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着在人前?吻她的冲动,只是抬手将拂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掖到耳后,温柔地笑看着她:“好。”
管家看见这一幕,瞠目结舌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未向这位冷面鬼见愁行礼,不?由?得打了个哆嗦:“见过王爷。”
只是低下头后暗暗心惊:姑娘和摄政王的关系,可不?只是认识的程度啊。
“免礼吧。”
傅司简召来邵东,吩咐道:“你?回府挑几个擅长酸、辣、甜口菜系的厨子,还有?那个会做药膳的,一并带过来。另外,让惊云和惊雨放下手头的事,暂时先跟着王妃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?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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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府中看起?来有?些陈旧,尤其正值冬日?,就?更?显得荒芜空旷。
管家陪着顾灼在主院看了一圈,紧张地询问:“姑娘,您瞧着还缺不?缺什么?”
“先这样吧,挺好的。”顾灼顺手折了一枝院中的梅花,在傅司简胸前?点了点:“走吧,再去挑个院子给你?住。”
抬眼间瞧见他肩头处有?一枝开得更?漂亮些的,便伸手去够。
傅司简在暗香浮动中捉住她的手,与她一起?使了力道将花枝折下,薄唇轻启:“夭夭,我想住在你?的院子里。”
衣冠(修)
听见这话, 顾灼难以置信地将视线移到傅司简脸上,觉得这男人简直是得寸进尺!
正想?严词拒绝,不期然被男人凑到?她眼前两寸的俊脸逼得稍稍后仰, 话也忘记要说出口。
傅司简低沉好?听的声音像是在刻意蛊惑着她:“听管家的意?思, 别的院子并未收拾,夭夭舍得我住那般阴冷的地方??”
……行, 她舍不得。
但她不死心。
顾灼转头去问站在一旁的管家:“于管家,再收拾一处院子出来需要多久?”
恨不得将?自己埋起来的于管家战战兢兢地抬起头, 看着眼含期待的自家姑娘和不怒自威的摄政王, 深觉差事难办。
他哪个都不敢得罪,只得照实回答:“收拾出来倒是不费事, 一个时辰足矣——”
沉重的威压瞬间袭来,吓得于管家一个激灵, 忙不迭地补上后半句:“只是要驱散房中的寒气, 最?起码得、得两个时辰。”
顾灼自然察觉到?傅司简故意?吓唬人,却也知道管家所言并非是威胁下?的假话。
京城将?军府常年无人居住, 经久的寒气恐怕已经侵入墙体?,确实难搞。
可让傅司简就这么?轻而易举地得逞,她怎么?那么?不爽呢?
仿佛她只能跟着他的节奏亦步亦趋, 毫无招架之力似的。
尤其此时, 傅司简唇角噙着的温润笑意?分明是笃定她不会拒绝, 还颇有闲情逸致地用?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手,只等她被酥酥麻麻的痒意?瓦解掉最?后一丝清明。
顾灼一时想?不出法子对付他的有恃无恐, 只能没好?气地呛了他一句:“你怎么?不直接说要住我的屋子呢?”
傅司简笑意?更浓, 上手捏了捏小姑娘气鼓鼓的小脸:“那样自然更合我心意?。夭夭若是不嫌弃, 我让他们把东西送到?你的屋子里?”
顾灼打掉他的手,咬牙切齿道:“我、嫌、弃。”
“嫌弃什么??”
顾灼忽略掉傅司简脸上故作受伤的可怜神?色, 瞪了他一眼:“嫌弃你道貌岸然,冠冕堂皇,衣冠楚楚,厚颜无耻。”
却见男人挑了眉头,似是颇为认同。
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。
顾灼抽出还被他握着的手,将?梅花凑到?鼻端轻嗅,不愿再看他那张美如?冠玉却十分欠揍的脸。
不过傅司简并没有再说出什么?更让顾灼生气的话,而是转向管家吩咐了一句:“让他们把东西安置进东厢房。”
于管家不敢忤逆摄政王的命令,却还是看了眼自家姑娘询问意?见。
见她没什么?动静,他便知晓这是默认的意?思,低头应了声“是”,就去叫侯在院门外的那群黑衣侍卫了。
待管家转身离开,傅司简才看向人比花娇却对他不理不睬的小姑娘,凑到?她耳边将?“厚颜无耻”演绎了个彻底:“夭夭既是嫌弃我衣冠楚楚,那要不……我将?衣服脱了?”
顾灼瞠目结舌,无言以对。
饶是她再伶牙俐齿,也从未想?过“衣冠楚楚”可以被这样反驳!
她反复张了张口,最?后只破罐子破摔地吐出一句:“你脱吧。”
却不想?傅司简还能更无耻——
他拉过她的手搭在他的腰带上,言语中竟然能听出几分期待之意?:“那,夭夭帮我脱?”
顾灼觉得自己得治治他,不能总被他这些虎狼之词拿捏。
明明他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,傅司简还是个她凑近说话都会耳根泛红的清贵公子。
她用?几根手指勾住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