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特别厉害的差事,但先皇对他的器重和他的可怕之处,早已通过旁人的嘴一传十十传百,传得沸沸扬扬。
再加上他确实在先帝时期秘密杀过一些贪官,以及摄政王府常年神秘,不管多少刺客去试探真假,最终都被留下了尸体在大门外。
于是便让人越发相信摄政王的可怕。
所以摄政王出去办差,亲自捉拿罪证确凿的犯人,没人敢阻挠——就算想阻挠也办不到。
他手下的影卫会提前把这些人击杀。
“嗯。”晏姝点头,“先吃饭吧。”
夜皇沉默片刻:“陛下所说的好消息是什么?”
晏姝挑眉:“你没查?”
“未经陛下同意,臣不会调查凤仪宫的事情。”夜皇低眉,“任何事情都不会。”
“万一凤仪宫里有叛徒呢?”
“臣会保护陛下。”夜皇说道,“陛下亦有自保能力,臣不担心。”
顿了顿,“臣不会查凤仪宫,但凤仪宫的宫人一旦踏出此处,与宫中其他人接触时,都在玄隐殿和御林军监视之下。”
御林军在明,玄隐殿在暗。
寻常情况下,御林军不得踏入后宫之地,但玄隐殿早就安排好了特殊的眼线。
宫人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。
“嗯。”晏姝不置可否,故弄玄虚似的,“先吃饭。”
好消息就该吃饱饭再分享,免得有人激动得吃不下饭了。
夜皇心头古怪,却没再多问。
两人安静地用膳,气氛无比静谧温馨。
膳后夜皇去沏茶。
晏姝移驾暖阁,品着摄政王亲自沏的茶,感觉身心都得到了满足。
“案上堆积了不少奏折。”晏姝搁下茶盏,示意夜皇研墨,“近日大多是跟秋闱有关的事情,各部之中或多或少都有几个官员跟外面有所牵扯。哪怕本宫不止一次下旨不许任何人求情,依然有些人不死心地想救下几个人。”
夜皇皱眉:“需要臣对朝堂做一番清理?”
“暂时不需要。”晏姝淡哂,“等殿试之后再说,朝中进了新人,好好培养,那些顽固迂腐的老臣就该退位让贤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夜皇。”晏姝忽然开口。
“在。”
“本宫有了身孕。”晏姝抬眸瞥他一眼,不疾不徐地开口,“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。”
夜皇研墨的动作倏地顿时。
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晏姝,眼底震动一闪而逝,随即归于平静。
只是嘴角却忍不住翘起:“恭喜皇后陛下。”
晏姝挑眉:“不恭喜你自己?”
夜皇抿了抿唇:“臣很高兴,但孩子对陛下更重要。”
“对你来说也很重要。”晏姝语气悠悠,“你可以父凭子贵。”
父凭子贵?
夜皇心头微动,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,却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,心头生出了一股蠢蠢欲动。
他沉默片刻:“臣可以父凭子贵?”
“可以。”
夜皇抿了抿唇,低低说道:“臣不要名分也行。”
“本宫要在孩子出生之前坐上皇位。”晏姝声音沉定,“所以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姓晏,本宫不会让他冠上夜氏皇族的姓氏,也不会让人误以为这是夜容煊的孩子。”
虽然让人以为是夜容煊的子嗣,对她掌握大权更有利,若明年夜容煊暴毙,这个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。
她可以以太后身份垂帘听政。
但她不想再跟那个烂人扯上一丁点关系,更不想把孩子置于危险之中。
“不管陛下想做什么,臣都会帮陛下做到。”夜皇低眉,“只是陛下乃是先皇女儿,身份本就尊贵,陛下不想恢复皇族姓氏?”
“不想。”晏姝摇头,“本宫不愿与景王之流做兄妹。”
夜皇沉默。
晏姝安静地看着他,眼神带着几分若有所思:“夜皇。”
“陛下?”
“本宫虽偶尔会与你说笑,但夜皇和容隐到底只是一个人,若以后我们成了夫妻,你应该用什么名字?”晏姝轻抚着下巴,“若是用摄政王的身份,可以更好的震慑群臣,但容隐才是你的真名……”
“名字只是一个叫法,对臣来说不重要。”夜皇道,“是夜皇还是容隐,取决于陛下需要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