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煞得像是要在京城开冰铺的人,是谁?
不过傅司简没与他计较。
只是在闻陆大婚后第三天,将矿山扔给了他。
惹得闻陆骂骂咧咧:“你太没人性了,居然使唤一个刚成婚的人给你干苦力活儿,你的良心不疼吗?!”
傅司简面不改色地摇摇头。
闻陆噎住,表情复杂地抬手指着傅司简说不出话。
傅司简也不想这么急的,可他没料到小五会送来这么一个消息。
他得去北疆一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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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嵘还在看手里的纹样,脑海中闪过什么,带着几分不确定地开口:“老臣像是……在何处见过。”
听见这话,坐在桌案后的傅司简不自觉地倾身:“老师?”
钟嵘抬手握拳抵在额头上,眼睛不知是瞧着桌上的茶还是其他什么地方,顿了一会儿,有些挫败地摇摇头:“实在是想不起来,该是在江南时……”
傅司简倒没有太过失望:“那您回头再想想。”
“我是循着纸上的字来北疆的,这些天还未查到可疑的通关文牒。您看——”
傅司简于桌案上展开偌大一张北疆舆图:“幽州是三州中离北戎最近的地方,出关最容易不过。凉州、并州域内狭长,却都各自有几条通向北戎的路。”
“为免打草惊蛇,这些时日只能派玄卫暗中去查。老师,还得劳烦您在北疆多留些时日。”
钟嵘回道:“老臣但凭王爷吩咐。王爷是想……用衡鹿书院那法子?”
傅司简点头,随即笑着道:“您来得太是时候了,我正愁玄卫人手不够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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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门声响起,暗卫道:“王爷,小五从并州回来了。”
“进。”
钟嵘起身道:“那老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老师慢走。”
小五进来后便立在一旁,等钟嵘离开才上前抱拳道:“王爷,并州的事属下都处理完了。”
“孙太守这些时日没出什么幺蛾子,您让属下查禁的那赌场的老板去给他送孝敬都没要。”
说完又感叹一句:“顾小将军是真厉害,深谙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的道理,跟王爷您那股老谋深算的劲儿着实是像。”
暗卫无语,小五总是喜欢在挨揍的边缘活蹦乱跳,他是拉也拉不住啊。
傅司简随手扔过来半块墨锭,小五这才老实下来。
暗卫觉得这墨锭可能是以前王爷扔他那块,啧,作为一个墨锭,竟如此命途多舛。
便听见小五转移话题道:“那赌场老板还挺上道,孝敬没送出去,倒是没死乞白赖地瞎折腾。”
查禁这赌场倒没怎么费事,赌场许是觉得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来,放账本的地方只有两个人守着。
小五偷了账本溜出去时,还恰好看见赌场的打手打死个人正从后门往外拖。
账本悄无声息出现在孙太守桌案上,尸体被小五大半夜地拖到衙门外。
孙海起初还是有些怕的,今天能潜进府搁个东西,明天是不是就能割他的脑袋,而且他也怕这账本是假的坑了他。
他这两年头疼孙景阳总去赌场,早就暗中查到许多赌场的把柄,只是一直没有账本这么直接有力的证据。
连夜看了那账本,与他查到的东西都能对上,孙海才放下心。
第二日上值看见衙门外的尸体和尸体怀中写着“赌场杀人,城南树林”的纸条,他当下就派人围了赌场。
赌场老板发觉账本被偷走,又见了外头这阵势,以为是孙海因为孙景阳的事儿请了高手对赌场开刀。
于是赶快收拾了赌场里一半的现银,半骗半吓地让外头的衙役带他去了太守府。
孙海见着堆笑的赌场老板时,巴不得给他打出去。
不过那账本最多是让赌场关停几个月,真正定下罪的还是尸体。
城南树林中还有一具,也是还不起赌债被打死的。
杀人抛尸,足够赌场喝一壶的。
孙海难得在办案时一点情面都没留。
赌场是彻底被关了。
可杀人的罪,赌场老板却怎么都不认,声称自己不知情,是打手自作主张。
那两个打手更是一股脑儿地把罪往自己身上揽。
最后,孙海也只能是以“匿税”的罪名,对赌场老板罚钞千贯,杖二十。
听小五绘声绘色讲完,暗卫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眼光的。
看看他选的这人、办的这差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