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叫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那多麻烦你,现在粤粤和她妈妈回来了,她们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带我去。”郑暇君往屋里看了看,压低声音,“但是,岑岑,郑奶奶想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“行。”梁和岑毫不犹豫,“只要是我能办到的,尽管吩咐。”
“我想请你平时多找粤粤玩,你也知道因为她爸爸走了,她最近心情郁闷,我担心她一个人待着憋出什么毛病。你们是同龄人,小时候情谊深,她跟你说得上话。”
“没问题,就算不吩咐,我也会这么做的,我就爱呼朋唤友,倒是郑奶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,以后把你外孙女带得三天两头往外面跑可别埋怨我。”梁和岑故意逗老太太开心。
郑暇君果然笑了起来:“那样最好,既然你朋友多,说不准通过你,她还能认识到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孩子,我简直要阿弥陀佛了。”
梁和岑顺着郑暇君的话回答:“不排除这个可能。”
郑暇君越想越觉得美滋滋,她嘱咐他:“但是你要给她把把关,粤粤单纯,她没心机,别让她上当受骗 。”
梁和岑说:“放心吧,我肯定会及时提醒她的。”
邹楠粤换了衣服出来正好听到这一句,不过郑暇君和梁和岑似乎挺有默契,两人就此结束对话。
如同昨天,邹楠粤只跑了一小段路就气喘吁吁,她改成步行,梁和岑跑完第三圈,两人重新在出口处碰头,一起吃了早餐回去。
梁和岑到家,梁父梁母还没出门,不待他们提问,他主动道:“昨晚我和粤粤出去吃宵夜回来,郑奶奶不知道她出门,把门反锁了,我叫她到家里来睡的。”
梁父梁母买完菜回来,客房门敞着,他们见到那张使用过的床,也猜到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。听到儿子昨晚带回来的女孩子是邹楠粤,他们都挺心疼粤粤的,她爸爸甚至都还不是白发人呢,这孩子也太可怜了。梁父梁母关心了一下她的情况,然后一家三口各自去上班。
刚吃过午饭,邹楠粤收到快递取件电话,她的行李派送到小区。毕业后独自生活几年,不知不觉就添置了许多物品,所以前天上午她选择自己到邮局寄件,邮局收费相对比较便宜,不过加上打包费,也花了三百多块。寄件的时候,她叫了车到楼底,直接托到目的地,因此没费什么力气,本来她以为到货后会叫她到邮局自取,打个的也方便,没想到快递员送到小区外面的一间茶楼。
今天一吃完午饭,郑暇君就被老姐妹叫去打麻将,阮贤云还没出门,她听到她这通电话,于是主动打破母女两人之间的僵局:“你一个人拿不了吧?我陪你去取。”
妈妈先给了台阶,邹楠粤当然要踩着下,她说:“好。”
路上,阮贤云问她:“有多少东西?”
“装了七个大纸箱。”
“那得借一个手推车才行,省点力气。”
“我去借吧。”
邹楠粤向便利店的店员借到一个大号手推车,有了工具,她一个人便能轻松搞定,但她并没有提出让妈妈先回去。
阮贤云陪着她取了快递,两人一起推回家,卸下来后,邹楠粤正准备出去还推车,阮贤云说:“你整理你这些东西吧,我去还。”
不到十分钟她回来,又问邹楠粤:“要我帮你做点什么?”
邹楠粤本来想说“不用”的,但她见到阮贤云期待的眼神,话到嘴边改口:“我的床单被套没洗就寄过来了,妈,你帮我用丢进洗衣机洗一下吧。”
阮贤云隐隐有些高兴,问:“在哪呢?”
邹楠粤从其中一个纸箱里找出来,阮贤云接过,去了阳台。
不像邹楠粤洗衣服那么省事,交给机器就不管了。阮贤云先用手搓了一次,才放进洗衣机进行二次清洗,因为她总觉得洗衣机并不能洗得十分干净,只有自己将顽固污渍处理后,才觉得放心。
邹楠粤一边整理行李,一边在心里挣扎,妈妈先低头让她感到愧疚,直到阮贤云晾被条的时候,她走过去与她一起牵着四角抖平整,同时鼓起了勇气,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道歉:“妈妈,昨天我太激动了,其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。”
女儿说软话,阮贤云动容,笑了笑:“打官司就打官司吧,只是清明节回去见到你奶奶,不管多生气都别跟她嚷嚷,有理不在声高。”
邹楠粤答应:“行。”
这天是周五,快到下午四点,喻柏林出差回来,经过郑奶奶家时,拎着行李包敲门。
阮贤云开的门,喻柏林笑容灿烂:“阮阿姨,我听说粤粤也回海城了,前两天我被公司派出去谈业务,还没和她见面,她在家吗?”
“在。”阮贤云请他进家里坐。
“我们约好晚上一起出去吃饭,我过会儿再下来叫她。”喻柏林从他的行李包里掏出来两袋牛肉给她,“我带回来的特产,给你们尝尝。”
阮贤云忙说:“一袋就够了。”
“我买了不少,这是两种味道,都挺好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