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今日伤你之人是你的仇家?”
男人摇摇头:“我也不知晓,那蒙面人是突然跳下来的。我本有一点武艺,但当时不知为何浑身无力,后来被人打晕了。”
顾灼不知怎么解释打晕他的是她的侍卫:“你中了迷药。”
男人没有太多惊讶:“许是在酒楼吃饭时就被下了药。”
“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?”
“在下傅司简。”
这三字在顾灼舌尖滚过,她说出最后的疑问:“你可知我父亲还在江南?”
男人停顿须臾:“不知,我以为老将军早已回北疆。”
“军中不便留你,你养好伤便回幽州吧。”
“在营中不要靠近主帐和牢房,不要多跟人交谈,会被当成细作。玉佩我拿走了。”顾灼说完就离开了。
顾灼回到自己的帐中反复看着玉佩,拓了玉佩的纹路在纸上,又写了封信向她爹求证这事。
顾山两天前刚刚带着她的上一封信出发,现在这封信只能走驿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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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灼走后,傅司简在帐中捋着这些事。
他追着线索来到北疆,可有人不想让他查,甚至想让他死在这。
北疆必定有猫腻。
而且,若是朝堂知道他死在北疆,势必会胡乱猜测是否是北疆掌握兵权的顾家杀了他,引得小皇帝怀疑顾家。
倒是狠毒。
报恩
他在酒楼用饭后本打算回客栈,路上觉得身体不对劲才向将军府走去。
不知那蒙面人是看他走路稳当,不像中迷药,才迟迟不敢动手。
还是想让他死在将军府外,坐实是顾家杀了他。
反倒给他留了生机。
他刚刚说不知老将军还在江南,不是假话,他确实以为老将军早已回了北疆。
傅司简心头沉了一下,江南或许发生了或是查出了一些老将军不得不留在那儿的事。
三年前他去江南时,顾老将军将查到的东西交给他,说再收收尾就会回北疆,不会太久。
之后他追着线索去了其他地方,先帝身体不好召他回京,后忙着辅佐小皇帝稳定朝堂,与老将军便再无联系。
这次线索查到北疆后,他来幽州是想让老将军看看有没有什么头绪,毕竟老将军对北疆要比他熟悉得多。
可是,会是什么事让老将军留在江南三年之久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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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灼接近寅时才睡,卯时一刻在军营的擂鼓声中睁开眼,走出大帐吸了一口冷冽的寒气,人清醒了不少。
吃过早上的粥后,顾灼命帐外守卫的士兵去叫来昨日送傅司简到军营的侍卫。
她把昨夜写给她爹的信交给侍卫:“你回府之前去一趟驿站,把这信寄给我爹。”
“是。”
顾灼穿盔甲、拿梅花枪,去训练场巡视。
军容整肃,铜围铁马,喝声震天。
进退左右,俱成行列,起坐跪伏,俱从号令1。
顾灼站进姚云带的女子队伍中,两刻钟马步、两刻钟跑圈、半个时辰木人桩、半个时辰骑兵阵法后,又去耍了两套枪法。
无事的话,顾灼基本上每天都不会缺席辰时至巳时军营的统一训练。
以前她爹还在军中时,她训练习惯了。
顾灼走回营帐,远远看见一个天青色的挺拔身形立在帐外。
是傅司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