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静。”
黄同志安安静静的,没有回答婆婆的话,但也没有反驳,只是细细把自己怎么做的说出来。
张副团母亲只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在棉花上,想气的人没气到,气到的人反而是自己,偏偏黄同志面上十分尊敬她,道歉的话也很自然,她一时找不到什么话发作,只能眼睁睁看着黄同志把东西归整好。
黄同志还主动提议道:“妈,要不这样,您把我平时要注意的事情告诉我,我把它们记下来,免得以后不知道,又让您生气,我刚嫁过来,什么都不知道,第一次犯错还能说一句不知道,但以后我再犯错,就是不孝顺了,妈,您放心,我以后跟大军哥一起好好照顾您和三个孩子。”张副团名字就是张大军。
话说得真是面面俱到,加之黄同志说得真诚,不少军嫂对她生出好感来,甭管黄同志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,她们也不想认真去探究,至少她态度摆在明面上,以后相处起来,也不难。
张副团母亲脸色铁青,但她再闹下去,倒是显得她不讲理了,所以她冷哼一下,然后一声不吭,甩手就往屋里走。
黄同志转向众人,面带笑容:“嫂子们,谢谢你们帮我搬东西,正好大家在这里,我给大家派点喜糖,嫂子们拿回家给孩子们甜甜嘴。”
黄同志大大方方地拿出一大包喜糖,一个个分给嫂子们,还友好地跟人说两句话,苏鱼也被分了喜糖。
苏鱼:“黄同志,欢迎你住进咱们部队家属院,我叫苏鱼。”
黄同志目光落在苏鱼脸上,看了一会儿,笑着点头:“谢谢你,苏嫂子,来多吃点糖,以后要麻烦大家了。”又抓了几颗糖送到苏鱼手里。
被多送了糖的苏鱼一愣,随即笑了,黄同志见到她眼睛好像亮了不少?
见苏鱼微笑,黄同志又看了看她,眼睛闭之前更亮:“嫂子,你笑起来真好看。”
苏鱼惊讶地看向黄同志:“谢谢,你也很好看。”
黄同志又抓了几把糖,分别送给李琳几人,春春拿到的最多,两大把,两只裤兜都快装不下了。
“你怎么还没搬好?外面吵吵闹闹的,传到屋里,孩子怎么睡得着?你赶紧收拾好,别发出声音。”张副团母亲忽然走出来,板着脸说,见她这个儿媳妇还在一大把一大把派喜糖,她那颗心啊,跟着像被人狠狠捶打一样,一揪一揪的痛。
黄同志:“妈,我知道了,还剩这一点糖,我分完就好,哎,嫂子拿好。”
张副团母亲干瞪眼,看着黄同志把最后剩下的糖抓了几抓,袋子空了,一颗没剩,她出来又不是为别的,就是为了留下喜糖,这么多糖,留在家给三个孩子吃,能吃好多天,就算是派喜糖,一人一两颗也就够了,用得着一送一大把?明明可以剩下一大半。
才刚进门,这个新的儿媳妇就这么败家,一点也不像前头的儿媳妇节俭会省钱,以后,这个姓黄的岂不是要把家败光?
张副团母亲越想越气,心道,果然不是自己选的儿媳妇,跟她就不是走一条道的!她们合不来!要是三个孩子亲妈还在,那该多好啊,不管是儿子还是儿媳,全都听她指挥。
姓黄的呢,还没进门,就能吹枕头风,让她儿子连她的话都不听,偏要娶姓黄的。
得了糖的人自然高兴,说黄同志真大方,还有人说,有什么事,尽管找她帮忙去,毕竟大家同是一个家属院的军嫂嘛。
黄同志笑着应下,但张副团母亲却不开心了,只是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骂黄同志做得不对。
苏鱼觉得张副团母亲眼睛都能瞪出火来了。
“走吧,别磨蹭了。”李琳拉着苏鱼说道。
苏鱼:“好,回家吧。”刚才留下来,也是因为大家都在帮黄同志搬东西,他们不好立刻离开,现在倒是随时可以走了。
李琳和苏季华互相看了看对方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庆幸,幸好闺女婆婆不是这样的人,至少闺女不用受婆婆的气,要真是天天让苏鱼受婆婆的气,他们两个当父母的,哪里忍得住?
“爸妈,你们别担心,这些事不是什么大事,大家闹腾也是自家闹,我们外人,都是看看热闹,再说,调解婆媳之间的矛盾关系这事也有人管,轮不到我呢。”苏鱼说的就是文淑真,如果哪家婆媳某天闹得不可开交,就是文淑真帮忙调和了。
李琳一问,才知道管这事的人就是住在闺女家隔壁的文淑真,她想起隔壁刘家也是不消停,顿时有点无语:“她外面的事情管得好,怎么自家的事没有办法理清楚?这是要面子不要里子,这种人活得累。”
苏鱼说:“妈,这是文嫂子自己的选择。”
李琳轻轻一叹:“也对,各人有各人的活法,咱说这个也是咱自己的想法,且管不到别人头上,说不定人家是乐在其中。”
“我也没管啊。”苏鱼很咸鱼地说,她就是家属院里专注看戏的吃瓜人。
苏季华:“小鱼心里明白着呢。”
李琳抬抬下巴:“我生的闺女,我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?”好听点