子随口加了句:“顺便颁一道截杀令,将那坏了我事的小家伙,带来长留山!”
弓开满月!
时光如水,倏忽而已。
一晃,已是五天之后。
平阳县外,人流不密,十数个捕快提刀挎剑,戒备的围住二十多个满身镣铐的贼囚。
前几日,一场大雪席卷平阳县,此刻天气正是最为寒冷的时候。
十来个捕快全都冻得手脚冰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