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她们与她从不曾敌对,二来她们性情温婉本分,不会惹事生分。
三来是晏姝让她们进宫。
顾知意的父亲是兵部侍郎,暂时看来是个中规中矩的官员,没有出过太大政绩,但为官作风还算严谨,做着本职内的事情,几乎很少犯错。
其实整个兵部风气都可以。
年节之后恢复早朝,或许该制造个机会让顾侍郎立个功,再往上升一升?
……
谁都没有想到,大年初一这天,景王会派人把美人送到摄政王府大门外。
一辆外观典雅的马车就静静停在那里,摄政王府大门开启,夜皇从里面出来时,就看见那辆停在下马石外的马车。
他表情冷硬,翻身上马之际,朝候在一旁的黑衣人命令:“处理了!以后这种事情别再发生。”
“是。”
夜皇策马进宫,经过那辆马车之际,马车上女子正掀开帘子喊他:“摄政王留步——”
黑骑疾驰而去,连丝毫停顿都没有。
女子咬了咬牙,愤恨地走出马车,望着一阵风般远去的背影:“不解风情。”
话音刚落,空气中一道细不可查的风声响起。
女子察觉到危险,身体忽然一跃而起,试图避开危险,然而冰冷的刀刃却如吐信的蛇,如影随形,贴着脖颈间细腻的肌肤,带着一阵阵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杀气。
女子瞳眸骤缩,尚未来得及反应,忽然张大嘴,直直从马车上仰面栽倒下去。
一炷香时间之后,马车被送回到景王府大门外。
门房认出这辆马车,走近喊了几句,没应声,掀开车帘朝车厢里一看,顿时脸色大变。
“王爷!王爷!”惊恐的声音瞬间传遍景王府,“祝姑娘死了,尸体被马车送回来了!”
景王从书房里疾步而出,脸色铁青:“谁死了?”
“祝……祝姑娘……”侍卫面色慌张,“连……连同马车,一起被送了回来……”
景王死死地攥紧了手,表情阴沉可怖。
新年第一天,不祥的气息笼罩住了景王府。
而此时的摄政王已只身进了宫,浑然不理会他一个命令对景王府造成了多大的影响。
抵达凤仪宫,秦妖娆和顾知意刚刚告退离去。
晏姝独自在暖阁里看书,见摄政王来,疏懒一笑:“我最近总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,仔细一想,才意识到容隐不在身边了,怪不适应的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摄政王抬手解开身上袍服,利落地褪下放在一旁,露出身上黑色劲衣,单膝跪下:“属下一直都在。”
晏姝沉默地看着他,良久才道:“我终于明白,你每次转换身份都那么快的原因了,原来摄政王和影卫的转换只是一件衣服。”
说完,她目光落在他脸上:“你这张脸最近看着,也越来越像容隐……是不打算再易容了?”
谁的夫君谁心疼呗
“属下最近在百官面前露脸的次数较多,每天一点细微的变化,他们看不出来。”
晏姝同意他这句话。
细微变化确实看不明显,很多人潜意识里都会忽略,甚至会认为是自己的错觉。
毕竟连跟容隐如此熟悉的晏姝,都没有及时察觉。
“果然本事不凡。”她仔细端详着他的脸,“脸型还是这个脸型,就是肤色的问题?还是眉毛不太对?”
容隐想了想:“主子想学易容术吗?属下可以教。”
“等有空可以琢磨一下。”晏姝点头,“今晚让大哥和昭阳公主进宫吃饭,你也一起——以摄政王的身份。”
容隐点头:“是。”
午后晏姝就派人去护国公府传旨,彼时昭阳公主正在跟云氏对峙。
“我好歹是你的长辈,公主既然已经嫁到了国公府,就应该相夫教子,侍奉公婆。”云氏脸色难看,“况且国公还是被你的兄长武王所伤,公主难道不应该做点补偿吗?我不要求你榻前侍奉,只让你拿出一点银子买药,难道很过分?”
“这个要求当然不过分。”昭阳公主斜倚在榻上,享受着侍女的捶腿服务,懒洋洋一笑,“可是我不想给。”
云氏咬牙:“凭什么?这个家一直是我在掌权,公主嫁过来之后,中馈大权已经到了你的手里,你还想怎么样?”
“本公主不想怎么样。”昭阳公主耸了耸肩,“我又没去找你的麻烦,你安分守己待在内院照顾国公不就好了?为什么非要来我跟前现眼?”
云氏咬牙:“你——”
“你说得没错,府中中馈是我在掌,那是因为国公府现在是凌风当家做主,他是一家之主懂吗?”昭阳公主嗤笑,“我是一家之主的夫人,你则是仰我鼻息生活的人,本该学着温顺一点。”
云氏气急败坏:“我是晏凌风的母亲!”
“错,晏凌风的母亲已经过世了。”昭阳公主皱眉,不悦地看着她,“夫人是不是忘了自己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