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,搭在腿上攥紧再没松开,不住地揉捏着。
顾灼也没挣扎,继续说道:“估计是我命不该绝,第二日傍晚的时候我拿着水囊出去?装了些雪准备回来化着喝,又?捡了些树枝,路上恰巧碰见只兔子——”
她?腾不出手,只能用下巴指了指火堆另一侧:“喏,被我抓回来烤着吃了,可比干粮好吃多了。”
傅司简顺着她?指的方向看过去?,是把小巧的弩。
他光是想小姑娘是如何?拖着伤腿出去?捡柴装雪,又?是走了多远去?捡那只被她?打中?的兔子,就觉得心被揪紧。
他又?觉得庆幸,幸好有这只兔子。这般冷的山里,若是长时间不进肉食,人是撑不住的,会冷得发抖,脏器也会慢慢受不住,人会意识不清,会渐渐昏迷。
傅司简听见小姑娘后怕地道:“幸好随身带着火折子,不然非得冻死。”
他爱怜地亲亲她?的发顶,箍着小姑娘纤腰的手都更?紧了几分,声音低沉而笃定:“夭夭福寿康宁,长命百岁。”
“那我当然是想的呀,本来昨日雪停了我是要下山的,可是我根本起不来,就躺在这儿,又?冷又?饿又?乏,高热比今日还要严重些。”
顾灼感受到环在自己?腰间的手更?紧,她?觉得……傅司简是在害怕。
她?暗自叹了口气,傅司简总能让她?更?喜欢他。
她?心软得像棉花,不想让他这么紧张,凑过去?在傅司简脖子上吻了一下。
她?也想不到还有其?他什?么办法能抚平他的害怕,亲吻和拥抱几乎是本能的选择。
但她?没想到恰好吻在那颈上凸起处,更?要命的是,她?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唇就含着傅司简的喉结吮了一口。
等?她?终于意识到自己?做了什?么时,她?觉得方才的昏昏欲睡已经彻底离她?远去?。
这是她?这几日最清醒的时候。
而且,这荒山野岭,没有人会来缓解她?的尴尬。
傅司简听她?说那些话时,确实是心有余悸的,他不敢想若是小姑娘再迟些才被找到会发生什?么。
可这小姑娘在做什?么?
吻在他喉结上便罢了,还含着吮了一下,甚至还用舌尖抵了一下,那温热濡湿让他脖颈酥麻,随即那酥麻传遍全身。
喉结不自觉地滚了几下都仍是含在小姑娘唇间,傅司简见她?还不放开,一股邪火儿冲着下腹而去?。
她?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的喉结不能这么碰。
他捏住小姑娘腰间软肉,咬牙切齿道:“夭夭,你?故意的是不是?”
顾灼总算回过神来,将?自己?的唇从那不该含着的东西上移开。
她?听着傅司简暗哑的声音,感受到一丝危险,深觉自己?这次玩儿大了。
她?鹌鹑似的将?头埋在他颈窝,不敢去?看傅司简此时有些恶狠狠的神色,闷闷地道:“不是,我真的……不是故意的,你?相信我。”
她?埋着头都能感觉到傅司简缓缓侧过头,甚至都感受得到他不容忽视的炙热的盯着她?的视线。
她?听到低沉沙哑得仿佛是从唇齿间研磨过的声音响在她?耳边:“夭夭,你?是不是……真的以为我不会把你?怎么样?嗯?”
所以才这般为所欲为,肆无忌惮。
顾灼都要哭了,她?觉得傅司简是忍无可忍地舔着后槽牙在跟她?说话。
可她?真的不是故意的啊,到底要怎样才相信她?。
就,任凭谁的嘴唇遇到凸起的东西都会本能地吮一下吧,顾灼弱弱地想着。
现在的当务之急是,怎么消了傅司简的怒火儿,他好像真的很生气。
顾灼觉得埋头当鹌鹑不是她?的人生态度,她?还是得直面挑战,傅司简就是这个挑战,甚至可以说,是她?遇到的最大的挑战。
其?他事她?总是有个头绪的,可这事她?真的不知道从何?解释起。
她?长舒了一口气,从傅司简颈窝处抬起头,眨着眼?睛看他,想着这话该怎么说。
但她?看见傅司简的脸,就有些忘记该怎么思考了。
他本就五官精致,芝兰玉树,甚是好看,尤其?是那双眼?睛,墨色浓郁,引人沉沦。
此时那张脸被火光染上暖色,比平日里更?添温柔,他对着她?时,一向是温柔的。
可偏偏他比她?要高,掀开长睫垂眸瞧着她?,眼?尾弧度上扬,无端显出一股子恣肆和危险,却更?吸引着人靠近。
火光跳跃蹁跹,他漆黑的眸子里似是有星辰幽幽闪烁。
却始终有一个小小的她?。
他深深地盯着她?,热烈而极具侵略性?。
顾灼觉得他就像一头狼,盯着她?这只能解馋的小白兔。
她?被傅司简这副惑人模样勾得心中?小鹿乱跳,彻底放弃思考,他这怒火儿不消也罢。
她?当然是想继续欣赏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