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凤仪宫之后,晏姝没再过多耽搁,很快沐浴更衣,并召来了容隐侍寝。
方才晏姝去往崇明殿的短暂时间里,容隐已经沐浴过,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收拾妥妥当当。
出现在晏姝面前时,发丝上还残留着几分湿气。
“洗过了?”晏姝靠坐在床沿,慵懒淡问。
“是。”容隐点头,“净身房气味不太好,怕熏着主子。”
晏姝嗯了一声:“那就上来吧。”
容隐抿了抿唇,沉默而温顺地起身上床。
“本宫今天心情很不错。”晏姝抬眸看着他,眼神里带着几分愉悦,“一来大哥的婚事顺利结束,护国公府以后由他当家做主,云氏再也无法借着任何名头拿捏他。”
“二来夜容煊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,体会到了断子绝孙的绝望,不过暂时还不够。”
容隐跪坐在床上,安静而温顺地听着。
“本宫在想,等他伤势愈合一些,要不要把他调过来凤仪宫做个大总管?”晏姝说着,忍不住玩味勾唇,“这个主意似乎不错。”
容隐默默抬头看她一眼。
“怎么?”晏姝眉梢微挑,“有话想说?”
容隐抿唇:“若属下以后犯了错,主子会不会……”
晏姝表情微顿,内殿气氛骤然变得诡异起来。
“会不会什么?”晏姝哂笑,“会不会把你也阉了?”
容隐薄唇紧抿,弱弱点头。
“你很担心这个问题?”晏姝上上下下扫视着容隐,目光落到某处时,稍稍停顿片刻,“如果你背叛本宫——”
“属下不会。”容隐连忙摇头,“属下就算是死,也不会背叛主子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担心什么?”晏姝语气闲闲,“我确实狠了一些,但并没有残忍无道到是非不分。”
说着,抬手勾起了容隐的下巴:“你担心被阉了之后,无法继续侍寝?”
容隐耳根子泛起红晕,声音低若蚊鸣:“……嗯。”
“出息。”晏姝抬手被他推倒在床榻间,霸道翻身覆了上去,“你要是背叛我,我就真把你留在身边做个贴身大太监。”
容隐目光灼灼:“背叛主子的人,主子把他留在身边做贴身大总管,不怕他弑主?”
“不怕。”晏姝抬手捉住他的手,语气冷了几分,“在他弑主之前,本宫会先拔了他的牙齿和爪子,让他只能做一只乖顺的猫。”
无风不起浪
容隐眉眼垂着,沉默片刻:“属下愿意做一只乖顺的猫。”
晏姝嘴角一抽,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脸:“好好的人不做,非要做猫?”
没听出她是故意与他说笑?
况且就算让他背叛,他也不可能,问这些都是废话。
晏姝垂眸欣赏着他棱角分明的脸,面上泛起笑意:“就冲着这张脸长得这么好看,本宫也得好好养着你,不然去哪儿再找这么一个合心意的人?”
沐浴之后的馨香一阵阵钻入鼻翼。
容隐心头悸动,忍不住伸手勾住她的纤腰,见晏姝只是挑了挑眉,并未有生气的迹象,便继续放肆地一使力,把晏姝整个人揽在怀里,两人紧紧相拥。
隔着单薄的一层寝衣,几乎肌肤相贴,灼热的体温传到彼此身上,呼吸不由微乱。
帐外灯火摇曳。
账内气氛节节升高,两个清冷克制的人渐渐沦落在彼此的心跳之下,一步步水到渠成,融为一体。
这一夜有人过得惊心动魄,有人过得痛不欲生,有人肆意享受了鱼水之欢。
翌日一早,已有小道消息传到了重臣们的耳朵里。
晏姝还在凤仪宫更衣之时,南丞相就听顾御史一脸凝重在耳边低语:“丞相大人,您昨夜可曾听到什么异常的消息?”
“异常的动静?”南丞相不解,“顾大人指的是什么?”
“昨夜有人谣传说……说皇上被几个内侍强制带去了……”顾御史微顿,语气有些忌惮,还有些难以启齿,“带去了净身房,此事应该不是真的吧?”
“顾大人。”南丞相眉头一皱,威严立即摆了起来,“既然是谣传,怎能随意相信?皇上是什么人?那是天子至尊,怎么有人敢传出如此荒唐谣言?简直是——”
“丞相大人息怒,下官也是听说。”顾御史脸色发白,越发压低了声音,“而且无风不起浪,而且如果不是真的,谁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传出这种话呀?”
南丞相表情越发严肃:“总之没得到证实的事情,不可乱说。”
顾丞相沉默片刻:“只怕不是下官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,您没看其他几位御史表情都不太对劲?”
南丞相目光微转,看着杜御史几人,确实个个表情僵白,眉头紧皱,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。
然而当南丞相视线落到武王脸上时,却忍不住微微眯眼。
武王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,容光焕发,神采奕奕,连往日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