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过两万,每个国家都是如此份额,从无例外。”
晏姝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:“漠北马场是司徒家的产业?”
司徒离渊沉默片刻,点头:“不完全是。”
“还有谁?”
“南昭太子,姬鹤羽。”司徒离渊沉眉,“漠北以前不在司徒家控制之下,而完全是由这位太子全权掌控,但太子五年前开始争皇位,需要拉拢朝中大臣,需要培养各方势力,需要军队,需要战马……可是他没有那么多银子。”
晏姝皱眉,不动声色地瞥了夜皇一眼:“南昭不是女皇当政?”
“是。”司徒离渊点头,“但这一任女皇膝下没有女儿可继承帝位。”
晏姝默然,转头看向夜皇。
夜皇点头。
南镜回去南昭做了女皇之后,虽说三宫六院并不少,但确实没再生出一儿半女。
晏姝心头浮现一个猜测:“南昭女皇是没有女儿,还是没有儿女?”
司徒离渊说道:“这位太子是宗室里过继来的,不是女皇亲生。”
晏姝淡问:“既然如此,她为什么不干脆过继一个女儿?”
如果南昭正统皇族规定必须女子继承皇位,那应该从宗室中过继一个女儿过来才是。
“草民只是个商人,对南国皇族内情了解得不是很多。”司徒离渊也不知该如何解释,“因为跟这位太子有生意上的往来,所以才私下派人调查了一些,南昭宗室里应该没有合适的女子人选。”
晏姝点了点头:“言归正传吧。”
“是。”司徒离渊继续说道,“姬鹤羽做太子已有十年,受的是太子教导,但是在朝中并无实权,监国摄政从来与他无关,女皇把权力握得紧紧的,姬鹤羽对此十分不满,认为女皇根本不想让他做太子。”
晏姝了然:“所以他在想办法夺权?”
“是。”司徒离渊眉眼深沉,“为了收拢各方势力,他这几年花了很多银子,数额若是爆出来,应该会让整个南昭皇族为之震荡。”
晏姝淡笑:“一国太子在女皇的眼皮子底下结党营私,还动用国库巨额银两,他们的女皇却浑然不知?”
这还是传闻中那个厉害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南昭国?
沉默已久的夜皇此时开口说道:“南昭国掌管国库的户部尚书,已经跟太子站到了一条船上。”
晏姝眉眼浮现深思:“这么说来,南昭社稷也是岌岌可危?”
夜皇没说话,司徒离渊也没说话。
前者不评价,后者只是无权评价。
南昭国是不是岌岌可危,一个商人不可能知道太多。
他所知道的,只是家族生意中接触过的,以及为了避免被人算计而调查出来的一些真相。
晏姝看向司徒离渊:“姬鹤羽以前是如何控制的马场?”
“他笼络了南昭一位将军。”司徒离渊说道,“这位将军是不是真心听从姬鹤羽,草民不太清楚,但明面上漠北马场确实是他在控制,五年前姬鹤羽缺钱,国库的钱他无法再用,就把漠北马场卖了一部分给司徒家。”
晏姝沉默片刻,嘴角扬起一抹笑意:“司徒离渊,你此次过来,不但送上本宫目前最需要的军需装备,还带来了一些很重要的情报,这是意料之外的惊喜。”
舞弊
晏姝确实很高兴,主动留司徒离渊在皇城多待几日。
“本宫还有一些事情想与司徒家主商议,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来。”她说着,随即又问,“皇城可有住处?”
司徒离渊点头:“有。”
“既然如此,今晚就早些回去休息。”晏姝淡淡一笑,“司徒家主今晚给本宫带来了很重要的情报,本宫还需要好好想想。”
晏姝没有故作高深,显然也不打算掩藏什么。
高兴就是高兴,重要就是重要。
在正式而严肃的事情上绝不含糊其辞,这种态度让人感受到了诚意。
司徒离渊缓缓点头,心里已明白,他们司徒家一直以来的夙愿应该已经达成一半。
这个想法浮现脑海,司徒离渊却没有立即起身。
静默须臾之后,他迟疑开口:“还有件事,虽不是草民这个身份该干涉的,但——”
晏姝淡道:“司徒家主有任何事,但说无妨。”
“此事说来也是巧合。”司徒离渊斟酌着说法,“今年新帝即位开了恩科,八月正是各地准备乡试之时,草民进京这一路经过许多地方,桐城、夷州、宁州几处都有些不太平。”
晏姝皱眉:“不太平?”
“是。”司徒离渊点头,“其他地方尚不了解,但草民所经之处,有许多读书人义愤填膺,聚集在酒楼、茶馆、客栈等地抗议,甚至各大勾栏赌场也有人议论纷纷,表达着对乡试的不满。”
“他们说新帝即位第一年,各地就开始出现科考舞弊,主持乡试的布政使司官员们狼狈为奸,私自接受部分考生的贿赂,保证他们在乡试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