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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小子,走也不说一声?”
魏河气的吹胡子瞪眼。
“这不是怕您伤感?”
杨狱勒马停下,有些不祥的预感:“你带这些人来,该不会是……”
手脚有镣铐,身上有枷锁,关山水等人怨毒的望着杨狱,说不出的凶恶与狼狈。
“左右是顺路,不让你带着,难不成让老夫自个走一遭?”
见追上杨狱,魏河长舒了一口气。
黑山城这番伤亡极其惨重,诸多捕快几乎死绝,狱卒衙役也死伤大片,大狱都被烧成白地。
单单是看守这些人犯,已是忙的焦头烂额了。
“不是……”
杨狱顿时有些头疼:“青州不是有人要来?到时候交给他们不就得了?”
“能交给他们,我还会麻烦你?”
魏河也是无奈。
来人若是一般人,他交也就交了,可来人是锦衣卫青州指挥使。
让这样的大人物亲自押送人犯?
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脸。
那位的来意他很清楚,只是为了那枚紫金吞煞宝葫芦。
那信上也明确说了,此事早已上报,既然如此,这伙人犯再留在黑山,除了占地方,就是浪费粮食了。
“早知这般麻烦,倒不如当时杀了干脆。”
杨狱长吁短叹。
却也明白,当时没杀这伙人,现在也就不好下手了。
毕竟,六扇门也好,锦衣卫也罢,可都没有肆意屠戮人犯的前例。
“杀,杀……”
关山水脸色铁青,其余人犯却是一个哆嗦,骇然看着杨狱。
这些人里可有不少见过杨狱手段的。
在他们眼中,这只提着半口杀猪刀的少年,简直是黑山城最大的杀神。
他们丝毫不怀疑这位真敢杀了他们。
“你可别想着路上把这些人杀掉。”
魏河闻言也是苦笑,见杨狱不情不愿,也只能宽慰:“此去青州,路途遥远,你身边没个伺候的人可不行。这些人犯虽然穿了琵琶骨,但打杂之类,还是可以做的。”
“魏师,你可真难为我了。”
杨狱略有惆怅。
旁人行走江湖,往往是携美同游,亦或万里独行,白衣仗剑。
可自己呢?
白衣都没找到一身,就半口杀猪刀,这也就罢了,还得带着这伙人犯一起去?
但他也没奈何。
在魏河的几番劝慰之下,还是捏着鼻子同意了:“咱可提前说好了,要是路上这伙人死了个干净,可也怪不得我。”
“只要不被人看……咳咳,只要不是你杀的,那自然毫无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