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的梳理,他已经初步了解了那口暴食之鼎的作用与禁忌。
问题很多,用处,也很大。
胡乱的将涂鸦的纸张揉碎,丢在角落,杨狱起身,将墙上悬着的断刀握在手中。
顿时,一种熟悉的触感涌上心头,一并涌来的,是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的用刀技巧。
是的,仅仅是技巧,甚至算不上刀法。
“失踪,等于死。老爷子只怕凶多吉少了……”
阳光落在刀面,映出杨狱略带忧愁的面容。
城外,很危险。
不止是时有出没的野兽与逃荒的流民乞儿,还因为山贼响马。
青州地处大明边陲,比起其他州,混乱不少。
一个年岁很大了的老狱卒,就算不死,还有的好吗?
砰!
砰砰砰!
这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院内的平静:“二婶,开门啊,开门啊。是我,云花啊!”
“哎,来了。”
杨狱皱眉之时,杨婆婆已披着衣服上前打开了门。
门一开,一个妇人已经进了门。
她约莫三十来岁,擦着劣质腮红,声音尖锐的打着招呼,她身后,是几个憨厚的中年汉子。
“这些人……”
杨狱皱眉。
这些人似乎都算是他家的亲戚,只是好些年似乎也没走动过了。
这时候上门……
“你们怎么都来了?”
一夜辗转反侧,杨婆婆脸色并不是很好看。
“婶子,二叔的事,族里也知道了。我们这次上门,为的就是要为他老人家操办后事。”
那妇人叹了口气:“二叔他活着没享过什么福,死了,怎么也得风光一回,你说呢?”
“后,后事。”
杨婆婆脸色一白,身子晃了一晃:“你二叔他只是失踪,会,会回来的,会回来的。”
说到最后,她的声音也低了下去。
“二婶啊!”
妇人上前拉过杨婆婆的手:“衙门的行事你还不清楚?那三尺刘哪里舍得给二叔抚恤?”
“是啊,二婶。这都好些日子了,可再拖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