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是个草包。
南昭唯一的继承人?不久之后的天子?
这是跟她炫耀,还是宣示主权?
晏姝哂笑:“姬太子请上座,本宫并不担心。”
跟在姬鹤羽身后的四位使臣抬头看见这位皇后,眼神齐齐一怔,随即惊异地面面相觑。
彼此对视间,神情有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幽深难测。
姬鹤羽听她说不担心,显然不太相信,以为晏姝只是嘴上逞强,故作大度地说道:“嗯,虽然南昭强大,但我们不会仗势欺人。”
武王喝了口酒,毫不留情地嗤笑:“姬太子真是可爱。”
姬鹤羽想到他方才给自己落脸的行为,表情瞬间一冷:“楚国武王的待客之道,孤长了见识。”
“姬太子的骨气,本王也见识到了。”武王淡淡一笑,“我还想着该如何说服摄政王去迎接你呢,没想到太子殿下屁颠屁颠就来了,怎么不在皇城外等着摄政王?”
姬鹤羽的敌意
“若姬太子抱着善意而来,本宫必将待以最高的善意,若姬太子抱着恶意而来,我们也不会卑躬屈膝,以德报怨。”晏姝嘴角扬着浅淡的弧度,“不知南昭此番前来,是否真的为了两国交好?”
姬鹤羽冷笑:“当然——”
“依我看,姬太子分明是为了交恶而来。”武王喝了口酒,“只是不知我楚国究竟何处得罪了尊贵的太子殿下?”
“皇后娘娘误会了。”跟随太子一道而来的中年儒雅使臣缓缓开口,替自家太子表达歉意,“太子殿下一贯都是这样的说话态度,并非有意针对贵国,还望皇后娘娘恕罪。”
其他几人附和:“谭大人说的是,我们此番前来,目的确实为了两国邦交——”
“皇后娘娘容貌生得很像我南昭女皇。”姬鹤羽眯着眼,盯着晏姝那张清冷绝艳的容颜,浑然不理会南昭使臣在说什么,自顾自地说出惊人之语,“皇后陛下应该就是女皇丢在楚国的那个女儿吧。”
此言一出,殿上瞬间安静。
南昭使臣一个个脸色难看,语气难忍怒意:“太子殿下,休得无礼!”
“姬太子在说什么?”
“南昭女皇?女皇跟皇后有……有什么关系?”
殿上大臣们神色惊异,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。
他们甚至完全听不懂姬太子在说什么。
武王缓缓放下手里的酒盏,一瞬不瞬地盯着姬鹤羽那张充满着嫉妒而又忌惮的脸,从初来到现在,他一直觉得姬鹤羽对楚国有着莫名的敌意。
此时似乎隐隐明白,他的敌意不是针对楚国,而是针对皇后?
目光微转,武王看了一眼晏姝。
晏姝好像并未因为姬太子说的话而感到诧异或者惊慌,只是极为平静地看着对方,让人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“姬太子在说什么?”景王状似不解,“南昭女皇当政,这一点我们都知道,但是——”
“你们楚国的皇后娘娘,跟我南昭女皇陛下容貌相似。”姬鹤羽宣布惊人真相,“听说女皇登基之前曾在楚国生活过一段时间,留下一双儿女,若孤没有猜错,那双儿女就是皇后娘娘和您的兄长晏凌风。”
此言一出,大殿上再次一片死寂。
楚国官员面色惊愕,表情看起来无比混乱不解,转头跟同僚对视时,那眼神分明在说,这位南昭太子到底在说什么?
皇后和晏凌风是兄妹不假,但他们的母亲早在多年前就已故去,跟南昭女皇又有什么关系?
百官面面相觑时,南丞相却坐在席位上一言不发,神情看起来高深莫测,一派平静。
武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楚国这边官员的表情,大多官员都是震惊而不解的,南丞相看起来却丝毫不惊讶,像是早已经知道了什么。
景王表情就微妙许多了,似乎期待着发生什么,但又不完全明白……
“太子殿下。”谭大人深深吸了一口气,面色已经克制不住的难看,“来楚国之前,女皇陛下再三叮嘱的话,您都忘了?我们是要跟楚国交好,达成结盟关系,您这是想干什么?”
“孤想跟妹妹叙叙旧,谭大人觉得不妥吗?”姬鹤羽笑了笑,眼底藏着阴毒光泽,“顺便为不明真相的楚国大人们解个惑。”
晏姝淡哂,不疾不徐地端起酒盏:“姬太子倒是吊起了本宫的胃口,既然如此,还请姬太子畅所欲言,把所谓的真相全部说出来,免得让本宫和诸位大臣无谓猜疑。”
姬鹤羽当她是在虚张声势,淡淡一笑:“南昭女皇曾用闺名,南境。”
话音落下,席间大臣们僵住。
“南境?那……那不是丞相大人的女儿?”
“皇后陛下的母亲。”
“护国公已故的原配正妻……”
“诸位说的没错。”姬鹤羽缓缓点头,“南昭女皇确实在楚国生活过一段时间,她做过南丞相的女儿,曾经是楚国护国公的原配妻子,御林军统领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