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气势凌厉,不怒自威。
偏他还一脸询问地看着她。
怎么跟旺财这么像啊!
顾灼抬头看着他的脸,心头小鹿蹦跶起来,面上一片淡然:“还是不像个侍卫啊,你等等。”
她去自己房间拿了些东西,回来道:“你别动啊,我给你易容一下。”
傅司简被顾灼按在凳子上,又被她抬手勾起脸。
他就那么抬头用沉静温柔的眼看她。
顾灼有点受不了:“你闭上眼。”
傅司简十分听话。
导致顾灼觉得眼前这一幕格外像她挠旺财下巴,旺财舒服地眯起眼。
她摇了摇头,把这个奇怪的画面摇出脑海。
看着闭上眼显得略微乖巧无害的傅司简,顾灼到底没忍住勾了两下手。
!
这不是她的手!她的手没动!
顾川终于捕捉到了他家姑娘小流氓做派的名场面,抽了抽嘴角,抱着剑靠在墙边没动。
被调戏的又不是他家姑娘,没什么大惊小怪的。
暗卫就不一样了,因为被调戏的是他家王爷。
他恨不得自戳双目,目睹这么多王爷还没成为夫就夫纲不振的画面,他不会被他家王爷灭口吧。
傅司简眼睫动了动,下颌紧绷,滚了下喉结。
顾灼还沉浸在没管住自己手的懊恼中,没看见傅司简的动静,直到听见面前男人有些低哑的声音:“夭夭?”
再叫“夭夭”信不信她马上逃之夭夭!?
她拿起手边的物什:“咳,你长得太显眼了,我给你画丑点。”
屋里一时没人说话,只有顾灼窸窸窣窣的响动。
傅司简只觉得顾灼温软细腻的手一下又一下地点在他脸上,他有些煎熬。
终于,在傅司简耳中似天籁般的声音响起:“睁开眼吧。”
顾灼把他推到铜镜前:“怎么样?喜欢吗?”
傅司简实在说不出“喜欢”两个字,无奈看她:“夭夭心灵手巧。”
顾灼:你是不是在阴阳怪气!
她恶向胆边生,憋着笑:“你转过去让顾川和你的护卫看一下嘛。”
傅司简更无奈,转了身。
暗卫瞪大眼:这谁!他家玉树临风的王爷怎么成了这样?!
顾川看一眼低了头,肩一耸一耸地笑。
顾灼乐呵呵地开口:“这样是不是就像侍卫啦?”
暗卫和顾川齐齐看向顾灼:顾姑娘/将军,你是不是在内涵我?
顾灼尴尬。
实在是傅司简容貌过盛,她没办法只能把他涂得肤色深了些,改了改眉毛和眼窝,让他不那么容易被人注意到。
顾川和暗卫都浓眉大眼、仪表堂堂。
现在倒是傅司简成了他们几个中最普通的人。
顾灼有些心虚,想找补一下,搬出马屁大法:“阿简啊,你貌若潘安、冠如宋玉、龙章凤姿、器宇不凡,只能用这种办法呀。”
傅司简看着她小狐狸一样的虚假讨好,和颜悦色:“嗯,从太守府回来,夭夭亲自给我恢复就好。”
听着缓慢又有力的“亲自”,顾灼觉得她又给自己挖了个坑。
她又不是故意的!
暗卫欣慰地看着他家王爷扳回一局。
-
酉时刚过,顾灼几个就出发去了并州太守府。
小厮来报说顾灼拜访时,孙海正因为孙景阳还在外斗蛐蛐没回府而生气。
“顾小将军?她来做什么?”
小厮回道:“小将军未说。”
孙海朝正厅走去,见顾灼在喝茶:“顾将军,在下有失远迎。”
顾灼放下茶,起身拱手:“是我未挑时辰来打搅太守大人。”
“顾将军请坐,您今日前来,是——”
顾灼看着比四年前沧桑了不少的孙太守,琢磨着该怎么开口。
“太守大人,我便不绕弯子了。”
“我要在北疆办一书院,需三州鼎力相助,故今日来问问您的意见。”
孙海在并州四年,办书院的话一提起,他便知是什么意思。
“将军这书院要办在何处?”
顾灼就知道这老油子要问这个,她嘴角弧度不变:“在幽州。”
孙海那张精明的脸上的笑眯眯更浓了些:“书院在幽州,并州插手怕是不妥啊。”
顾灼从未见过把拒绝说得如此笑容满面还仿佛是为她考虑的人。
得,伸手不打笑脸人,顾灼好脾气地继续说:“我会向圣上言明,书院是三州所办。”
“凉州如何说?”
顾灼点头:“俞太守同意此事。”
孙海停顿一会儿:“恕我直言,书院一事对在下来说,实在是替人做嫁衣。”
姚怀雍和俞汉在北疆待了半辈子,几年后书院若是真出了状元,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